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林良梓因二愣有悔退之意,顿起杀心,见二愣叠于那女人体上粗喘,慌乱挫过尖刃,急前骤刺,直刺入后心二寸有余。二愣尚在仙境游曳便死于女人体上。林良梓还不熄恶,将尖刃扯出,踢开二愣死尸,见那女人已然昏死,闭目仰挺,就去心窝里一刃,生生的插入。那女人承此巨痛,霎时面容扭曲,五官错位,腿臂并抡,只待挣命,怎耐被林良梓扼死咽道,号不出声来,又略挣了一挣,便气绝身亡。林良梓探其鼻息不见气入,知是死了,便于其股肱腮颊乱捅乱戳,乳峰阴凹乱割乱刺,直至全无了女人模样,方肯息恶。就去柜内寻套衣服换了,将血书、信符与那金银卷做一处,藏于怀内,出得门来拽开大步,直往子洪城赶来。
子洪县望族吕老爷五十寿辰,将子洪城着实轰动起来。城内官宦富甲、望族大户,莫不具帖备礼,翘盼辰日,只苦了那些与吕门无些丝黏搭的,绞尽脑汁亦无路挨入贺寿之列。
吕老爷本意原不想声张。如今世道又乱,近况又窘,谁肯招摇?无奈镇台大人数放口风:待亲来道贺。吕老爷只得打消旧念,安排应酬。
不知始于何时,吕门吉庆已非吕氏一己之私,似满城人皆在翘盼。吕老爷自明个中原委,故列单邀请便慎之又慎。这年头,得罪不得人,也交错不得友,一丝纰漏即可酿成大祸。
吕老爷令内府家人福田将夫人、四位小姐及管家陈光祖尽唤入大厅议事。
吕府家风,与众不同,吕老爷系山东道监察御史杨深秀旧交,同情已失败的《明定国是诏》,近来又触些与古训迥异之主张,自裁也无甚不妥,故家中便多了几分民主之风。凡重大事务,皆与夫人、公子及小姐商榷。吕门四位小姐沐此家风,性情便同容貌一样惊世骇俗。
吕老爷踱入大厅,夫人、小姐及管家已侯多时,见吕老爷入来,齐齐立起。
吕老爷一生不恋女色,只喜诗书,故守了若大家私,却只此一位夫人。然吕老爷偏又与“女”字斩不断渊源——这位夫人为他生下一男四女,那公子清靓如水,四女是更美艳绝伦。众人十分敬重吕门,倒有九分缘于此因。吕老爷虽也藉此自豪,却又不勉愁苦:大小姐桂英,二小姐桂兰均愈嫁龄,却不敢思聘。并非无相适人家,也非贪高攀贵。只为求婚者森众,皆是左近官宦富甲、豪门大户,轻许一门便获罪一片,故二位小姐亲事便一拖再拖。
吕老爷就座,丫鬟奉上茶来,吕老爷接了,就手里品尝一番,自觉香沁肺腑。此茶系乌龙极品,其挚友童大龙去岁从福建携来,以旧春积下雨水泡饮,妙不可言!吕老爷令众人也坐,品足香茗,方慢条斯理道:“镇台大人屡放口风,今年寿辰只好依例操办,如何运作,还须斟酌。”
话音未了,管家陈光祖近前施礼道:“只为老爷寿辰,市面骚动不已,虽然拟单邀客,恐不请自到者也有,可否请李知县派兵弹压?”。
陈光祖年约四十,凶眉恶目,单论其貌极似保镖。他数年前于外地流落至此,饿倒宅侧,吕老爷见状生悯,将他收留。初做守夜家丁,后因捉贼有功升至护院,未久又因胆大心细、极富智谋,为吕老爷赏识擢为管家。
吕老爷略忖了忖,摇摇手道:“又非官宦人家,不过是个寿诞,请官兵张扎不妥。”
吕夫人在侧忧道。“光祖之言却也有理。如此乱世,吕府浪托鼎盛,方圆百里谁不窥视?难保内中不间杂些蓄恶藏奸之人。”
吕夫人年近四十,体态丰盈,腴面福耳,沿其清爽轮廓,依稀可寻得些旧日丽色。那吕老爷年当五十,癯容瘦形,面含世故,额布沧桑,与吕夫人同座便失了比例。
“又吃不得我们,这般惊咋。”二小姐桂兰见说,宁耐不住道:“洋女人尚且选美,孩儿们不过拜寿。便努瞎他们又双目又能窥去什么?”
吕门四女艳名素著,只为豪门幽深,外姓轻易难见。偏子洪县习俗异怪:拜寿不分内外,一体行礼,故有心攀亲者,莫不朝盼暮望,争待寿诞这日一饱眼福。吕老爷及众人尽晓内因,却不好出口,偏那桂兰敞口无遮,一语道破。吕老爷有些恼怒,便瞪她一眼斥道:“你又非洋女,口出胡言。”
桂兰笑道:“父亲莫恼,女儿是想:与其遮遮掩掩,不若坦坦荡荡。皆因把女儿深藏内宅,陡添神秘,有那无聊之徒,便欲借献寿窥探,倘似小户人家,就放姐妹于市面走动,谁还费此周折?”
吕夫人见说亦生恼道:“胡说,哪有千金小姐日日往街面走动的?”
四小姐桂馨见母亲生怒,慌插言道。“二姐姐思嫁,欲出府挑选夫君。”
桂馨年方九岁,尚不谙世事,语气神色一派天真,众人见说尽笑。吕夫人也撑不住笑道:“又一个胡说的,你懂个甚?”
桂馨道:“三姐姐与二姐姐伴嘴,我亲耳听得,怎是胡说?”
二小姐桂兰与三小姐桂芳尽觉面涨。桂兰恨恨瞥她一眼,未了又忍笑不住道:“你看似伶俐,却是个傻妹妹,我与桂芳玩笑你便认真!”言毕又觉讪讪,便岔话道:“兄长如何还不见归?”
吕老爷也转忧道:“论理前日便当转来,不知因甚耽搁……罢了,且议寿辰之事。”
大小姐桂英道:“以女儿之见,规模不妨全依旧例,只在所请客人上详细斟酌。”
桂芳也道:“女儿也觉请兵弹压不妥,恍如耀显,易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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