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子一命不绝,晃晃悠悠来到闫王殿,闫罗王说:“你即已成仙,何苦又与世间俗人发生争执。”狐子说:“我修人形,当求知人世之乐,只可惜不能透解深知。”闫罗王说:“不论以权力资源来划分,还是经济资源来划分,不论以阶级阶层来划分,还是以个人成败来划分,不论是以生理结构来划分,还是以文化修养来划分,人生都有高低轻重主辅强弱的不同,也正因为这种种的不平等,人们才渴望得道成仙。这永远是世人们可望不可即的理想啊。千秋百代莫不如此,总结一下就行,这又何必去求知呢。”狐子说:“我旅游三山五岳,那些仙家的各门各派,即有门第师承的成见,也有上下尊卑的划分,全不是我梦中的自由与平等。不知道你们阴界是不是也这样的。”闫罗王说:“我们阴界是俗世中的俗世,你想想就明白的,我们掌握着世间的人事之权呀,让谁富谁就能富,让谁贫谁就得贫。寿命更不用说,俗话说‘闫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你五更亡’。要不,俗世的人们怎么会拚命巴结我们,平时烧香上贡点纸烧钱贿赂我们。”狐子问:“那你们怎么做?”闫罗王说:“天底下没有白烧的香,天底下没有白花的钱,我们就是看谁态度好,看谁贿得钱多才去安排的。”狐子问:“那么,那天上的千里眼、顺风耳就不来查你们?”闫罗王说:“他们是巴不得来查呢,他们是巴不得能查出一些过错呢,不过,不是为了公平和公正,而是用我们违纪的事和我们做交易来了。我们好吃好喝好玩接待他们,他们奢侈地高兴地享受一回,走时再勒索点钱财,也就皆大欢喜,根本不会有什么事情的。”狐子问:“你也不是生下来就做闫王的,你的职位又怎么来的?”闫罗王一下子激动起来,显出一个出生贫苦、自我奋斗者急于诉说成功后的自豪和历程。阎罗王说:“你这么一问,我就有遇到知音的感觉,哪个奋斗成功的个人不愿意讲讲他的发家史呢,憋在心里许久的话不说出来不行。我原来是一只出身低贱且面容丑陋的老鸨,不管自己愿意不愿意,就和世间所有的动物乱交,说起来是千人踏万人骑的,这也是没办法,我只有靠这样乞敛一些财物,送了重礼,死后才得以见了当时的闫罗王一面,闫罗王说:‘你这辈子不容易,要不,下一世去人间做人吧。’我成了小鬼也算有了人形,就不想再去人世间受苦,就说:‘高贵的闫王爷,我一见到您,就被您的才学风采深深折服了,我哪儿也不想去了,就想在身边伺候您,我保证读您的书,听您的话,做您的好奴才。’闫罗王其实是个文盲,并不识字,但听我这么发誓,就说:‘你这个人还真不赖,其实有那么多人天天给我送钱送礼,我并不缺钱,我就缺你这么一个忠心的。’就把我留在了闫罗王身边。我知道这个闫罗王前世是一只公猪,满身沾着许多母猪的尿臊味,可我还是天天用舌头给闫罗王按摩搓澡,别人看闫罗王信任我,就行贿给我,我也积攒了巨额钱财。我又行贿天上的神仙,忠心能干的好名字传到玉皇大帝耳边,玉皇大帝就把我调到身边。玉帝前身是个没修行好的狐子,狐臭味弥满天庭,为遮蔽自己体味,就倡导使用浓烈香水。天宫神仙人人效仿,明着说是要和玉帝保持一致,实际是讨厌和驱赶玉帝的味道。玉帝又不傻,心知肚明,只是不能说破而已。并非是我不怕臭,但我坚持不用香水,和玉帝接触时也是尽可能不远离,接近时总是把这最难闻的气味当作最喜欢的味道多多吸纳,玉帝就把我当作体己的知味的人非常厚爱。对天上别的神仙,我给谁都舍得花钱,我把谁都当个重要人物,能交往谁就交往谁,不几年的功夫,天上所有的神仙都说我忠心能干,玉皇大帝就召见我,说:‘你从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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