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言看着她点点头,温声说道:“下个月底就是內馆弟子大比了,你好好看书习练,到时莫要给为师丢脸。”
说罢,小蛮点点头,李不言径自出了门离开了。
目送了李不言离开,小蛮一头雾水的进了院子,对正在浇花的唐皎皎问道:“小姐,你说我师傅今天是怎么了?居然没有骂我。”
唐皎皎斜眼看了她一下,揶揄道:“不骂你还不好了?非得骂一骂才爽利?”
小蛮缩了缩脖子,咧开嘴嘿嘿一笑:“这不是因为他每回见我都要说我一顿嘛,今天忽然变得这么……好说话,让我真还有点不适应……”
唐皎皎噗嗤一声笑了,说道:“你师父就是古板了点,谁叫你平时跟个猴儿似的没个正形。”
小蛮吐吐舌头,又想起平时每次见了自己就跟个老大妈一样唠叨个不停的李不言,忍不住跟唐皎皎笑谈起来。
两人说得欢腾,在树下的石凳上喝着茶吹风,叨叨吃撑了挂在树上不肯下来,连小厮端上来他平时爱吃的槐花糕他也没看一眼。
两人一宠直闹到暮色降临,齐妈妈回来就看到俩儿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得四仰八叉的趴在石桌上,叨叨挂在树上一脸严肃的朝两个人哼哼。
别看自家小姐平时一副稳重的样子,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呢。
这样看着倒是生动多了,不如平时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齐妈妈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齐妈妈走上前去,开口问道:“这是说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啊笑成这样,说出来让我也乐呵乐呵。”
唐皎皎坐直身子,揩了揩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回道:“齐妈妈你回来啦,我们正在说叨叨以前的趣儿事儿呢。”
小蛮捂着肚子笑得喘不上气,指着树上的叨叨说:“叨叨吃,吃多了,树上卡住了……哈哈哈哈哈哈!”
叨叨继续挂在树上,抬起头气急败坏的朝小蛮吼,齐妈妈转到树后面看了下,可不是嘛,叨叨整个肥硕的屁股都被卡在树杈上了。
看着叨叨那滑稽样儿,齐妈妈也忍不住笑了起来:“说起来叨叨现在的确也是太胖了点,记得刚来的时候多瘦多灵活啊,虽然胖嘟嘟的是好看,但太胖了也容易生许多病,也不精神,看来以后可得给叨叨少吃点了,你们以后可别乱喂叨叨了啊听见没有,像槐花糕和烤鸭这些更不能吃,多吃五谷蔬菜……”
一边说着齐妈妈一边往后厨方向走过去,也不管还卡在树上的叨叨,走着又停下对唐皎皎说:“我去看看厨房晚膳准备得怎么样了,先吃过再出门啊,外面吃的总不比家里好。”
说完看到唐皎皎点了头,就脚下生风的向厨房走去了。
叨叨听到要节制自己的口粮,着急的叫了两声,后脚一蹬,从树上跃了下来,跑过去蹭唐皎皎。
唐皎皎好笑的摸摸他,安慰道:“好啦,你现在确实是胖了点,以后好好锻炼不偷懒,就可以让你吃肉。”
叨叨哼哼两下表示同意,小蛮揪了揪他的耳朵,笑道:“肥叨叨,看你以后还懒不懒。”
说着叨叨又扑过去同小蛮闹成一团。
今夜是每半月一次的夜市节,每次夜市节唐皎皎都会出去逛逛,药屋的人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唐皎皎往常都是自己去的,今日耐不过小蛮的软磨硬泡,便答应了带她一块儿。
晚饭过后,唐皎皎和小蛮换了一身便利一点的衣裳,带了个面具就出门去了,也没坐马车。
关于东华的夜市节,其中还有一个美丽动人的传说。
相传三百年前,东华有一位落魄的书生,与母亲相依为命,母亲病重,为了给母亲治病,书生只好放弃学业在街上卖扇画面具等赚钱买药。
有一日书生正戴了自己的面具叫卖,忽有一位姑娘也戴着一面与自己所戴的面具相同的面具站在自己面前,请求他帮自己修补面具,书生仔细一看,发现姑娘脸上的面具被刮花了一片。
姑娘对他说,那张面具是她爹娘的定情之物,她爹娘去世得早,只剩她一个人在世上,留下这张面具给她,有了这张面具,就像爹娘一直就在她身边保护她一样,让她能够坚强的一个人生活。
可是面具却被她不小心蹭掉了一块颜色,她很自责又很难过,自己试着修补却总修补不好,面具根本不上色。
正巧她看到了书生戴着的面具与她的那张面具一模一样,她想着,能画出一样面具的人一定也能修补好她的面具,于是就找过来了。
姑娘拿了一盒珠宝给书生,承诺若是修复好了必有重谢,书生就答应了下来。
这姑娘却是奇怪,不肯将面具从脸上摘下来,说自己面容丑陋,这面具自小就带着,从未在有人的时候取下来过,书生只好拿了修补的工具跟着姑娘去到她家里直接在她脸上作画修补。
然而正如那姑娘所说的,面具根本不上色,他们试过了各种方法,各种颜料,都没能成功上色。
姑娘日渐灰心,想着放弃,而多日的相处,书生已经渐渐爱上了那姑娘,不忍心看她失望,坚持继续尝试,找遍了各种法子。
终有一天,书生在一本古籍上看到,以作画之人的心头血做引子制出来的颜料,能够在任何料子上上色,而且永远不会掉色。
书生兴冲冲的跟姑娘说出这个法子,可因取心头血实在是危险,姑娘拒绝了这个法子,只说随缘,若是修不好,只能说明天意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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