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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营操场。(晨,外)
李为民身着军装跑进操场。
这时,操场的大喇叭响起了起床号……
李国强(18岁)拉着弟弟李民强(16岁)跑进操场,向父亲这边跑来。
李为民冲着两个儿子大声道:“老规矩,三千米!五十个单杠!”
李民强经过父亲身旁时,不满意地道:“为什么不让佳丽跑?”
李为民一瞪眼睛,向二儿子追去……
李民强回头突然发现不好,他撒腿玩儿命地向前跑去……
李为民追了几步,说道:“你把小鸡子割掉了,你就不用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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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院墙旁。（日，外）
一帮带有流气的青年抽着烟，低声谈论着什么……
高个青年对大家道；“不大哥！哥们儿们！我谢谢你们给我俩出这口恶气。”
“谢谢各位大哥！”矮个儿的青年道；“这口气我要是出不来，我他妈的能憋死！”
“说……说吧！想咋整……整……整他们吧？”不倒翁磕磕巴巴地道。
高个青年道；“我就想让他上学就挨揍！让他没脸见同学。”
不倒翁道；“你也是部……部队子弟，人家他爸官儿……官儿啊就……啊就……比你爸官儿大，你就不怕人家他爸找你爸……啊麻啊麻……啊麻烦？”
“就怕他爸不知道，只要他爸知道了，老子就达到目的了。”高个青年道。
“好！……”青年甲道；“放…放心吧！你不大哥替……替……替你报……报仇！”
两人齐声道；“谢不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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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日，内）
李国强、黄斌、王可三人走来……
王可边走边道；“国强，下乡的地点你选好了吗？”
李国强道；“基本定了，是我爸帮我选的，我爸解放战争的时候在那儿打过仗。那儿现在还很贫穷。”
“穷好啊！……”王可道。
“王可！……”李国强道；“贫下中农受穷看把你乐得，你的阶级立场哪里去了？你个小反革命！”
“哎！……”王可道；“你别上纲上线啊，我的意思是，越穷咱们战天斗地的决心就越大，大展宏图嘛！”
黄斌道；“国强，带我一个呗？你爸和我爸都在一个部队，咱俩又是好同学，那多好啊。”
说着三人拐过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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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院墙旁。（日，外）
高个的青年盯着远处，突然道；“来了，来了！”
不倒翁道；“哪个？是……是哪个？”
高个的道；“看见没有？那三个人，带军帽的那两个就是。”
“知道了！”不倒翁对手下道；“弟兄们！走！”
不倒翁带着手下迎着李国强走去……
李国强三人走来。王可看着前方小声道；“国强，你看！又是那帮小子，这帮流氓儿！这段时间打了咱们学校好几个同学了。”
黄斌紧张地道；“你们看，他们眼睛都盯着咱们那。国强，他们是不是冲咱们来的？”
国强道；“我们也没招惹他们，怕啥！”
双方越走越近……
不倒翁冷冷的目光盯着国强和黄斌……
黄斌一副紧张的神情……
国强毫不在意向前走着……
不倒翁一伙人拦住了国强三人的去路。
国强停住了脚步，平静地看着不倒翁。
不倒翁冷眼看着国强和黄斌，片刻，他对王可道；“你！这事儿跟你没关系，你滚吧！”
王可向后退了几步，突然，转头跑去……
不倒翁嬉皮笑脸地道；“小……小子！知道我……我们哥们儿今天为……为什么堵你俩吗？”
“不知道！”国强平静地道；“什么事？”
“真是他妈的屯……屯二迷糊进城，一……一身趟绒、手……手提麻袋、腰……腰扎麻绳、看……看场电影不知不……不知啥名儿，挨……挨个电炮不……不知哪儿……哪儿疼。你说你……你俩这顿打挨得冤……冤不冤那？”
“是够冤的。”国强一笑，道；“刘军儿！赵蒙！别往后面躲，咱们都是一个部队大院儿的，有什么事咱们说清楚。”
“男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说清楚就说清楚。”高个青年走上前来恨恨地道；“李国强、黄斌！我问你们，你们俩爸为什么联手处理我爸转业？为什么？”
李国强严肃地道；“刘军，这是部队上的事，也是大人的事，跟你和我都没有关系。”
“咋就没有关系？”高个青年越说越激动，“我爸转业了，我们就得回老家河南，你知道那是啥地方吗？……是个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你让我一个城里人一下子变成农民了，你说你该不该挨揍？”
“打……打……打是轻的！”不倒翁磕巴道。
“你……你……你要打……打谁呀？”突然传来另一个磕巴声。
“谁……谁……谁他妈的敢学……学我？！”不倒翁寻觅着……
“我……我……我呀！”李民强后面跟着嘎头、球子向不倒翁这边走来。
不倒翁愣愣地看着民强……
国强拉住民强，“你来干什么？这没你的事儿，你赶紧走！”
民强一瞪眼睛，“这就是我的事儿！你走吧！”
“哎……哎！你……你是谁呀？”不倒翁问道。
“你……你管我……我是谁那，我……我就是我！”民强嬉皮笑脸地道。嘎头、球子笑了起来。
“不不不……不许笑！”不倒翁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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