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又玄叹了口气,却没多说什么,口中喃喃说道:“没什么的,妍儿你别怕。我不是还在这陪着你的吗?”
凤如妍低低的“恩”了一声,和身躺好,手却紧紧的抱住杨又玄的脖子。
杨又玄仔细的感觉着从妻子手臂传来的阵阵颤抖,却只能用无力的安抚和叹息来掩饰心中的不安,看来这夜是不要想睡得安稳了。
暴雨还在下着,象是要把这世间的一切淹没;隆隆的雷声依然在四野里回荡,此起彼伏,象是一个神灵在怒夜里来回狂奔,要把这世间的一切劈碎。
突然,一道球形闪电从窗户的缝隙里没有任何停顿的钻了进来,直直的奔向在丈夫安抚下入睡的凤如妍,象是一个精灵,熟悉这里的一切似的。杨又玄只觉得眼前一阵白光,无法捉摸,无法思考,只能呆呆的看着这个闪闪发光的东西奔面而来,随后便觉一股大力袭向自己,头部一阵剧痛,立时晕了过去。
暴雨依然在不停的下着,唯一不同的只有那轰隆隆的雷声似乎已经远去了。
“又玄……又玄……快起来,该去衙门了……快起来。”杨又玄睁开眼,只见妻子如妍趴在身边,衣物却早已穿戴整齐,杨又玄四下一望,见无什异常,整晚飘忽惊惧的神识又才回到自己的身体。
杨又玄定下神来,面色如常,心里却忍不住狐疑道:“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随即伸了几个懒腰,再看看如妍,只见她正笑着看着自己,便忍不住不安的问道:“妍儿,昨晚----你有否觉得有何不适?”如妍听到丈夫突发奇问,顿时一脸茫然道:“没有啊,就只是做了那个噩梦,之后睡得很好啊。…………只是难为夫君照顾妾身了,想必夫君昨晚后半夜必没有睡得安稳吧?……那为妻今晚定好好补偿夫君。”说罢扑到杨又玄怀中咯咯的娇笑个不停。
杨又玄这时候哪有心思开玩笑,心里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只是个幻觉?”又自言自语道:“可能昨晚太累了迷糊了吧?”说罢哑然一笑,抱了一抱趴在怀中的妻子,而后草草整理了一下衣装便起了床。用罢早饭,杨又玄匆匆地换上衣服去了衙门。
这日杨又玄看衙门中清静,无甚官司,想起来妻子已怀孕多时,也该买些东西给妻子补补身子了,便在街上四处溜达起来。转过路口,远远的便望见街尾黄员外家门口围了不少人,围得是里三层外三层,看不真切。想这黄员外,平时也安分老实,凭着家底丰厚,也时常接济邻人,口碑倒是不错。今日却不知道是何事引来众人围观。杨又玄好奇心顿起,便走过去看个究竟。
一阵喧闹传来,走进一看,却是一个老和尚正在这里作法。
只见这老和尚在黄员外大宅四周撒上一些白色粉末,然后手持佛珠,另一手持金色法杖,脚踏七星步法,疾步向大厅内移去。环视四周,最后注视着壁橱里一个古朴瓷瓶,立时手中佛珠急速转动,暗念了一声法决,遥指瓷瓶,大喝一声:“妖孽,还不现身?”
杨又玄往那瓷饼望去,但见一团黑气从那瓷瓶中四散开来,一似人妖物匐于地上,那老和尚当头一杖飞击而去。就在那一杖未下之时,那妖物朝着杨又玄大叫:“救我----”。不过法杖去势如电,立时将那妖物毙于杖下,化为一阵青烟,随风去了。
老和尚听到那妖物的临死求救,心头一惊,暗道:“难到还有更厉害的妖物在此?”随即把目光转向杨又玄,看了半天,又没觉得有何不妥,只好悻悻作罢。
杨又玄从未见过这什么妖怪之类,心头大震,这时在那妖物的临死一瞥下顿时觉得浑身发毛,一下回想起那个雷雨之夜,总觉得不会是幻觉这么简单。
待人群散去之后,杨又玄便移步走向那老和尚,作礼问道:“敢问大师,这妖物是何种妖物?从何而来?”
老和尚一脸不满道:“这只是游魂,从何来老衲也不清楚,世间多有便是。”
杨又玄又是一惊,暗道那晚莫不是碰到这些游魂野鬼了吧?便顿声道:“大师,那妖物临死之前叫的那一句----敢问有何下文?”
这时那老和尚却是一怔,略带惊诧的看了看杨又玄,作揖问道:“敢问施主刚才是否亲眼见到贫僧捉妖?并见到了那妖物的模样?”
杨又玄觉得十分奇怪,暗想当时那么多人都在围观,不都见到了么?便道:“在下亲眼得见大师神威,见那妖物从那瓷瓶中飞出,被大师毙于杖下,顿时化为青烟随风去了。门外围观众人都可得见,不知大师为何有此一问?”
那老和尚歉然施礼道:“原来施主独具慧眼……不瞒施主,刚才门外围观众人无一能得见那妖物本神,不过是以为贫僧是骗吃骗喝的江湖术士,适才贫僧多有怠慢,还望施主莫怪则个。”
杨又玄奇道:“好说好说,大师的意思是只有在下和大师刚才得以见得那妖物本神,而门外众人并未见到么?”
老和尚道:“正是如此。”
杨又玄却是一脸不解神色,又问:“那为何在下能得见这妖物而其他众人不能?大师能否明示?”
这大和尚竖起右掌,口中宣个佛号,道:“天下事莫能尽知,这点贫僧也无从得知,至于施主有此异能,是福是祸还不得而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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