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在思考,生与死哪一个才是她的劫难?”江若曾对着烟波浩淼的洞庭湖轻轻的自语。
“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纵别无清炮,不能羞!你可知,自从相逢,你的身影时时萦绕在我的心头。你可知什么是爱情?点点滴滴的记忆片断,细细密密的禅染。”李韧在月下练字,陆冷握着她的手,萦绕在他们周围的是一种甜蜜。而玉玲珑站在暗处,看着李韧沉浸在爱情中,为她的感情亦喜亦忧。
洞庭湖畔的小渔村在夕阳的笼罩下显得十分的安详。
玉玲珑凭着记忆推开一扇门。熟悉的院落中,榆树下有个妇人在洗衣服。玉玲珑愣愣的站在妇人面前,那夫人茫然的抬头看着玉玲珑。玉玲珑的嘴唇都有些颤抖,一声,“娘”在唇边却不知道如何开口。紫凌霄微笑的道:“姑娘,你找谁啊?”六年也许不长,可是紫凌霄的双鬓已经染满风霜,星星的斑白的不是雪染的痕迹而岁月的印记。玉玲珑的左手握住了自己的右腕,指尖碰触到袖中冰凉的“绝杀令”。心中不禁有一种冷气冲上心头,玉玲珑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这位大嫂,我是来这里寻找母亲的。可是时经多年,已经找不到旧时的村庄。小女身上的盘缠已经用完,想在大嫂处借住一晚。不知可不可以?”
紫凌霄笑道:“好,只要姑娘不嫌弃鄙宅狭小。”
“小女流落江湖多年,餐风露宿也是寻常。有瓦遮头,与小女已经是莫大的施舍。”玉玲珑一向是温文有礼,可是这段话讲出来却是十分的费劲。
紫凌霄不明白为什么玉玲珑的语音中竟然带着呜咽之意。玉玲珑却明白自己倾注了太多的感情,有着太多的期盼,向来自负的从容和气度早已不复存在了。“那就在这里多住些日子吧。”紫凌霄温和的笑使玉玲珑感到无比的温暖。
“多谢。”
“娘,帮忙煮一锅热水。”玉玲珑回头看见有两个年轻人扶着一个浑身湿淋淋的女人进来。两个年轻人,一个青衣长衫,眉目清秀;另一个粗麻短衣,眉目粗犷。
紫凌霄吓了一跳,忙站起来,“怎么了?”
“我们在河边发现的。淹了个半死。”其中一个道。
“你们就这样扶着她回来?你当她是上吊没死成啊?走走就好了?溺水的要空水的。”玉玲珑抢上前去扶住那女人,看见女人的脸不禁一愣,“李韧?!”
“老李,你怎么样了?怎么会搞成这样?”玉玲珑把李韧放在膝盖上,不停的拍她的后背。
“呕。”李韧张嘴呕出不少水。
“喂!怎么搞成这样?”玉玲珑使劲拍着。
“轻点!”李韧有气无力的,“玉玲珑,你给我去死!你携怨报复呐?”
“玉玲珑?”紫凌霄心中大震。“你是……”
玉玲珑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目光中闪动着迟疑和不知所措。玉玲珑手劲在不知觉中加大,李韧被她打得直咳嗽。“咳咳咳咳……你小子还没告诉她你是谁啊?”李韧抬头对紫凌霄道,“伯母,她就是你的……”玉玲珑打断她的话,“娘,我是玉玲珑啊。你的玉儿丫头。”
“为什么刚刚不认我?小玉儿?你不想要娘了吗?”紫凌霄的泪在眼中打转,一圈一圈,却不滚落下来。“我?”玉玲珑欲言又止。
“我说,娘啊,玉玲珑要瞒你总是因为她有些苦衷。咱们好不容易等到小玉儿回来了,别再在意这些小事了。”青衣人赔笑道,“小玉儿,我叫陆原。你应该叫我一声大哥。”
“李冷。”
玉玲珑一笑,觉得李冷真的是人如其名,冷傲的叫人难以接近。而陆原却有一种柔和的贵气。李韧仍然趴在玉玲珑腿上,“玉玲珑,你们一家要不要诉说别情?”玉玲珑一愣。李韧翻着白眼,“你们要认亲也好,要抱头痛哭也好,不过是不是先放我下来给我换身干净的衣服行不行?”
“噢。”玉玲珑站起来。
“喂!”李韧被摔在地上。
中夜,轻雨。
玉玲珑和李韧站在院中。屋里的灯光摇摇曳曳。彻夜长谈,虽然玉玲珑在卷宗中知道了娘这些年生活的情况,可是在娘嘴中说出的感觉是不同的。玉玲珑有一种温暖而又如释重负的感觉,暂时放下自己光明道坛主的身份,玉玲珑不过是双十年华的妙龄女子。“玉玲珑,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你把自己陷得太深了。”李韧道。
“我没有选择不是吗?不过绝杀令是不死不休的,那么我不下手,不认罪,拖到死。”玉玲珑仰头看天,声音中透着调皮却带有十分的不安。
“你当宗主是笨蛋啊?”李韧心中一片眩晕,感到这个小丫头真是天真。
“我,哼……我还有什么办法?”玉玲珑冷笑,“唉。”
“对了,你这次的任务怎么混成这样了?春香楼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这与搞得这么狼狈吗?“玉玲珑忽然想到陆离,岔开话题。
“春香楼的背后就是陆家。”李韧的神情有些恍惚,“这事没有这么简单,陆家少主竟然亲自出现在春香楼。”
“是陆离,他怎么样?你伤了他?”玉玲珑分明透着焦急。
“你。有异性没人性!跳河的是我,受伤的是我,现在站在你面前受到创伤的是我,你也不问问我?我可怜的……”
玉玲珑两只手抱住头,“姐姐,不要再抱怨了。我关心关心你。你有没有伤到脑袋,还是脑袋进水了?”
“去死。”
玉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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