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许仙心中默默的念着,只觉满肚苦水无处倾泻,忍不住想要放声哭出来,可到了嘴边却又发不出一点声音。
他想呼冤,可是却又不敢,那会连累娘子,想到娘子刻骨相思如海潮一波强过一波,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年不见,到时各自又会是何模样?
她会不会改嫁他人?会不会移情别恋?想到这,许仙忽然狠狠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娘子嫁与自己,情真意切,尽会去怀疑她,当真是畜生不如,这般想,心里稍稍安慰,可深处还是有着微不可察的担忧。
手上带着重重的枷锁,两个衙役并未如何刻薄自己,餐风露宿,黄沙翻滚。
清晨经过一片美丽的山林,阳光明媚,微风吹拂,鸟语花香,许仙几疑进入仙境,沉闷的心为之一松,痴痴暗忖:“如果娘子也在,我们与花草为舞,鸟虫为伴,多么快活!”一念及此,思前现下境况,悲从中来,黯然伤神,魂牵梦萦,泪水在也止不住落了下来。
中午,阳光艳丽,苏州。
街道上热闹异常,人行穿梭,车水马龙,喧闹声,叫卖声不绝于耳。
一辆白色雅致的马车缓缓而行,在一家别致的酒楼前停下。
立即有小二迎了出来,马车上前后下来两个姑娘,一个身着白衣,肌若凝脂,美如天仙,不止是小二,周围行人也不禁纷纷侧目驻足,惊为天人。第二个姑娘身着青衣,虽及不上白衣姑娘,但姿容也是清丽绝伦。这二女正是白素贞与小青,打发了车夫,白素贞微微一笑,对眼珠呆滞的小二道:“小哥,这里还有客房吗?”
“有……有!”小二回过神,忙不迭的回答。那模样滑稽至极,小青忍不住笑了起来。小二顿感尴尬,搓着手不知所措。白素贞无奈斥道:“小青!”
小二将二女引入一间十分幽致典雅的客房,淡淡清香,令人心旷神怡。二女舟车劳顿,小青立刻叫了一桌清淡素斋。白素贞吃到一半,念及许仙,心情烦忧,暗叹一声,食不下咽,放下了碗筷。
小青见状一笑,道:“姐姐,你也不用担心,反正已经吩咐小精灵去保护许官人了,那会出什么事。”
白素贞莞尔一笑,道:“毕竟他还在受着苦,我心里怎能坦然!”
小青放下筷子,道:“那等他一到,我们就去把他赎出来!”
白素贞道:“先别忙!”接着嫣然一笑,道:“小青,官人最大心愿就是开间药铺,我们这几天就忙着布置一件药铺,到时在将他引来,他看到药铺,岂不要欢喜得很!”
小青道:“那就先不管他啊!”白素贞螓首轻摇,道:“不是!你去将小精灵招来,要他变成人的样子,就说是我们的朋友,等官人一到,立刻去将官人接到客栈里住,只等药铺一好,我们就一起去接他。”说到这,神色喜开,长睫一动,笑道:“小青,你说这是不是很好?”
小青瞪了她一眼,无奈一笑,道:“好是好,就是好象太便宜他了。”白素贞白眼一翻,笑道:“贫嘴!”
残阳如血,风吹草底,许仙在进苏州刹那,目睹郊外随风波浪起伏的芦苇,心中苍凉萧瑟。
他有时真恨自己,为何这般没用,只不过和娘子才分开了两天,心里对她尽然挂念到心痛。
晚上,住的是阴暗发臭的工房,白天便被发配到农场干活,一天下来,头重脚轻,他长这么大那曾受过这种苦,悲伤心痛之余,想起白素贞一颦一笑,偶尔也能让他笑出声来,身上实在是太脏了,可是一天的劳累只想倒头大睡,而工房其他犯人也与他一样,早已呼呼进入梦乡。
潮湿的工房汗臭难耐,许仙在梦中见到白素贞,欢笑声不绝于耳,醒来时,目睹此境,心底更是惆怅难过。
黎明到来,衙役们凶神恶煞的进来,用皮鞭请他们起床。许仙想起昨天的苦累,心有余悸,但却不敢反抗,乖乖的随众人一齐出去。
今天又是个好天气,天边彩霞隐隐,许仙依稀记得,以前这个时候,他最喜欢的是和水琳一齐跑上山,看日出,对着长空大吼大叫,发泄心中的喜悦。
工房外是大杂院,四周还住有许多寻常百姓,这时已有农妇小孩,对着一群鸡撒着食物,果然是生机勃勃,许仙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而这时,外面大门突然打开,一中年衙役带着微微笑容,走了进来,对带领许仙一众的两个衙役笑着轻声耳语。说罢,那两个衙役连连点头,然后同时转身,左首的手一会,微笑道:“许仙出来!”
许仙一惊,不知犯了何事,忐忑不安的走了出来。
那衙役微微一笑,道:“你小子好运,有人要把你赎出去!现在正在外面等你,你可以走了。”顿了顿,道:“不过你的私人印章要留在这里,等三年期满,在拿回去,也就是说,这三年来,你不得离开苏州,否则……”笑容一敛,严肃道:“后果自负!”
许仙闻言心中狂喜,暗道:“一定是娘子,一定是娘子!”
等冲出去的时候却失望了,那是一个极其英俊的华衣儒生,“你是……?”
华衣儒生微微一笑,道:“我是白娘娘的朋友,是她要我来接你的。”
许仙本来失望,闻言一振,狂喜道:“真的,她也来苏州了,她在那里,快带我去见她!”
华衣儒生淡然一笑,道:“好,我这就带你去!”
青石街道上还很清净,许仙随着华衣儒生左穿右插,按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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