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采贤的带领下,众人进入了将乐县。
将乐县也建有较为坚实的城墙,高大宽厚,大城门的双层木板也颇为坚韧。
将乐县的繁华自然是远比不上临安府,但此正当午时,大街上仍是人流熙攘。在众人的保护下,赵玄来到了驿馆。
将赵玄送入馆内后,宁采贤挺着自己的大肚子道:“还有甚多官员想要拜见王爷,……”
“不必了,孤王已经累了,你让他们赶紧回去做自己的事吧。”赵玄不耐的道。正当宁采贤大感惶恐之时,南宫高节凑在他的耳边道:“宁大人,我家王爷最恶吵杂,喜宁静,此来路上又多次为盗贼骚扰,心绪不宁。所以还是容王爷休息一阵。”
“是,是,是。”宁采贤松了一口气,然后又加了一句,“卑职这就回去调兵剿灭盗贼。”
当宁采贤退出去后,赵玄才摇着头道:“剿灭盗贼?他任这福建路安抚使也有五年了吧,剿了五年还这样。”
“我想他在任上最大的功劳就是肚子肥了十圈。”蔡怡欣点着头道,一副很肯定的样子。结果惹得众人一阵大笑。
“对了,听说我大宋军队素质极差,等我到了泉州,要好好检阅他们一下。”赵玄突然来了兴趣。
宇文逸龙与南宫高节互望了一眼,同时叹了一声气。“王爷,在临安府里,那些禁军你还没有看够吗?”宇文逸龙劝道,言下之意还是不要去看了,越看越伤心。
“困难总是要面对才能解决的,至少我也要看一下,严重到什么程度。”其实不看,光凭自己脑海里的历史知识,赵玄也知道宋朝的军队衰弱到什么地步。与金国交战时,为了防止士兵逃跑,竟然要在他们的身上,甚至是在额头上打下烙印。士兵逃亡之众多常使人讥讽时人道德之低下,讥讽者却从来没有将这些人事放在一个大历史的背景下研讨,未曾想到这些人事的背后有不得己之技术缘由,非全是道德问题;更没有看到逃亡士兵之众多代表的是一种群众运动,也即是自有深刻的社会、历史根源逼迫他们采取这种行动。
简言之,中国商业之快速发展,已经对中央的财政施加了一种压力,要迫使其实际现代化。但整个中国低层机构不但没有变化,反而低层所特有的文化、制度、习俗无一不在阻止中国的改革,此亦是王安石变法失败之一大缘由。因为整个制度落后于时代,所以军事组织无法有效行使自身职能,供给之不足也是理所当然之事,纵然中国有着富饶的物质与繁荣的局面,但无法通过中层机构到达军事组织的手中。供给既然不足,士兵们无以为生,自然而然的就选择了逃避,所以兵员不足以及训练的缺乏一直是各军至为为难之事,而士兵们抢劫、偷窃之事也层出不穷,纵使是以清廉自负者,面临这种局面,要么闭一只眼睁一只眼,要么只能挂冠而去。
过了半响,宁采贤又来造访,脸色微微有些凝重。“有什么事吗?”赵玄看着他,有些奇怪,不知道他的脸色为何这般。
“王爷,”宁采贤凑前了一步,“不久前朝中传来圣旨,说王爷……”他抬了抬眼,用犹豫的眼神看着赵玄,欲言又止。
赵玄一怔,继之脸上露出恍然的神情,原来是这件事,看来临安府那位连连失败的堂兄忍不下这口气,又开始发难了。只是这次乘着自己不在,不知向宋宁宗进了什么谗言。想起来赵玄心中也有些忐忑不安,毕竟自己离得太远,已经对宋宁宗谈不上什么影响了。光看宁采贤的神情,也知道这传来的信息不是什么好事。
“给我看看。”
赵玄从宁采贤手中要过所谓的圣旨,发觉不过是皇帝手谕,只是加盖了玉玺。上面果然是将赵玄痛骂了一阵,说他手段辣毒,不顾兄(姐)弟之情,将赵茹多次杀伤,尤其指出他在芳菲香草轩外滥杀无辜,将金吾卫几名斥候也给杀了;最后还说他擅营商业,败坏皇家名声。
赵玄看了后有些糊涂,王猛此前说过,确实是在芳菲香草轩外杀散一群人,但据他说并没有杀人,只是抢了十几匹马。如果是旁人赵玄可能还会以为他没有说实话,但他对王猛实在是太熟悉了,他当年就是因为总是说实话被上司免职,又受诬下狱,让他说假话比让他死简单不了多少。
“哼,看来是一个苦肉计。”赵玄低声冷笑起来,不过心里还是烦恼,因为宋宁宗让他解释这件事。
宁采贤见赵玄神色不对,不敢久留,打了个招呼就退出去了。
赵玄将书信交给南宫高节与宇文逸龙等人过目,“这件事有些麻烦,圣上在赵询、杨次山等人包围中,我不在他的身边,说不上话。如果那几位有心人推波助澜,不定将事情搞得多大。”
南宫高节看了几眼后,一阵沉吟。宇文逸龙等人脸上则较为为难,他们没有应付这种事的经验,所以不知该如何下手。
“王爷应该派一人入京解释一番。”宇文逸龙劝道:“否则可能事情会越闹越大。”
赵玄点了点头,刚准备命一名侍卫出发,就看到旁边的南宫高节抬起了头,但笑不语,心知他必有所见。赵玄连忙开口问道:“高节可是有所见?不如讲来听听。”
见众人一番洗耳恭听的样子,南宫高节笑道:“这几件事真要追究起来,王爷都不好脱罪。赵茹的事最好解决,她这个人有一说一,只要一对质,即可水落石出;所死的金吾卫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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