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愤怒,他也要考虑自己地利益,能坐到现在这把交椅上的他并不全是运气和偶然。
“你知道后面有多少武当高手?那是送死!”
王天逸冷笑起来:“你们都不习水战,你们晕船狂吐,他们也一样,此刻大家都是一样的,也只有此刻此地,是宰了他们的唯一机会!不宰光他们,就没有船!死于刀剑之下还有个痛快,总比活活淹死喂王八强吧!”
“杂种!”岳中巅死死盯着王天逸,咬牙切齿的痛骂,但手上却没有加力。
敏感地感觉到了这点,王天逸得意的笑了笑,继续说道:“只要我们能成功,不仅能活,而且我保证你们将在建康受到英雄般的待遇,此次战斗地所有奖赏和抚恤都由我们出,丰厚无比,做这一次,后半生不愁……”
“去你妈的!你这狗种还敢给我承诺?!鬼才信你!”岳中巅嘴角哆嗦着:“能活得了吗?必死无疑!”
“你不信也得信!因为除了信我,你没别的选择!不去死,就不得生!”王天逸用手指拨开了鲜血淋漓的匕,接着狠狠一把推开了掐着脖子的手,恶狠狠的叫道:“这就是江湖!不用老子给你上课吧?”
风雨中,所有的战士都在甲板上集合,微微弓着身子,艰难的在颠簸湿滑的立稳身体,风雨洗刷着他们因为茫然无知而惊恐的脸,所有人都盯着站在中间的岳中巅。
岳中巅浑身已经湿透,他慢慢的转头扫视着他们,他的眼神和他们充满了一样的惊恐和游疑。
但是很快,岳中巅一闭眼,等再次睁开的时候,眼里已经全是狂热的愤怒,他大吼起来,暴风雨也不能盖过这烈火一般的声音。
“兄弟们!武当的狗杂种凿了我们船!现在马上就要沉没了!”
“都***给我安静!**!不许哭!”岳中巅狂吼。
“我们怎么办?”岳中巅握拳大呼,眼泪滚滚而下:“难道我们这些好男儿就要去喂王八吗?我***堂堂七尺男儿不甘心啊!”
好像一杆标枪,岳中巅手指死死的指着,那方向正是船尾黑雾中急急冲出的巨大帆影,岳中巅大吼:“武当对我有灭门之仇!有杀师之恨!有夺家之辱!我和他们不共戴天!从我们七门派起事那个念头起,我就下定决心,死也要死在华山畜生的尸体上!现在只有杀光他们,夺了他们的船!我们才能报仇!才能活下去!”
说罢,猛地撕裂前襟衣服,露出**的上身。唰的一声抽出了宝剑,大吼道:“孬种去喂***王八吧!好汉子们,敢不敢跟哥哥我去喝仇人的鲜血?”
两船迅接近,苍松眼珠转也不转地盯着来船,不是恐惧不是愤怒。而是巨大的兴奋,那好比煮熟的鸭子又飞了回来。
在两蓬巨大的帆墙交错的刹那,苍松宝剑直指舷外,大吼:“杀!”
但马上,这巨大地兴奋被疑惑代替了。
对方没有逃走的意思。在武当高手飞出无数挠钩锁住敌船的同时,对方船上几乎在同时也漫天飞出了挠钩直挂己方船舷。
一时间空中漫天都是黑影。两条船好像成了两条巨大的黑色蜈蚣,朝对方伸出了无数的腿,满耳都是铁挠钩钉进木头地咄咄声。
“杀!”武当高手用为同袍复仇和报复背叛的愤怒出震天地喊杀声,奋不顾身地朝敌船跃去。
“杀!”而对方用绝望到狂热无畏的吼叫回应过来,脱得赤条条的高手像野兽一般疯狂的跃进武当的刀林剑海中。
黑色地大江沸腾起来。
死战不退的不止在大江之上。
宋家码头布满了横七竖八的尸体。连雨水落在地上都带了血色携了腥味。
昆仑损失惨重。
慕容世家损失一样惨重。
但双方全都死战不退,从屋顶到小巷,再到宽阔地码头空地。处处都是喊杀声,惨叫声,暗器箭矢破空声,兵刃砍入骨肉声。
昆仑死战,不停的投入兵力,最后连所有堂主等大人物的保镖护院都投进了这绞肉一般的战争,因为千里鸿在后面二层楼上亲自压阵,他没有想到会这么难打。
这是一场大战,可以说是一场近乎决战的大战,但仅仅是近乎而已,千里鸿没想到在这个决战,时机未到,他只想痛痛快快的狠揍一下慕容成。
擒贼擒王,当然是胜利了,但在这种帮派明战中,杀掉慕容成这样的大人物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他们都有最妥善的保护,就像人挨打时候会抱住脑袋一样,一旦不妙,他就会安全遁去。
但此刻,千里鸿惊奇的现,也许这一夜自己就能一举拿下整个建康,也就是说砍掉慕容成的脑袋。然而这并非他想要的,起码现在不想。
不过不幸的是,战争已经惨烈到难以置信的地步,自己同样也许一夜就会丢掉整个建康,因为手里的战力被全部摧毁。
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慕容成并没有像心脏一样躲在坚硬的铠甲后面,他却是像粗糙的手永远伸在外边,亲自给敌人重击。
慕容成自己亲自参战了。
不是指挥,是彻底脱了昂贵的丝绸长衫,操起了刀,冲进了战局,他保镖都作为预备队投了进去,除了他自己,他是最后一个高手了。
此刻的再也没有江湖上人人称道风度风度翩翩的佳公子,有的只是这个**上身、浑身浴血、满脸狰狞如野兽一般挥刀砍杀在最前线的慕容战将。
他的出现当然激励了慕容武士的士气,他就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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