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冉举着高过人身的盾牌,一双眼睛胀得通红,口里大声吼着无意义的音节,踏过横七竖八躺在城下的乡兵尸体,第二次冲向城角。
淳于琼的五千精锐根本就没有下场子,在正儿八经的一次试探之后就缩到了攻城器具之后了。而后上城肉搏的角色就变成了后部的两万余乡兵。
一部乡兵400人,冲一次之后能走着下来一半就不错了。
中午时分,两万余乡兵在十里长的护城河上填出了四道百米长的通道,现在这四个冲到已经变成了名副其实的死亡通道。
射声营、弩车以及霹雳车依旧在不停地发射,而淳于琼派出千余前锋也在城头搭上一座座云梯,拉来一座座楼车、望车甚至是吊斗。
四条通道同时发起了冲锋,特别是左右两边,虽然没有车弩但将床弩斜置依旧可以压制下城头的叛军,而大黄弩、五石具弩则更是抵至城下。绝对的远程压制使得保定北城的上空,恍如正下着一场狂暴的箭雨,密密麻麻的利箭折射的寒光,几乎让太阳都失去了光彩。
城墙的脚下,到处都有未熄的烈火在飘摇着,城头叛军泼下来的滚烫开水,兀自在地面上冒着热气。虽然控制了攻击的力度可披着红色袍甲的乡兵依然倒了一地。
被檑木滚石砸烂的云车残体,被泼上热油后立刻产生剧烈的燃烧,未熄的烈火在风中飘摇,从上头泼下来的滚烫开水,兀自在地面上冒着热气,还有那遍地可见的血迹。
战场上到处响彻着惨叫声、吼叫声和战鼓声,在一群群生死搏命的人群之后云梯车轮的吱吱声、弓弦振动的嗡嗡声以及霹雳车发射时的轧轧声也汇成了一片。此外还有石弹砸到城内房屋的撞击声、城墙外的轰隆声……所有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交融而成的就是一曲铁与血的激昂。
唐冉此时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只是本能地带着配给自己的簇着云梯,向着保定的城墙发起一次又一次的冲锋。
每一架云梯车后面,都跟随着一队的战士。
唐冉猛的将盾牌上抛,撞向垛口的几个叛民,这让对方反射性的向后退了少许,借此机会唐冉一跃而上翻跳到城头。左手再次接着盾牌,右手持枪一偏,格开一柄竖劈过来的大刀,长枪顺势一抖,冰冷的枪尖便刺入了敌人的身体,那个玩家强壮的身躯刹那间如遭电击,身体的本能让他抛却了手中的战刀,双手死死的抓住枪杆,双目圆睁,不甘中夹杂着一丝解脱的看着刺穿自己的浑圆枪杆,感受着身上力量正在急速的流逝,死亡的恐惧与枪尖带来的疼痛依旧让他厉声吼叫。
“呯”地一声,一声羽箭正中唐冉手中的盾牌,射箭的人显然臂力极大,羽箭插入盾牌后箭尾兀自摇晃不已,更是震得唐冉左手一酸。
他此时根本不知道是谁射出来的这一枝箭,这时躲在覆盖着厚厚的沙土与生牛皮保护的楼车内的士兵,已经将靠近了保定城墙,一架架飞梯就势升起,直接架到了城头的女墙上。
“杀!”“杀!”身后的战鼓声擂得更加急了,雷叙同样举着一面盾牌,口中大声吼着,跳上飞梯向着保定城头攀爬上去,楼车虽高却不可能达到城墙的高度,它只能缩短一段距离而已。在雷叙身后有六七十乡兵,其中风雷战队的原班人马已经所剩不多,大多数是此次分下的乡兵,他们见状也紧随其后纷纷跟上。
此刻的保定城墙上,到处都是升起的云梯,一排排身着赤红布袍举着盾牌的乡兵如同庞大的蚁群,向着保定攀爬上去。
与此同时,汉军的远程攻击更加激烈了。
霹雳车发了疯似地向保定城内发炮,不惜一切代价来阻隔城内叛军的增援。不知道何时前移的车弩阵也大发神威——汉军疯狂地将他们的弩阵推进距城百步以内,不顾伤亡的向叛军进攻,以百计的弓弩手更是将漫天的弩箭射向城头。
除此之外对城内叛军威胁最大的就是突然冒出的数十架望车、吊斗,它们在战场上疯狂地移动着。这些比保定城墙还要高的望车上,每架都载有几名的神箭手,这些人不停的寻找着他们认为的重要目标,几乎每一声弓弦响声,都有一名叛军送命。
得到有效支援的乡兵,仿佛得到什么号令一样,也自觉加快了攀爬的速度。
城头,几个叛军玩家看到了自己的兄弟,如今被一个从云梯冲上来的汉军乡兵刺死,自己兄弟的背后一杆沾着鲜血的枪尖正在那里往下滴着殷红的鲜血,顿时满腔的愤怒让他们失去了理智,五个人亡命一般的扑向卫玉。
那五个叛军玩家双眼之中犹如实质般的杀气,到让唐冉心中一亥,看神色就知道这哥几个是棘手货。用力去拔长枪,但是被他刺死的玩家不甘的用尽全身力气抓住了枪杆,长枪拔不动分毫。对阵经验丰富的唐冉被来人的杀意所惊,双手一送丢掉了长枪,脚下一挑一把钢刀已经手中。挽了个漂亮的刀花,他决定暂避锋芒等身后的弟兄赶到再来理论。不料后退时被横在身后的尸体绊了他一下,猛然间失去重心的唐冉立刻往后倒去,忽如其来的变故让他心中大惊。来不及调整身形看着五个叛军玩家已经挥舞着长枪大刀向他刺来,躲避已是不及,只得拉下一个做垫背的了,心头闪念般转过一连串的念头,唐冉赫然间把钢刀一甩正中其间一人。
万幸的是雷叙已经爬上来了,得到支援的乡兵多出了几人前来照料唐冉,是已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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