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今天,你们锦袍队的金猴子找到我了。”左飞继续说着,但越说越慢,好像每个字都死扒着他的门牙不想从嘴里出来。
“哦,他还好吧?谢天谢地。”相比左飞的艰难,王天逸说话倒是轻飘飘的,丝毫不费力。
“他……他要我帮忙……”左飞开始咬着牙说话了。
“帮什么忙啊?”王天逸好像事不关己般地问道,躲在膏药纸边后面的眼珠却一刻也没离开过左飞。
“求我放走你!”左飞终于猛地抬起头来。
一切都是计划,秦明月会逮住王天逸,然后通过渠道不动声色、合情合理地放走王天逸,这渠道第一个选地就是左飞,这事在昨天秦明月的试探。
王天逸已经完全知情了。
但左飞说出来之后,王天逸还是装作愣了片刻,然后他一把抓住了左飞的手:“多余的话我不讲,你放吗?”
面对左飞,不必求情,不必说理,更不会贿赂,王天逸走的是最简单最直接地路:义气当头。
“你知道,我是多么想放走你,掌门和夫人也是这么想的,但我老师林羽和秦明月……我…唉!”左飞重重的一拳砸在桌子上,被王天逸握住地另一只手却无力而冰冷的像条将死颤抖的死蛇。
咯噔一下,王天逸心里一凉,万没想到左飞这家伙居然没胆子做这事,他急急的低声说道:“兄弟,听我一言,这事绝不难办。我被关在里屋,外堂南边墙壁下就有暗道!只要你调开外堂的四个守卫片刻,我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遁走,与你一点干系没有!”
左飞艰难的抬起头,看了王天逸一眼又低下了头:“我……但是我师傅和秦明月都……我实在难……我对不起兄弟你……”
说到这,左飞的头越来越低,居然开始哽咽起来:“你打我吧,骂我吧,我是个帮不了忙的混账!”
王天逸失望到极点的长叹一声,背靠着了椅背,他能怎么样呢?左飞本来就是这样的人,他有时候自认很厉害,给人感觉也很嚣张,以嘴头上挑战权威为乐,但他实际上却是一个循规蹈矩的家伙,并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要是给钱买,他很清高,虽然很穷,不会收也不敢收;要是晓之以义,他又没胆子冒险。
长吁短叹了一会,王天逸把身体直过来,拍着左飞的背笑道:“小事而已,兄弟知道你有苦衷,别忘心上去,我们继续喝酒。”
“什么?你找的那个属下没敢做?”慕容成有一点吃惊:“不是说是好兄弟吗?”
秦明月摆了摆手:“他胆子不大,平时嚣张放荡,遇事则怕了。没关系,我还有另一渠道。”
“谁?”
“就是章高蝉的小厮,那个琪安,”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秦明月脸上浮现出一种厌恶之色,而慕容成则一脸恍然大悟。
“就算是救他义兄王天逸,他也收了金猴子三根金条。把金猴子差点气死。”秦明月说道。
慕容成却笑了起来:“这个人打过交道,需要银子就可以了吧,他可卖过我们不少好东西。”
“现在先放着他,早晚要修理了他。”秦明月咬牙说道,接着道:“我本来打算让左飞也就是林羽那边的人去做。日后收拾起来也落个把柄在我手里,现在只能放弃了。”
“越早控制越好。前天,大哥和霍长风终于撕破了脸,双方内战开始。”慕容成说道:“我手下一半的高手已经派入扬州,开始作战了。你那边如何?休整半个月已经可以了吧?”
“没问题,再过七天。我昆仑的战士就派入大哥麾下。我要把章高蝉和林羽一方全部派入扬州消耗掉。”秦明月冷笑起来。
“这种苦差事,他们肯定不会就范的。”慕容成面有忧虑。
“敢不就范?!哦,平常不出力专门享福,现在需要他们了,就躲起来了?世间哪里有这样的好事啊?”秦明月冷哼一声:“整个昆仑所有地银子都是我赚的。所有的地盘都是**纵打下来的,与其他门派的外交全是我谈判地,我让他们去他们就得去!”
就范不就范。秦明月很有把握,但一点疑问也没有的是,昆仑肯定要吵架,大吵特吵。
而这次吵的特别大,因为昆仑所有的大人物都集中在了大厅里,一个个都脸红脖子粗。
此刻,林羽就戳着秦明月的鼻子尖在大吼,而章高蝉一脸苦闷地坐在最上座看着下属们战斗:“朱雀堂白虎堂,还有我凤凰刀再加上掌门?你在想什么?为什么全是我们的人?”
“什么你们、我们?”秦明月面色也不善:“都是昆仑地!现在昆仑需要我们流血拼命,派谁去都是荣耀,你平常不是忠忠挂在嘴上吗?现在怎么推三阻四了?”
林羽大怒:“那你地玄武青龙堂的高手呢?就躲在后面的建康财?”
“胡说!”秦明月拍案而起:“他们做了多少的事情?你们比的了吗?”
“怎么比不了,得到建康,我们也是出了力地。”
“出力?”秦明月冷笑起来:“一群人装作贺喜的宾客混入,在得到信号后,集合到新娘洞房边的偏院,鱼贯进入屋里,从装贺礼地大箱子里抽取兵器,然后反身杀向手无寸铁的敌人?你管这叫出力?这种事换了谁做不了?我从路边花十文钱雇个乞丐都可以!你怎么不问,怎么把兵器送起来,怎么把敌人集合起来,怎么不走漏风声?出力出力出力,出个屁力!”
“你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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