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妇款款移至硕大的穿衣镜前,对着镜子用手指轻轻拨开粘腮边嘴角的一绺乌黑鬓发后,竟旁若无人地解开胸侧的旗袍钮扣,露出一对饱满结实的乳峰,动作灵巧娴熟地往雪百的颈项、胸乳、腋下抹着爽身香粉,偏转腰身扭过脸,眼睛仍盯着镜中自己芳容问:“晌午饭——你想吃点什么?啊——你怎么不说话?西餐?你快饶了我吧,西餐那洋玩艺我可一样也做不来。我看还是烙点你最爱吃的葱花油饼吧,要不咱就包饺子,咋样?”
她分明在引诱我!我心口咚咚跳动起来,周身热血开始发烫。好哇,你这不要脸的小娘们,你丈夫刚闭眼伸腿,身子还没凉透呢,重孝在身,你就这样水性杨花,实在可恶!我故意扭过脸去,不理睬她,强压下怒火,悄悄松开了攥紧的拳头,我耽心一拳砸下去,会惹上麻烦,象好汉武松那样闯下大祸。
“你这人真是的,又生闷气啦?”
我转脸冷眼瞧着她,看她下一步如何表演。
那少妇盖好爽身粉盒盖,系好旗袍上的钮扣,蹲下身去,拨弄起竹篮里那尾红翅鲤鱼。她笑嘻嘻地朝我招招手:“快来看哪,还张着小嘴喘气呢。”
我的心跳动得更厉害了,两眼直直盯住蹲在竹篮旁的她。天哪,她那姿态太美了!身上旗袍绷得紧紧的,清晰地衬出她那臀和胸部的优美浑圆的动人曲线。我象遇到了一块磁石,身不由己一步步靠近她,紧挨着她蹲下,两眼装模做样地瞧着那尾直甩尾巴的鲤鱼,胆战心惊地用手悄悄碰了她的胸部一下。她全然没有反应,依然全神贯注地瞧那尾鲤鱼。我的胆量陡然膨胀起来,手顺势全落在她的右乳峰上。她不但没有拒绝,还将白嫩香软的手臂搭在我肩上;“我说,先用一盆水把它养起来咋样?”
我心头一热,冲动地将她猛搂进怀里,在她润嫩的双唇上狂吻起来。她竟全然不顾,柔顺地承接着我的爱抚还伸手轻轻为我梳理头发。我的心醉了,抱起她欲向卧室里走去。她却突然灵巧地从我怀里挣脱出去,跳到两步开外,用手梳理着头发,歪脸朝我娇柔地轻声笑道:“行啦,怪腻人的,等晚上再说吧。”
啊,她要留我在这里过夜!我兴奋地弹了个响指,坐进沙发里,今天运气真不错,突然交了桃花运,真来劲!我兴致勃勃地翻起我带来的那本小人书《铁臂阿童木》,翻了几页,拿眼瞟瞟她。这美人儿不会哄我吧?
她在腰上系上条素花围裙,进了厨房。看来她大概不会骗我。我安下心来,开始攻读《铁臂阿童木》这部震动世界文坛的名著。
“叮咚!叮咚!”门铃骤响,有人推门。准是来给钱通吊唁的,讨厌!
“来啦!”少妇银铃似的声音应着,用围裙擦着手,脚步轻盈地从厨房里疾步跑出来去开房门:“哟,是大姑夫!电报接着啦?才下的火车?您来的可真快啊!大姑夫,我就知道您老一接到电报准来,我刚从街上买回一条活鲤鱼,等着为您接风呢!来,快坐下歇歇。哎——我说你给大姑夫倒茶啊!”
哦,进来的这老头是那少妇的大姑夫。我机械地将茶几上那杯雪碧饮料向那老头身边推了推,这老头的突然出现,可要坏我的好事!我冷眼打量老头,见他长得矮胖结实,面如重枣,下颏上垂绺山羊胡,头发、胡子一色的雪白,两眼炯炯放光透出一股凛然正气。我的目光根本不敢和他正眼相碰。
老头一气喝下小半杯饮料,转过脸来,眉峰一扬,两道锥子似的目光盯住我的脸:“还认得我吗?”
我摇摇头,把脸扭开。笑话,我怎么会认识你这妖道似的老头!
老头把手朝那少妇一指:“她——叫什么名字?”
我又摇摇头。她叫什么名字,关你屁事!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老头从茶几上拿过一面鸭蛋园形小镜子,举到我面前,指着镜中一人问:“这是谁?”
我扬起脸闪目朝镜中看去,骇得心头一跳,只见镜中晃动着一颗青秃秃和尚似的大脑瓜,一张国字形胖脸上嵌着两颗惊鄂的小三角眼,厚厚的嘴唇里探出两颗焦黄的大板牙,左脸颊上横着一道两寸多长的紫色疤痕。天哪,左耳后的脑瓜骨咋还缺了一块呢?塌下去一块足有啤酒瓶底大小的深坑。镜中那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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