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惊颤地摇着头:“不...不是我杀的,我不敢杀人。”
景渊开口道:“哎呀,最近听说县衙里新发明了一种刑罚,从地上挖个坑,里面放进去毒蛇、毒蜘蛛、毒蝎子、毒蜥蜴,然后再把犯人扔下去...”
二娘吓得癫狂:“好啦,你不要再说了,是我...不,是高桐让我杀的,是他逼我动的手,我和怀南好歹也是夫妻,我们也是有感情的。”
千宿怒斥:“你还好意思说有感情!你从嫁到我家起就心怀不轨,先是把我赶出家门,再和高桐勾结在一起,现在连我爹也杀了,你真是恶毒!”
景渊问:“高桐为何让你杀林老爷?”
二娘说:“他说张广茂死了,他们三人也难逃死劫,怀南手里在收集证据,只要拿到证据,高桐就能自保,我们就能安心在一起了。当时我也很害怕,迟迟不敢下手,但高桐说只要用大头针刺向脖颈处,没人怀疑是我,自然有人顶罪!”
尘瑾不解地问:“你们两人本来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呀,又没人逼你们,你为何要嫁给林大人?”
“我...是因为高桐在贩卖私盐,只要我嫁给怀南,我就是县官夫人,就没人敢调查他了。”
千宿怒目而视:“你这些年利用我爹的名义干了多少坏事,我爹一生清誉都让你毁了。”
二娘低头不语。
景渊问:“林大人手里的证据呢?”
二娘随口答道:“在葛涛手里。”
“葛涛是谁?”景渊疑惑问道。
二娘才解释:“哦,就是贺贤礼。”
“贺贤礼为何又叫葛涛?”三人几乎同时发问。
“哎呀,贺贤礼根本就不是他的真名,他本名就叫葛涛。其实...”二娘望着千宿迟迟不肯张口。
“其实什么?”千宿心中莫名不安。
二娘还是说出:“其实你爹也不叫林怀南。”
“什么?”千宿震惊万分,“不可能!”
“确实是这样。”
千宿仍不相信:“我爹为何要隐瞒自己的名字?”
“其实,你爹真名叫郑军。”
景渊忽然张口:“那高桐的真实姓名是不是叫王大勇?”
二娘点着头:“对,你怎么会知道?他只对我一人说过。”
尘瑾和千宿也疑惑地望着景渊,景渊对二人说:“你们两个难道不记得了吗?”
“哦!”千宿大悟,“是尹夫人说的,一个王大勇,一个葛涛,一个郑军,还有一人记不清了。”
景渊应道:“对,那人就是张广茂,原来他们四人都没死!”
千宿心中阵阵惊慌:“不,不可能,我爹从来没说过这些事情。”
二娘说:“你爹当然不会告诉你了,我们同床共枕多年我都不知道,他们四人犯下的可都是死罪。”
景渊惊问:“听尹夫人说,他们四人和尹老爷、楚牧不是抵抗敌人的英雄吗?沈云天才是卖国贼。”
“他们四人骗了尹万钧和楚牧,当年沈云天为了钱财将情报出卖给敌人,他们四人都是知晓的,并且各自还分到了一份,只有尹万钧和楚牧那二人全然不知情。沈云天命令四人杀掉他们,但谁知沈云天却背信弃义,暗中要杀四人,他们只能东躲西藏,隐姓埋名,多年后此事也就不了了之。直到你们新机营渐渐调查到沈云天的阴谋,沈云天感觉这四人迟早都是祸害,便命令手下四处搜寻,将他们斩草除根。”
景渊不禁长叹:“唉!真是可惜了尹老爷,临死前还对他们四人念念不忘,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骗局。”
千宿心中苦闷,多年来,父亲在他心中都是一名清官,父亲确实也这样践行,但如今却挂上了叛国贼的名号,他这才明白为何四人房内满是兵书,接连不断的打击,他心中愁思难断。但转头又想,证据在葛涛,也就是贺贤礼手中,当天景渊去贺贤礼家是不是就是去偷证据了?景渊还隐藏着什么秘密?他对景渊仍然放心不过,他定要调查清楚!
景渊示意捕快:“将她带走吧。”
二娘哀求着:“大人,我什么都交代了,你们就放了我吧。”
景渊说:“林老爷是你杀的,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千宿,二娘错了,你们就饶过我吧。”
“你就是死十次也不足惜,将她带下去!”千宿恶狠狠瞪她一眼,全然不想理会。
——
蝶城和“景渊”仍困在齐云寨,“景渊”调查二叔公,发现寨子里的丼枯了,山寨人都去河边打水,他却坐马车出寨打水。“景渊”深感奇怪,便趁夜送饭,将此事告知蝶城。
“对呀,水!”蝶城这才明白,“我怎么没想到呢?”
“景渊”不解地问:“想到什么?”
蝶城说:“寨子里人身上的红疹,很有可能与他们日常饮水有关,二叔公不喝河里的水,身上就没有红疹,其他人喝了,就有红疹,这能说明什么?”
“景渊”回:“说明二叔公从水里下了药?”
蝶城点着头:“十有□□是这样。”见牢里的人纷纷困倦而睡,蝶城奇怪道:“今天他们怎么睡得这么早啊?”看“景渊”偷笑,她恍然大悟:“哦,景渊,是你做了手脚。”
“正好带你出去。”
“好,有先见之明。”
“景渊”掩护,蝶城跟他从大牢中逃出,景渊却犹豫道:“蝶城,既然我们都出来了,要不然就直接逃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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