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满意因为胖的缘故,脸曾经中过风,笑的时候嘴总是歪向一边。酒瓶曾经说满胖子笑起来显得太奸诈,但楚沨倒并不是太在意,这种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奸又能奸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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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方素华给两个小子对付了两菜,就又出门了。尽管楚沨饭做得不错,也已经告诉他妈不用特意回来做饭,但做母亲的还是执意赶回来做好午饭才走。对此感到理所当然的反倒是满意。方姐出门的时候,楚沨跟她请了晚上的假。酒瓶回来了,这个面子还是应该给的;虽然方素华也在与楚国庆冷战,但是想到儿子刚跟他爸“操练”过,也就同意了。
满意和楚沨到酒瓶家的时候,也就是下午一点刚过。两人吃完饭,楚沨洗了碗筷就过来了。夏炬明住在科研院的家属小区里,从南亩大学出发,走着去也就半个小时,开车当然就快多了。
小区处在海淀的核心地带,是为中科院的员工和家属准备的,楚沨曾经问过“科研院哪里有那么多职工可以住满100多个楼?”酒瓶给的解释是因为中科院有很多院所。这个小区的楼房也算有年头了,全都是五、六层的老楼,外墙统统罩上了历史的灰色。大棵的梧桐和悬铃木散落在小区里,当年该楼的时候,它们不过碗口粗细。
酒瓶的家靠近楼群中央,在四层。上楼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七十年代的建筑风格:楼道很宽敞,只是窗户已经很脏了,还能见到蜘蛛网;所有的门都是那种已经过时了的豆绿色,使得整体气氛显的十分压抑。每次上酒瓶家的楼,楚沨觉得有些阴森森的。敲门的“咚咚”声更增强了他这种感觉;满意却不觉得,只要能避开炎炎夏日,去哪他都不在乎。
“来喽。”
夏炬明光着膀子来给好长时间没见的兄弟们开门。尽管他们已经熟得不能再熟了,可当楚沨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怎么都觉得眼前的人有点别扭。
倒是满意眼尖嘴快,“咦——”为了增加效果,他还拉长了声音:“你说你抽烟也就算了,怎么把头发也给染了?”
“你少废话,赶紧把门关上,我先上趟厕所。”不等楚沨认同胖子的意见,夏炬明一溜烟跑进了厕所。
他的话和奇怪的声音一同传了出来:“楚沨要换鞋就从鞋柜里拿,满胖子就别换了,就你那双臭脚,我可懒得给你刷鞋。”
“你这都什么毛病?”楚沨对着酒瓶家的厕所抱怨着。
“就是,什么毛病!”满胖子一边应和着,径自走进厅里,在沙发上最舒服的地方陷了进去。酒瓶家虽然是两室一厅,但面积比楚沨家还大一些,客厅也大,摆了三个沙发之外,还摆着保姆的睡床。
楚沨则走向酒瓶父母的卧室,希望能和主人打声招呼。
房间里没有人,看来只有夏炬明在家。房间里挂着一张中年妇女的黑白相片,端庄的容貌,严肃的眼神,黑色的像框似乎在说明它的用途,楚沨认识照片里的人——夏炬明的母亲。
“这是怎么回事啊?”上一次他看见这里的女主人不过是几个月前的事,而且当时她看起来也很健康,关键是夏炬明压根没有提过他母亲去世了。楚沨很怀疑自己的眼睛,他对于认人没什么自信,何况这种事更不能说错,于是他把满胖子从沙发上叫起来,没有惊动还在厕所奋战的酒瓶。
“这是酒瓶他妈吧?”楚沨指着那张照片对满意说道。
“是啊,你不是见过吗?诶,这照片怎么这样啊?”
“刚看出来啊,要不是这样我问你干嘛?”
厕所里传来马桶冲水的声音,夏炬明的声音也迫不及待的传了出来“来来来,说说昨天晚上你到底碰上什么事了?”
“你先过来说说这张照片是怎么回事,这是阿姨的照片吧?”
“…………今年四月份时候的事。”说笑的表情消失了,夏炬明平静而严肃的做着陈述:“我觉得没有必要告诉你们,也就没说。”
死亡就是这样,无论多么割舍不下,一旦发生了,也只能默默承受命运那巨大的车轮慢慢碾过的痛苦,连带的,生命的一个部分也永远停留在以前的记忆中。看起来,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日子,即使是谈到母亲去世的情况,他也好像在对楚沨和满意说着不相干的事情。不知怎的,夏炬明的脑子里浮现出返校时,月台上父亲那孤单的身影,还有那藏了太多东西的眼神。
“行,哪天有工夫咱们去看看阿姨。”说完,楚沨对着遗像恭恭敬敬地鞠了三个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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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炬明把一口烟吐到空中,听完了楚沨叙述的经历后,他已经把母亲的事放到一边了。
“咱们分析一下昨天的事吧,”酒瓶掐灭了手中的烟,这是他长篇大论的前奏:“先从聊天室说起,第一,昨天咱们四个都在家里;第二,所有人的精神状态都很正常……”
“你能保证黑子的状态正常吗?”胖子打断了理性的分析,或者说是理性的废话。
“你少废话,反正他不在这,至少咱们三个都很正常,还是你当时在做梦?”
楚沨也从酒瓶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烟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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