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张纸只写了一首唐诗,难道也会有别的用途?”
“不管怎么样,我看你还是把这件事情告诉游兄为好,至于这张纸,你更应妥善保存。”
“只好这么办了。”汤三收好黄纸,“我要把锦匣明珠退还给游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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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中午时分,游雁终于返到贫儿寨。
自去百毒君子那讨得解药,连日来,他不眠不休,争分夺秒赶回贫儿寨。他回到寨中,一脸的倦意却按捺不住兴奋的神色,因为,苏萌有救了!
苏萌服下解药后,又呕又泻,到晚饭时已能行动如常。又吃了碗粥,气息好了很多。这个时候,汤三方有机会休息。手一停下来,立即想起锦匣藏书之事,便把事情始末告诉游雁。
游雁事前确实不知匣内藏书,只觉事有跷蹊,只得把锦匣收回,并道:“汤三,此匣本已送了给你,我现在再收回,于情不合,迟些日子,我再补送一份礼物给你。”
汤三道:“游大哥,你别客气,你不辞劳苦取回解药,救了苏萌,对我而言,他能重获新生就是最好的礼物。”
苏萌道:“游兄的大恩,在下未敢言谢,游兄武功高强,又素来淡泊,我若以钱财相谢反渎其德。游兄致力于贫儿寨的建设,在下愿为众多孩子尽一点爱心,游兄有用得上在下的即管吩咐!”
游雁笑笑道:“能帮助更多的贫儿我万分高兴,你问问汤三,看她有什么事要你办的你去办就行了。你剧毒方解,还是休息多些为好。野姑娘只身前往华山,我放心不下,明天一早我就会去华山,其他事情,以后再说。但愿你伤愈离开贫儿寨时切记不可向外人说贫儿寨的所在,因为此事关乎千名孩子的安全。”
汤三道:“游大哥武功盖世,却一直在江湖中寂寂无名,他是不想卷入武林的恩怨纷争之中,以免给孩子们带来不必要的伤害,游大哥用心良苦,希望你不要辜负了游大哥。”
苏萌道:“游兄放心,我苏萌他日离开贫儿寨就会当自己从未来过此地,也不会乱说话。”
游雁向苏萌拱拱手,以示敬意,便走回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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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灯光。泛黄的纸张。
游雁在灯下凝视着那张黄纸草书已经很久很久。
——杜甫的《月夜》。
——龙飞凤舞的草书。
——一张年代久远的黄纸。
三者合而为一,是一个谜。
这个谜是野飞云为游雁而设的,或者,这个谜底连野飞云本人也不知道。
游雁回想起当日野飞云交锦匣给他时的情景……
“他为何要把这张诗稿藏在一个装有名贵珠宝的锦盒中?又何以当时不言明锦盒内有乾坤?——为了掩人耳目?”
“莫非,这张诗稿有不寻常的秘密,故而叫我保管?”
“莫非,野大哥交此盒给我之前,早已料到自己会命丧黄泉?抑或,他把一切事情处理好后一心寻死?”
“如果真是如此,锦匣易手,匣内藏书之举就有非同寻常的意义……”
“对野家而言,最贵重的东西应该是《灵枢秘技》,而野大哥之死,归根究底与此秘技有莫大关系,莫非……”
“莫非这诗稿藏有《灵枢秘技》的秘密?但横看竖看,这诗稿绝不像是武学秘笈。”
“若不是野家至宝的《灵枢秘技》,何以藏在价值连城的珠宝匣内,郑重其事易于我手?”
“可见,既便不是《灵枢秘技》,野大哥也把此诗稿看得很重……”
他反复地假设,肯定,否定。又再假设,再肯定,再否定。
他一筹莫展,“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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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打听那带走机关盒的蒙面人的下落已有多日,却一点线索也没有,真令人又急又沮丧。”
“依妍,打探仇人消息的事情可遇不可求,但只要我们坚持不懈,那蒙面人是谁我们总会弄个明白。”
“楼兄,你应该明白,我实在急于为野大哥报仇,若此仇不报,我于心不安。”
“依妍,为野兄报仇之事必须从长计议,急也急不来。眼下你把这些食物吃了再说,这十多天来你瘦多了,即使让你碰上仇人,你又怎有气力杀他?!”
董依妍笑笑:“咱们一起吃。”
“这间小店的规模虽小,但酒菜的滋味还可以,依妍,你多吃一点。”
董依妍忽然幽幽叹了一口气:“楼兄,其实你又何必对我这么好。”
“我楼琛的心意你又不是不知,依妍,你还记得我们是怎样认识的吗?”
董依妍轻轻点点头。
楼琛喝了一口酒,回忆道:“那已经是五年前的事情了。那年八月中秋夜,我与野兄正在京城游玩,那晚上花灯闪烁,人潮如涌,好不热闹,你提的花篮灯笼却忽然燃了起来,你慌忙丢掉。我们那时正在你旁边,野兄一个箭步上前帮你扑灭灯火,但灯笼已经烧坏,你觉得扫兴,我们就把手中的灯笼送了给你,你只接了野兄手中的那个灯笼,但我们因此而认识了。”
董依妍想到当年的情景,嘴边漾起一丝微笑。
“依妍,你知道,我与野兄所提的灯笼一模一样,当你接过野兄的灯笼时我就知道我在你心中的份量了。”
“楼兄,当年咱们还年少,我只觉得野大哥亲切点才要了他的灯笼,根本没想其他。”
“后来我们来往渐密,当时你武功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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