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露水滴在了许子陵额头上,大自然以这种调皮的方式宣告着清晨的到来,一些不知名的鸟儿在枝桠上叽叽咋咋的叫个不停,绿油油的树叶在微风中徐徐摇摆着。
长期投身在特种兵种中,让许子陵保持着特别灵敏的警觉和早起的习惯。
许子陵睁开眼时,野猪还在旁边留着哈喇子,口中不时说着“好肥的肉,都是我的……”之类的话语。
朝四周看去,一群群军伍也在旁边睡的香极了,破草棚子四周不时会出现一两个值夜的军人转来转去,一夜的警戒并没有让这两位军人显得憔悴,这……才是正规军人!
许子陵把这两种状况看在眼里,心中愈加的迷茫起来了,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这群人瞧着一点不像军人,倒像是后世刚刚参军的新兵蛋、子?
野猪拿回来的药膏特别的灵,现在已经不像昨天那般疼痛了,看来古代的医学水平真的不像后世那群专家说的那般不堪!
虽然疼痛稍缓,但是现在任然只能趴在地上,不能起身。
“呜~”突如其来的号角声把许子陵吓了一跳,许子陵警惕的看着四周。
还在睡梦中的这群兵丁很不情愿的睁开眼,口中时不时嘟囔几句难听的话语。
那个一脸胡子的虬髯大汉听到号角动作非常麻利的起身,然后一脚一脚的踢着还在睡梦中的兵丁:“都他娘的给老子起来,你看看你们这幅熊样,要是打起仗来,你们他娘的还有命么?”
这六七个兵丁好像很忌惮大汉一样,很麻利的爬了起来,不知道从何地拿出来一副军装,迅速的穿戴好。
野猪听到号角后同样迅速的跳了起来,擦了擦口水,连忙朝虬髯大汉那群队伍跑了过去。
虬髯大汉像是没有看到野猪一般问道:“穿戴好了都给老子走!”
于是野猪和这群人急急忙忙的小跑离开了!
野猪一群人是第一个离开的,还有六七个小团伙才慢慢悠悠的穿戴好离开。
这突然的状况让许子陵莫名其妙,怎么了?打仗?不太像,那这种情况只可能是……训练!
待人们离开后许子陵尝试着自己慢慢的起身,现在自己心中有太多的疑问了,又不能直接了当的问野猪,这让许子陵心里很不安。
扶着旁边的柱子,手向下用力的使着劲,刚用力,额头上汗珠就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许子陵只好放弃起身的念头,然后趴在原地缓缓的转着圈子。
昨天,许子陵能看到的东西仅限于眼前一片。
虽然转着身子不像起身那么疼痛,但是许子陵眉头也一直皱着。
这下许子陵才彻彻底底的看清楚了四周的环境,此刻心中如死灰一般。
四周十分空旷,自己被栅栏圈住了,门边有两个士兵把守着,难道自己这群人是战犯?不可能啊,等野猪回来一定要想法问问才行,这种被重重疑虑困在内心的感觉特别不好受,许子陵就像刚刚出生的婴儿,什么都不懂,但是却又不像婴儿,因为自己必须要懂,要活下去!
待看到四周环境后,许子陵又乖乖的躺了下来,这一圈转完之后,衣衫已然被汗死,后腚又是一阵阵火辣辣的痛。
趴了一会,状况才稍微好点。
随即许子陵又想到了野猪的话,现在是武德七年,许子陵纵然不熟悉历史但也知道一点,因为李唐王朝真的太出名了!
武德是李渊的年号,而李渊大致也就做了八、九年皇帝,看来现在李世民还没有篡位。
庆州?这个地点许子陵在后世还是听过,应该是韩国境内才对?随即又想到,可能是古今重名吧,自己现在怎么可能在韩国?
确实是重名而已,唐朝庆州是今甘肃庆阳。
不远处隐隐约约的可以听到训练的砍杀声,中午时分,粘猪儿一群人方才回来,每人手中都端着一碗掺杂着还有稻壳的米饭,和一碗青菜。
粘猪儿看到许子陵很开心,笑呵呵的把饭扒拉一大半在青菜碗里,然后自己又夹了一点青菜放在自己碗中。
“野猪,你脸怎么了,怎么又肿这么一大块?”许子陵看到满脸淤青的粘猪儿心中顿生一股怒气。
“是不是哪个狗、娘养的又欺负你了?”许子陵眼中漏出一抹杀气,故意抬高了声调。
此刻若不是现在身上有伤,许子陵敢肯定自己有百种万中杀人于无形的方法。
况且这还是一个视生命如草芥的年代!
大胡子听到许子陵这番话,端着个碗懒洋洋的走了过来。
胖子连忙拦住大胡子说道:“胡子大哥,俺兄弟不是说你的,都怪俺不好,俺还没来得急和俺兄弟说俺是训练时受伤的!”
大胡子在胖子和许子陵身边坐了下来:“你小子眉清目秀的,骂起人来却一点都不含糊啊?若是昨日训练也有这种狠劲,何故会做了逃兵?”
“俺在说一次!俺兄弟不是逃兵!”
“想不到你这胖崽子,倒是有几分骨气!”大胡子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
许子陵听到大胡子的话,心情顿时释然了许多,果然这是在训练!
看着胖子碗中这么一点饭,许子陵把自己碗中的饭扒拉了一半给了胖子,不容置疑的说道:“野猪,训练是个耗体力的项目,你多吃一点,我没有运动,体力保存的比较足,少吃点无妨!”
野猪看着许子陵坚定的眼光,不知怎么,感觉眼前的这个兄弟好像变了,却也说不上到底哪里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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