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先接黑子也成。”酒瓶坐在副驾的位置上,他倒没有特殊要求:“问三风吧。”
楚沨正坐在后座上,脸色苍白,一句话也没有。他这两天所遇到的,是他这二十年从未经历过的,虽然其中有些是和最好的朋友——可以说是无话不说的兄弟一起经历的,但还有一些事是他独享的,而且这一部分的不可思议远远多于共享的部分。
应该说,大部分时间里楚沨是个懒人,没事的时候就想躺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是一旦事到临头,这个男孩的心还是很重的,说好听点叫心思缜密,说不好听的,就是有点神经质,这或许就是他怎么吃都不胖的原因。这一次,其实开始他也没怎么往心里去,可是怪事一桩接着一桩,却又一点头绪也没有,想着想着,他不禁脱口而出:“这到底算怎么档子事啊!”抬起头来,迎面是四只圆睁的眼睛。
前排座椅上的人没头没脑的听到这么一句,满意和夏炬明对视一眼,问道:“你没事吧?”
夏炬明也跟着挤兑:“孩子啊,自己跟后面想什么呐?”
“还不赶紧开车,你们他妈等谁呢?”楚沨正没好气。
“等季晴呢啊!”
在两种很有默契的大笑声中,满意发动了汽车。
“先去接黑子,接了他再送酒瓶去饭店。你们两个东西再不信也好,这次咱们肯定有麻烦了。”
夏炬明回过头来看了看,满意也在后视镜中扫了一眼楚沨凝重的脸。应该说,这种表情的楚沨,他们从未见到过。桑塔纳里沉默的气氛一直保持到黑烨上车为止。
他们到暾东大学黑子家楼下的时候,黑烨还没起床。三个人没有上楼倒不是因为和黑子的姥姥见外,而是因为老人家太热情,进了门就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所以哥儿仨就直接把黑子吼下来了。
“怎么着啊,咱上哪?”坐在楚沨旁边的黑烨毫不介意地展示着牛仔裤和t恤上的窟窿,这些洞还真不是剪出来的。
“先送酒瓶去饭店,然后咱找地吃饭。”
“呦呵,成啊,你丫现在够腐败的啊……”例牌的跳动眉毛,黑烨拍着酒瓶的肩膀:“诶,不对啊,什么时候染成金毛狮王了?”
“你少废话。这是水土不服!”夏炬明对黑烨这种反应不太满意。
“就是,你就招了吧,这头发是跟哪染的?”满意一边开车一边敲锣边。
“那头发真是自己变的颜色!他的腿毛可以证明。”楚沨也不像是要帮着夏炬明的。
“呦,你丫连腿毛都染啦,太牛啦!这是哪的师傅,手艺不错啊!”
“行了,废话少说吧。”楚沨强忍着笑打断了黑烨的兴致,还是应该给人留点面子的:“昨天晚上的事还没忘吧?”
“诶~~,你不说我都忘了,昨晚上太牛了……”
“行了。”楚沨再一次打断黑烨的话,“到现在为止有什么不舒服的,或者是奇怪的事没有?”
“没有。”黑烨回答得很痛快,很明显他也是站在无所谓这一边的。“有什么啊,你丫楚沨就是胆小,有什么了不起的。”
“那你看看我的纪念品?”不被采纳意见的人亮出了他的杀手锏。
“靠,你这有什么的呀,看我这个!”
回答大大出乎了其他人的意料,更震撼的却是接下来看到的东西:黑烨拉下t恤衫的领口,一条粗粗的项链,或者说,一条不算太粗的项圈大刺刺地挂在那里,转过头想看好戏的夏炬明和满意都瞪大了眼睛。虽然黑烨一脸的得意,但是显然这时还是他最冷静,两秒钟的沉默后,只听他大喊道:“满胖子你看哪呐?”
胖子赶紧缩回头去,还好行驶中的汽车前没有那么倒霉的人,夏炬明不带语气的说道:“先靠边停一下车。”
楚沨对着黑子的项链仔细打量:那并不是男人佩戴的链子般的饰物,而是女人用来搭配晚礼服的、用许多细小的银色闪亮碎钻镶成的、足有两厘米宽的项链,项链边缘用同样大小的黑色晶体点缀,在项链接口的地方,装饰着一个银色蛇头的侧面浮雕,还有两颗绿色的晶体表现蛇眼,看起来这条蛇大概长了四只眼。
“这难道是叼着自己尾巴的约孟甘德?”楚沨暗暗想着,一点一点的,这两天的事推着他去接受完全无法相信的现实。他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畸形的戒指,这个戒指也应该有点什么说头吧?
但是夏炬明和满意仍然拒绝接受,他们并没有像楚沨那样半疯似的看了一堆神话故事。
满意把车靠向路边,还没停稳就对着反光镜说:“你那个项链是从哪来的啊?”
“牛吧,这是我捡的。”
满胖子并不满意黑烨的回答,他狐疑的看了一眼夏炬明,但是最不耐烦这个回答的人嚷了出来:“少废话了!这肯定是你今天一睁眼就挂那儿了,你敢说不是!”
“靠,可以啊,这你也猜得到?”楚沨的反应让黑子吓了一跳:“知道就知道了呗,你激什么动啊?”黑烨并没有坚持他的瞎话。
“这个戒指也是这样,一睁眼就在这里了,然后你们两个东西还不信,看见没有,他也有,怎么着啊,我用这瞎话骗你们干什么!不信,不信那这条项链怎么解释啊?”终于证实了自己的楚沨显然有点歇斯底里了,像是要把自己心里的不快都发泄在桑塔纳黑色的铁壳里。
车里安静了下来,只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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