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苏萌也醒了,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直到野紫燕走进房来向他解释,他才知道自己已经从鬼门关走了一圈。
“只是,游大哥说你的毒伤并没有彻底医好。”
苏萌淡淡一笑:“能再见到你,我死而无憾,况且生死有命,顺其自然吧!”
“你一定饿了吧,咱们出去用早膳吧,游大哥在大堂等我们,他说有些话想问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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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萌见到游雁的时候,见他正在喝着茶。
听见脚步声,游雁抬起头,就见到苏萌,他点点头,伸手指了指旁边的位子,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野紫燕与苏萌落座后,游雁为二人斟满茶杯:“上好的清茶,润润喉也好,暖暖肚也好,有什么话先喝一杯再说。”
呷了一口茶,苏萌道:“谢谢你,游兄!”
“不客气!”游雁道,“说来惭愧,给你疗毒,只是治标不治本。对了,你可以把你怎样中毒的情况说一说吗?”
苏萌把当时的情况说了一遍,未了,又说:“那一剑来势极狠,即使不喂毒,要取我性命也非难事。”
游雁一边用膳,一边道:“从你的伤口上看,伤你所用的剑乃铁剑门的铁剑,只是铁剑门中人一向自恃剑法无双,所用之剑绝不喂毒,而伤你之剑偏偏浸有香毒堂的剧毒,其中委原确实令人费解。”
“我与铁剑门和香毒堂素无瓜葛,他们怎会无端的要杀我?他们也许认错人了。”
“依你所说,那人出手狠辣,认位极准,必是有备而来,况且,铁剑门和香毒堂人的人绝非草莽,一般不会杀错他们要杀之人,我只想知道,近段时间,你有什么奇遇没有——说不定你曾接触过的人之中与他们有不可告人的私隐,他们怕你知道了他们的秘密,因而要杀你灭口。”
苏萌默默饮茶,他在努力回忆。他觉得游雁的推测颇有道理,因而想找些与此事仿佛有千丝万缕关系的片段说出来。他觉得近来所遇的人之中有一些人所做的事不太合理,至于该怎么做,他又不能理智地作出判断。
为了不打断苏萌的思绪,游雁没有作声,沉默了很久,野紫燕忍受不住,便问:“苏萌,你说你去找你表姐的,找到了吗?”
“我在松柏古庙见过她,她与楼琛在一起。”苏萌道。
“松柏古庙?”游雁道,“该庙住持独臂大师乃弈道高手,听说你也爱好此道,想必曾与他手谈过吧!”
“游兄果然见闻广博,知道独臂大师的人不多,知道他精于弈道的人更少。”
“人在江湖,总要对自己生存生活的环境有所了解,对江湖中的人物掌故了解得越多对自己越有好处,这好比诗人不能不读李杜之诗,画家不能不知有吴道子一样,这叫‘圈中人必知圈中事’,在江湖中混久了,不想知道的也多少知道点。”
“独臂大师武功不弱,却被楼琛无端打死,可惜可惜。”
“楼琛打死独臂大师?”游雁惊道,“我虽然对楼琛的武功不太了解,若单凭内力,他远不及独臂,他有何方法将独臂打死?”
“当时,我在暗处看着大师与楼琛过招,也发现楼琛的武功比大师稍逊一筹……”苏萌脑里灵光一闪,仿佛一直以来苦思之问忽然有了答案,“奇怪!奇怪!”
“奇怪什么?”野紫燕问。
“那时大师已经受了重伤,问楼琛与他有何宿怨,竟下如此重手,楼琛却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我因此而觉得奇怪。”
游雁问:“楼琛说了一句什么话?”
苏萌道:“他说‘月黑风高……’”话尤未了,蓦然有一道青光射向苏萌的咽喉,野紫燕见到青光的时候不由发出一声惊呼。在惊呼声中,青光突然消失,野紫燕惊愧未定,却见游雁右手一挥,一道寒光从他的袖筒电射向大堂靠西的那个窗口,她知道那道寒光必定是他的冰刀——近乎神话般厉害的断魂冰刀!
欲从西窗逃走的人惨叫一声,倒在窗外,又见那寒光在空中划了一道圆弧倒飞回游雁的袖子里。
野紫燕再定晴一看,只见游雁左手的食中二指夹着一把三寸长的柳叶飞刀,这正是刚才射向苏萌的那道青光!
苏萌回过神来不由得大怒,他双手一按桌面,身形便飞起,扑出窗外,看见一个灰衣男人倒在窗下的ju花丛中。
苏萌质问:“你是何人?为何加害于我?”
那人竟无言以对。
听得游雁道:“他已经死了。”
苏萌一呆。野紫燕却问:“死了?怎么可能?你只伤了他的双足……”
“这是一种很特殊的杀手,当他杀不了要杀的人反而被人捉住或受伤不能再逃的时候,为了不泄露顾主的秘密,他就会咬碎预先镶好的假牙,使假牙中的毒液流出,令自己身亡。”游雁道,“所以干这一行的,如果不是有独到的武功就是爱钱不要命之徒。”
野紫燕道:“苏萌方才说什么‘月黑风高’这人才出手的,想必苏萌的话是很重要的,至少已触及到这人的顾主的秘密,否则他不会阻止苏萌说下去。”
游雁望着苏萌:“你要说的下一句话是什么?”
“诸葛红货。”苏萌道。
游雁道:“月黑风高,诸葛红货?”
“对,当时独臂大师闻言如遭雷击,因而楼琛才有机会出致命的一击。”
“红货的意思是指价值连城的珠宝,这句话显然与钱财有关。”游雁道。
野紫燕质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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