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就不会有——这只是四张很普通的纸,所写的也只是他的一些经历与感想。”
“他的遗物难道就毫无用处么?”
“有。”他肯定地说,“他的银子可以用,他的寨主令牌也可能用得着。”
野紫燕不禁笑了:“想不到在我们缺少银两的时候会得到一些银子。”
“银子不能白要——我们要把他埋了,虽然他曾与你有过宿怨。”
“我不会计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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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坟,很简陋,甚至连块墓碑也没有立。
人就这样,无论他生前是九五之尊也好,卑微布衣也罢,死后终归是一样的。所以你无须为自己身世显赫而沾沾自喜,也没必要因自己地位低微而自怨自艾。只要你真实而无悔地走过生命的过程,就没有辜负造物主对你的庞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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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去那儿?”野紫燕问。
“今天是什么日子?”他反问。
“好象是九月二十七日。”
“离三十天限期还有十一天。”
她一下子想起了自己还要去华山找蟾蜍圣母医病的事情,“华山离这儿有多远?”
“一千多里路。”
“不是很远嘛。”
“但路很难走。”
“我不怕,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她动情地说。
他凝视着她的眼睛,很久,没有说话。他很清楚她这句话的份量,但他觉得这份感情来得太轻易了,轻易得使他怀疑苍天是否真的这样偏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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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他说。
于是,她与他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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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与自己挚爱的人一起走路,走过欢欣,走过痛苦,走过人生,那该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如果这种感觉是美妙的,你又想不想领会?如果这种感觉是苦涩的,你又想不想获得?
走路也需要勇气,走过人生更需要顽强的毅力。
试问,你有没有这种勇气,有没有这种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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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入夜的时候,天气便冷了起来。今年的冬天来得似乎比往年早,本来是残秋时季,却偏偏有初冬的况味。
旷野风寒,野紫燕感到有些冷。
游雁忽然问:“你近来可有练功?”
“有,只是进步不大。”
“你的武功是谁教的?”
“二叔父(即野三多)。”
“你学的可是‘灵枢秘技’?”
“我不是很清楚,二叔教我什么,我就学什么,他没有说这些武功源自何处,叫什么名堂。”
“三多老人将他的武功全教了给你没有?”
“他老人家说外功已全教了,只说内功要靠自己修炼。”
“你知不知道《灵枢秘技》分三段?”
“知道。”野紫燕道,“分形、神、魂三段境界。”
“你觉得你练到何种境界呢?”
“接近于‘神’境吧。”她说,“你问这些干啥?”
“当然有利于你为兄长为二叔父报仇的事情。”他略有所思道,“当年跟你兄长谈论武功,他说他已练到接近‘魂’境。”
“但他却达不到‘魂’境。”
“哦,为什么呢?时过数载,他的武功即使不能一日千里想必也能大有长进的。”
“因为他练不下去。不是他不想练,而是无法练。”
“怎么回事?”
“《灵枢秘技》是个残本,有许多口诀失传,他又怎能练下去?”
“三多老人也没能达到魂境吗?”
“没能达到。”她答。
游雁沉默了。
她又说:“我真是不明白,这样一种残本武功又怎会有那么多人喜欢要的呢,甚至连是谁要谋取都不知道。”
游雁笑道:“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
野紫燕道:“我一定会令他们得到应有的惩罚。”
“你想怎样?”
“比如将他们扒皮挖眼,抽筋磨骨,甚至将他杀掉。”
“真够狠的!”游雁嬉笑道。
“哼!谁叫他们弄得我家破人亡?”她已经真的将悲伤的泪水化作了复仇的火焰。
游雁不由地站住脚,定定望着她。
她奇怪地问:“怎么不走?”
“你不必常常记着仇恨。”
“我没有常记着,只是当我一看见仇人就会立刻记起他与我有仇而已。”
“谁是你的仇人?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你的仇人?”
“总之谁对我不好,谁要抢我的东西,谁要杀我,他就是我的仇人……”
正欲讲下去,忽听见游雁惊呼:“小心——”
她一愕,已听见无数暗器破风之声。
游雁身形拔起,同时伸出双手,平托着她的胳膊向上飞纵。脚下一阵急响,许多暗器互相碰击,纷纷坠落。
又一阵暗器射向天空,像无数闪耀的流星,直击向空中的游雁和野紫燕!
游雁双臂运力,将她再推上四丈,他却急剧向地面坠下!就在他的手离开她的身体时,他的刀已经飞出!
刀光闪闪,寒气森森。没有人见过那种刀法,没有人见过那柄刀飞的速度,没有人可以想象那柄刀的可怕。
也许,那柄刀不属于人间的,也不属于天国的,它只属于游雁的手。只有他的手能使用此刀,只有此刀能配他使用。也只有是游雁的手,才能将此刀运用得出神入化,鬼神莫测,随心所欲,威力惊人!
刀光闪处,血溅五步。有人惊叫,有人哀鸣,还有“识货”之人惊呼:“断魂冰刀……”另一人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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