……主子,要谁真慢了一步,我……我上哪儿弄狗去?
“主子、主子,咱要不要……帮莫姑娘……”忙追上已经出了房门的人。一个刚过门半年的寡妇告村长,还真算不得容易。
“不必。”前面的人淡淡开口,语气笃定。
该他帮忙之时,他自然会出手,可这种事情若是他明面儿上插了手,怕是不怎么好,不过暗里嘛……
“咚咚咚——”
大清早,青山镇所属的罗阳城还在清晨的烦嚣当中,县衙外一阵击鼓声便稳稳传了进去。衙役开门一看,原来是个瘦弱的姑娘,当下不由得有些疑惑。
“小丫头,你这是怎么回事?”
“差大哥,民女报案!”末世谣反手放下鼓槌,拉过刘氏,上前施礼。
罗阳城县衙,一堆看热闹之人围堵在衙门口,个个眼里皆是新奇不已。
“今儿居然有个告自个儿村长的人,你说有趣儿吧?”
“可不,那还是个死了丈夫的小寡妇呢。”
“瞧着长得水灵灵的,嘿嘿。”
“……”
三日后
罗阳县衙人如潮涌,众人皆是对着告村长的寡妇兴起了浓厚兴趣,不请自来便是蹲在县衙大门口,将此地围了个水泄不通。
“堂下何人?”千篇一律的过场,堂上县老爷一拍手里的惊堂木,下面众人立马噤声,那速度,与排练过一般无二。
“民女青山镇象薄村东家三儿媳,莫诗瑶。”不动声色地瞥一眼刘成才及其身边的状师,却不见刘毅的身影,末世谣心底暗笑之余也是思索起了应对之策。
刘毅被她的狗追上山,又被蛇咬伤危在旦夕,刘成才定然将此事全数赖到她的头上,眼下情势虽偏向于她,但也丝毫大意不得。
见得末世谣这般淡定的模样,刘成才冷哼一声,也是自报了一番家门。这个时代的状师便相当于现代的律师,只要你有银钱能请得起,是输是赢亦是无人管你。
“莫诗瑶,你此番将你们村长告上公堂,是何缘由?”
“回大人话,原因有三——”
“一:村长其子刘毅行为不轨,半夜爬我东家高墙,意图轻薄于民女,此乃一罪;二:因民女抵死不从,一气之下竟纵火烧毁我东家祖宅,害得家嫂滑胎,此乃二罪;三:事后民女试图请求村长还以公道,可村长不仅不应,反倒放任其发妻殴打民女婆婆,此乃三罪。”
话落,周围一片唏嘘,敢情还是这村长以势迫人、以权压人、以名欺人?
“大人切莫听信这小刁妇的一面之词!这烧房屋一事尚无证人,且当日其二哥进门便是抓着犬子一顿好打,后她又是上门纵狗行凶,犬子如今还因此卧躺在床,命悬一线!”听得末世谣这大义凛然的一番话,刘成才立马炸毛,挡开一旁的状师,上前一步便开了口。
言语间有意无意避开那半夜爬墙轻薄一事,这刘成才倒也有意思,不过,有意思的还在后头。
“纵狗行凶?村长这当算是口不择言了吧?当日众乡邻可都在场,民女可是一个手指头一没动,反倒是村长,见那黑狗追上刘毅,便一口咬定是我所为,还将我骂了个狗血淋头。大人可询问在场的乡亲,是也不是?”
“这倒不假,三儿媳妇却是啥也没动。”
“村长一时担忧,才骂了三儿媳妇,这也在情理之中啊。”
“……”
这下刘成才就是不明白也明白了,那小寡妇特意说出这些话来人、教众人迎合,可这话看似对一碗水端平,实际上则是将她所说的事情全给落到了实处!当下微微焦急,不由得转头看向一旁的状师。
“大人,请容小人说上两句。”接收到刘成才的眼神,那状师思索片刻,也是上前几步:
“不论如何,东家媳妇这般冲进门就动手的行为终究是不好,况且,刘村长作为一村之长,东家媳妇怕是做得过了点,再者,村长之子刘毅被她所养的黑狗追上山,遭遇毒蛇咬伤危在旦夕也属事实,东家媳妇多少应当负其责任不是?”
一口咬住刘毅被打一事,却绝口不再提其半夜爬墙烧人房屋,这是想就这么糊弄过去吗?当她末世谣是小*不成?
“若是刘毅因此有个好歹,恐怕东家媳妇这篓子可就捅大了。”不待人接话,状师转眼看向依旧淡然的末世谣,嘴里说出的话委实不讨喜。
“刘状师的意思,是那刘毅给蛇咬死了我莫诗瑶还得赔命了?那我二嫂肚子里的胎儿又当找谁去讨要说法?我东家祖上传下来的祖宅就这般毁于一场大火,又当如何计较?”两句话又是绕回刘毅纵火一事,声音多少带了些讽刺。
“都给本大人闭嘴,既然事情如此,那带上那刘毅不就一切大白了?”不愧是做了几年芝麻官的,大腹便便的县老爷见这僵持不下的状况,手里的惊堂木又是一拍,不耐地冷声出口。
好好的太平日子不过,整日一些芝麻绿豆的事到他面前争来争去。
烦躁地瞪了几眼堂下的几人,县老爷此时长袖一甩,宣布三日后带上刘毅,再行出审。
第一回合打了个平局,可刘成才反而更加惶惶不安,半夜爬墙一事可是切切实实落在了自家儿子身上,眼下更是命悬一线,可任他十里八乡找药铺,就是没哪家开门,难不成都集体歇了业?
由于末世谣与刘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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