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骑兵会立即后撤——要知道,到目前为止,敌人的全军都处于前营的弩机打击范围之内呢。当然也不能让敌人把这些尸体抢回去,弩箭和普通箭矢的差别很大,级别高一点的军官一眼就能看明白的。“斥候队就位——”细封敏达回身下令道。斥候队的士兵们立即站起身来,依旧分为两队守住东西两侧,这一次,细封敏达身边的弩机被拿走了几架到西侧。“斥候队——装填上弦——”士兵们开始分工,有条不紊地重新将箭矢放入槽中,这一次,每支弩机的箭槽都被装填满了…………野利容赖眉关紧锁地注视着百步开外的城关,这个结果是他所没有预料到的。芦子关中的彰武军显然拥有一个可怕的神射手,这个神射手的箭术已经可以和党项军中最优秀的鹞子相媲美了,他将给进攻部队造成严重的威胁。可惜,野利家的鹞子们都被哥哥带到银州去了。他刚刚默默计算了一番,所有的攻击都来自城楼的东侧,显然是同一个弓箭手,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连六箭,这已经是自己臂力的极限了,显然,对方这位弓箭手依然显得游刃有余。他估计,这个弓箭手连续开弓的次数绝对在十箭以上,甚至可能是十五箭。如果他知道细封敏达用的是弩机的话,就会立即调整攻城的部署,因为只要有人负责连续不断的装填上弦,理论上细封敏达就是射出一百枝弩箭体力上也不会出现任何问题。正面攻击,登城肉搏——野利容赖做出了一个错得不能再错的决断。从这一刻起,野利家的军队实际上已经在开始按照沈宸的计划部署行动了……随着野利容赖的一声令下,扛着云梯的副兵们又开始硬着头皮向城墙冲击了,在他们身后,左侧那个步兵阵列开始缓步向前移动…………“甲队就位——”沈宸高声出了最后的指挥号令。在什伍军官的指挥下,一队队的甲队士兵身披步兵甲手持木枪自南侧城下快步跑上了城楼,以两人一组两人一组的序列迅集结在了沟壑坑道里,每个人都很快便找到了自己在日常训练中所站的位置,敌人的步兵阵列还在三十步开外,甲队全队官兵已经就位。十位伍长毫不客气地靠近了垛口处,沈宸和李文革则将自己的观察指挥位置让了出来,撤到了横沟的南侧。在他们的身后,二十名督战队员均保持着跨立姿势,双手握住宛如李文革那个时代电影《古惑仔》中片砍形状的厚背平脱刀,让刀尖指向地面,刀刃与地面保持垂直。李文革长长出了一口气,这一战的胜负,就看甲队这个新兵组成的队能否顶住了。沈宸却看了一眼站在身边的凌普,凌普冲着他点了一下头,表示预备队已经做好准备。从这一刻开始,沈宸和李文革便都不再布任何命令了,部队的指挥权完全交到了那些什伍基层军官手中。从敌军越过二十步这个警戒距离之后,所有的伍长便都不再自城楼垛口向外观察敌情,而是改由观察孔向外看。敌人杂沓散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了。第一架云梯先出现在右侧第三个垛口旁边的观察孔中。打头那个抗云梯的敌兵脸上一片惨白,如同死人一般,手哆嗦着将云梯竖起,在身后的同袍帮助下把样式粗糙简陋的云梯搭在了城头上。这赶工出来的云梯质量就是不怎么样,最上面的横梯已经越过了垛口,两边的竖梯更是高高指向天空,这样的云梯敌军士兵必须整个身子都爬上来才能翻上城头,在理论上,士兵翻上城头花费的时间越长受到攻击的危险便越大。躲在这个观察孔前进行观测指挥的伍长叫荆海,他自己本来也是年前才加入丙队的新兵,不过在腊月兵变中作战勇敢,得到沈宸的高度赏识,因此在兵变当日便受命率领一队雇佣兵守卫城门。回到丰林山后,李文革抽调丙队的老兵去组建新兵队,他和原丙队老兵一道被分配了下去做甲队的伍长,作为一名新兵,这是很不容易的。基本上,他是在自己的队列训练都还没有完成的时候就开始训练别人了。因此荆海的压力十分之大,特别是面对老兵那种复杂的目光时,他更加有一种芒刺在背的感受。为此这几个月来荆海在训练上可是足足下了不少的功夫,经常是白日间负责训练伍中的士兵,而晚上他自己悄悄跑到操场上去一个人进行刺杀格斗等各个科目的训练,平日里豁出脸皮不断缠着老兵,千方百计地取经,这几个月的训练下来,他整个人足足瘦了一圈。然而此刻,他很满足,全营的老兵现在没有谁敢于再对他表示轻蔑了。那几个负责架云梯的士兵已经跑开了,四周“笃”“笃”之声连续响起,显然其他几架云梯也已经架上了城头。荆海心无旁骛,默默地盯视着自己观察孔中的那架云梯。“预备——”第一个左手圆盾右手弯刀的敌兵进入视野的那一刻,荆海紧握双拳大声喊出了最关键的口令。伍中的两组士兵顿时行动起来,一组冲上斜坡,来到垛口突出来的部分站定,一组则顺着纵沟来到了荆海的身后,四名士兵均按照训练时的要求,将手中的木枪端平,蓄势待。这一次云梯是架在垛口突起的那一部分,凹下来的这部分暂时没有危险。四名士兵的手紧紧握住了木枪枪杆,手指关节因为紧张显得有些白,已经见过血的荆海却顾不上这些,他自观察孔中死死盯着那个已经攀上云梯的敌军的动作。那个敌军显得极为小心谨慎,每上一步都要调整一下身体的姿势,仿佛随时准备应对某个方向的袭击。当荆海只能看到这个敌军的腰部之际,第二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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