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理想的破灭,有人总结分析得出这样的结论:世间凡是能够实现的都不是理想,真正的理想是永远也无法实现的。
理想,真象月宫中的美丽嫦娥,可望不可及吗?
连看三遍,看得我直发傻发懵,这是我写的文章吗?除了标题、作者姓名外,文章内容竟十二分的眼生。我拿起手机,问王记者是不是排版时张冠李戴给弄错了。王记者在电话里嘿嘿直乐,说他亲手修改、副刊编辑亲自加工润色的,到了总编那里才得以通过,挺不易的。您原来的写法不太符合副刊风格,所以我就······
无论无何,我钱通的chù_nǚ作终于横空出了世,是件大喜事,也算填补了我们老钱家几百年间的一项空白啊!
兴奋之中,我让人把样报发到员工手中,人手一份,让他们开开眼,知道钱总经理也是文武全才的料儿,也是个人物!没想到这些小猴崽子们撒欢非让我请客。晚上打烊关门后,摆了六桌,随了他们的意。心中高兴,一下啁进了大半瓶五粮液,把我这位文坛新星灌得晕晕乎乎,跑到餐厅墙角撒了泡尿。
正当我踌躇满志,大展宏图计划在餐厅增开满汉全席时,厄运突然降临到我头上。我的大好前程竟断送在一个女人手里。
那是一个晴空万里的上午,几经周折,终于买到了一处临街的二百多平米的书店,做为山珍店的门市部。当我赶回家中去取购房预付款时,发现我从赵百万那拿来的十捆百元钞票有些异样,我立刻打电话喊来了美娟,她捧着那些钞票仔细端祥了一阵,眼泪就下来了:“每捆就外边这上下两张是真的,里边的我看都不象真的……”
我怒冲冲奔到原先曾属于我的“藏娇金屋”,一脚踹开房门,大步闯进房里,眼前的一切竟使我大吃一惊,房内原先的家具摆设全都不见了踪影,光秃秃的地板上铺块破席片,曹娜头发蓬乱,似堆乱草,满脸污迹,身上穿件赃兮兮、满是油污的宽大的蓝布工作服,她一手举着瓶北京二锅头,一手举着条蔫黄瓜,喝得小脸焦黄,两眼通红,斜眼瞅着我,咧嘴一乐:“我、我早就知道你、你小、小子会、会来的……来啊,啁、啁两口……”
我把那十五捆钞票砸到她脚边:“你这臭婊子!竟敢连我也骗!今儿我废了你!”
她向嘴里啁了一大口酒,酒液顺着嘴角直流进脖梗里:“你他妈有种找赵百万算帐去呵!”
“赵百万这杂种呢?今儿我非活劈了他不可!”我扑过去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噔圆了眼,恨不得生嚼了她才解恨。
她直翻白眼脸儿惨白:“我哪知道这大骗子钻到哪家的阴沟、耗子洞里去啦?我眼下也正找他报仇雪恨呢!钱通,看在咱俩过去的情分上,你、你可千万别胡、胡来呵!”
我一把将她搡倒在那破席片上,酒瓶落地砰然而碎。她从席片上摇晃着爬起来,倚靠在墙角里,双手掩面抽泣起来,乌咽道:“这狗日的杂种,那日中午把我灌得烂醉死睡过去,然后用辆东风平板大汽车把着屋里的东西都拉走啦,连根布丝都没留下不说,反而把我扒了个精光,连乳罩、裤叉也都给带走啦,这王八蛋有多损哪!那钻戒手表也是假货,小摊上才卖二十来块一只,我的二十万多存款也让他给……呜呜……”
“他是哪的人?家在哪住?”
“嗨,他跟我说是天津南开区的,门牌号码都有,可昨儿我二哥领人按门牌号码去找,却是厕所。天津那么大,上哪儿去找呵?钱通,你们这些没良心的臭男人压根就没把我当人……”
“是你自己不把自己当人!”我气哼哼扭身出门下楼……
回到家里坐在沙发里一支接一支地吸着闷烟。赵百万,只要你小子落在我手里,非扒了你的皮不可!美娟见我脸色不好,给我倒了杯饮料,好言劝了我几句后笑盈盈道“:有个好消息,你听了准乐。”
我一气喝下半杯可乐,扬脸问:“啥事?今儿营业额又有新突破?”
“刚才《渤海商报》财务科把两万块赞助费的收据寄来了。你那篇散文的稿费也给汇来了,一共是二百元。”
“二百,给的也不低啊!”
“人家电话里说,整版广告费是四万,那篇报告文学收你两万还是优惠价呢。没想到写字也能轻松挣钱啊,这伙耍笔杆的挺会挣钱的,脑瓜不笨,咱可惹不起!”
“发篇那么长的玩艺才宰我两万,这、这也太值啦,比做广告便易多啦……过几日我要趁热打铁再写篇小说发到《渤海商报》的副刊上去。”
“也是你伸长了脖子主动让人家宰呵。不过嘛,这些天效益还是满不错的呵,比直来直去的广告效果好多啦。以后这种赞助费咱还得多掏几回,不吃亏。你说呢?我的大经理!”
“嗬,最近长进不小啊!看来你还是块经理、副经理的料呢!日后我得好好培养培养你!我以前咋就没发现你这些才能呢?”
“什么经理不经理的,说白了咱这还不是”夫妻店”,谁跟谁啊。看见你不混日子能干点正经事儿,不论成败我心里都高兴。”
“行啊,有进步!”
山珍店的开业筹备工作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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