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方白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呻吟。
主菜过后方白已有七分饱,可各种器件还剩了一小半。
方白禁啧啧称奇,这手机还不到一个包子的重量,竟如此耐吃。
本着浪费就是犯罪的美食宗旨,方白拍了拍肚皮,继续大吃起来……
随着两颗螺丝被丢入口中,用餐已接近尾声。
长出一口气,方白看着手中的金属外壳,就剩这最后一个零件了。
咬咬牙,他打算做最后的冲刺。
大口张开,可落到外壳上却是小口咬下,只啃去了一个小角。
“实在吃不下了……”方白将外壳丢回盘子,重重地靠在椅子上,摸着肚皮,喘着粗气,十二成饱的感觉是痛并快乐。
“浪费”,厨师看着方白微笑道,“可不是好习惯。”
“真吃不下了!”方白挣扎着想站起来,可对方只随手一点,他便“凝固”在了椅子上。
“浪费,可不是好习惯。”厨师微笑摇头,伸手将盘中的外壳拿起,不由分说地就往方白口中塞去……
此刻,在方白眼里,厨师脸上那迷人而谦逊的微笑简直如同恶魔一般狰狞。
“不要!”方白大吼一声,醒了。
原来是个梦……
窗外晨曦初白,方白心有余悸地长出一口气,然后习惯性拿起枕边的手机看一下时间,直到他把手机举在眼前才发现,手里拿的,只有是一个外壳,而且,缺了一角……
清晨,易州市某出租屋内,一声哀嚎响起,声音之凄惨,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方白来到公司签到。
作为财务部的一名普通会计,他习惯性地坐进了自己的工位。
方白眉头紧锁,一个问题始终萦绕心头:昨晚是梦境还是现实?若是梦境,那手机怎么不见了,这缺了一角背壳又是从哪里来的;若真实发生,不,这也太扯了,且不说出租屋没有金属盘子,没有厨师装,没有另一个自己,光是手机里的那些零件,要是真的吃进了肚子,自己早已死了十回八回了……
大概是昨晚没睡好,坐在座位上,方白很快便打起瞌睡来。
今天运气不错,上午领导都去开一周例会了,再加上临近过年财务部没啥事做,倒也没人去管方白偷懒。
眼睛一闭一睁,就到了午休时间。
搁平时,此时方白早已如恶狗抢屎一般扑向食堂了,可今天他却安静得像只树懒,原因无它,不饿尔。
方白打算继续睡会儿,这时一阵腰果手机的经典铃声在他耳边响起……
方白弹身坐起,环顾四。
铃声还在持续,可电话在哪里?
方白起身绕着办公桌转了几圈,铃声始终响在耳边,不远不近;他用双手捂住耳朵再打开,反复几次,铃声清晰依旧,不增不减……
就在铃声响到第三遍,方白开始不知所措之时,电话接通了!通话双方的声音响起:
一个有些忐忑的女声:“王总,今晚我有事,能不能不去……”
这声音,好像是市场部的小李。
一个有点不耐烦的男声:“不想来当然可以不来,不过机会可不是常有的哦。”
这声音是负责销售的王总,他总来财务部报销发票,方白对他的声音最熟悉不过了。
忐忑女声:“那,那能让我——哔——@#¥#¥!@#*……”
职场情感lún_lǐ大戏瞬间变成了由无数音频混合而成杂音……
原来,声音在脑袋里,方白双手抱头,忍受着无时不刻的噪声。
看来,得去趟医院了……
……
“你是说,你前天下午被一颗流星击中,然后晚上吃了二十个包子,然后晚上做梦又吃了一台手机,然后大脑可以听见别人打电话,然后电话声变成了杂音,是这样么?”冯佰康总结了一下。
“是的。不过也许真的吃了一台手机。”病人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缺了一角的手机外壳,露出求助的神情。
“嗯,你别急。”冯佰康微笑,“请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这可能会与你的病情有一定关联。”
“我是个的会计。”病人老实答道。
果然不出所料,看这一身穿着,就应该是刚进社会的穷学生,冯佰康对自己毒辣的眼光颇为满意,这是个挤不出多少油水的劣质客户,“哦……那你先拍个片子然后做个脑波和脑ct吧,拍片是检测一下你胃里有没有手机零件,脑电波主要是看大脑活跃程度,脑ct么,主要是看看颅内是不是有,呃,你所说的流星之类的。”
“医生,现在能确定我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么?”病人有些焦急。
“初步判断是分离转换性障碍也就是俗称的癔症。”冯佰康假意安慰道:“确切结果要等检查报告出来才能确定。不过你不用太过担心,这种疾病只要采用我们从米国哈鲁大学最新引进的治疗方案保证可以——”
手机响了,是为她专设的铃声。冯佰康有些纠结,按规定,接诊时是不能接打电话的。
可一想到是她,他就觉得身体有些发热——年少时,一颗青梅,一架竹马;少年时,一个出国,一个高考;数年后,一个自欧罗巴野鸡大学学成归来,一个在大天海九流院校顺利毕业;现如今,一个在舅舅的二姨的儿子的三叔承包的精神科室里宰客淘金,一个在表叔的堂弟的外甥经营的假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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