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飞云一死,水龙王也死掉,但你还是得不到《灵枢秘技》。”
“所以后来我又令塞外七狼和阎王四鬼夜袭野府,逼野三多交出秘笈。可恨他们非但没得到秘笈,倒反被游雁发现其行踪。”
“所以你才叫我把他们杀了。”
“办事不力,该杀!”
“所以王先得不到野紫燕身上的画图你也要把他杀掉。”东门子越说越气愤,不住喘气。
“这是我用人的原则。”
“哈哈,”东门子看看杨木易、岳岩他们,“我今晚与他们三人合演一戏,又死又伤,到头来还是不能从董依妍口中打听到秘笈的下落,我东门子岂非要命丧此破庙?”
青衣轻烟冷冷道:“你本来也是个人材,可惜现在,你不该知道的事情却知道得最多。”
东门子冷笑:“若你不是抱杀我之心,你肯把这些秘密告诉我?!”
“看来你还没伤坏了脑袋,还挺清醒的。”
“我东门子死了不要紧,但我死之前你要把那封信交给我毁掉。”
“哈哈哈,到死还念念不忘那封信,果然是面子比性命还重要。”
东门子眼中露出痛苦的神色,仿佛想起一件不堪回首的事情令他锥心的痛。
“信在这里,你接好!”青衣轻烟扬扬手中的信,腕力微发,那封信就朝东门子飞去。
东门子忙伸手接过信,见信封字迹遒劲,为自己所书,又见信封完好无损,便道:“楼主果然是信人,哈哈哈……”笑声中,松开扶剑之手来撕信。
在碎纸声中,一抹黄粉淡淡散开……
东门子神志混沌中见状微微一愕,“信封藏毒……你……”话尤未了便缓缓倒地。
青衣轻烟哈哈大笑:“东门子,你撕了信封,但信纸还在我手中——这封信的作用还没有完……”
岳岩道:“东门子死了?”
青衣轻烟道:“他吸入了子午夺命散,到明天中午他便会七孔流血而死。”又道:“此地不宜久留,你们三位迅速回镇养伤,本楼主适当时候再找你们。”
“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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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庙内又恢复平静以后,忽然从庙顶跳下一个红色人影,轻轻闪进庙中……
夜已尽,风雪停。
董依妍骑在马上,任马信步前行。马在雪地上留下了一行清晰的蹄印。
其实她并不知道要去那里,只觉得自己必须这样走,一刻也不能停。因为每当她停下来,眼前便立即浮现野飞云的影像。
她显得很憔悴,精神也很恍惚。
丧夫之痛,锥心噬骨,打击本已不轻,流离江湖,无家可归,倍添凄凉。人心叵测,败德失节,令人断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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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野寂静,仅听到马蹄踏雪声和断肠人的抽泣声。
蓦然,前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眨眼间,一骑快马就出现在前方,沿着大道迎面急驰而来。那人伏在马背上,不断策马,骑术之精,世间少有。马上人见前面有人,老远就喊:“道上的朋友,在下有要事在身,急于赶路,相烦让路,在此先行谢过!”
董依妍见那人十万火急的样子,连忙闪于路旁,却觉得那人的声音有点熟悉。
只见马上人一袭蓝衣,说话间已从身边疾驰而过,带走一阵寒风。
董依妍见那蓝色,猛然想起一人,脱口道:“游雁……”
话音甫落,忽闻背后一声马嘶,她转头一看,见蓝衣人竟勒停座骑,转头向她跑来。细辨之下,果然是游雁!
“游兄弟,怎么会是你!”
“嫂夫人,若刚才不是呼出我的名字,当真要失之交臂了。”游雁道,“紫燕现在正前往华山,但路上不断有人追杀,我正赶往与她会合,不能久留,别后事情以后再说。”
“游兄弟,多加小心!”
“嫂夫人,你也要保重。对了,苏萌一直到处找你,嫂夫人最好还是留暗号给他,以便照应。”讲完,打马而去。
董依妍心道:“野妹妹前往华山,可能与飞云的事情有关,我现在也毫无线索,去华山走一趟也未尝不可。”
主意一定,掉转马头,朝华山方向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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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雁为尽快与野紫燕会合,一直马不停蹄,日夜兼程。路上,他发现了野紫燕留下的暗号,又不断从类似万笑客之类的贫儿寨人了解野紫燕的行踪。他获悉野紫燕与一女子同行,但未能知那女子是谁。同时,他还发现有其他一些武林帮派留下的暗号,比如其中就有青衣楼。
这一天来到运城县境。时近中午,天气晴朗,游雁在一家饭店吃午饭,因为赶时间,他吃得极快,吃着吃着,忽然放缓了速度。因为他听见旁边那桌食客在谈论青衣楼。
那是三个颇引人注目的人。
一和尚,一道长,一儒士。
和尚须眉皆白,身材高大;道长仙风道骨,年过半百;儒士白面长须,手摇折扇,一副学究模样。
这时那道人道:“不知二位最近有没有发现一件怪事?”
和尚道:“我老残和尚活了一把年纪还有什么怪事没见过!清玄道士,你见什么鬼令你大惊小怪了?”边说边大口喝酒,大块吃肉,一边低声哼哼,念着什么“酒肉菩萨经”。
儒士将折扇一合,手捋半黑半白长须:“道长不知是不是说青衣楼人大队入秦之事?”
清玄道士道:“颜老弟不愧为‘四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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