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陈诗之后,李国画方才感慨万千:“古人诚不欺我,红颜即祸水。”与其他男人一样,陷入单相思不能自拔。
李国画不是不想追,而是有自知之明,迎难而上的结果肯定很惨,白费心机、人财两空是小事,无故得罪太多的权贵,将会遭来灭顶之灾。
所以他遵照爷爷的叮嘱,不显山不露水,能顺利毕业就行,再说他本来就不喜欢学经济,为了继承家产不得以而为之。
还有一个最大的原因,铁骨境界属于童子功,一旦破身,再无寸进的可能。
什么时候才能跨入金骨呢?四十?五十?没有哪个女孩子等得起。
陈诗收下两位老板的礼物,在李国画的眼里,形像一落千丈,最后一线幻想完全破灭,李国画彻底死心了,这辈子与陈诗无缘,当断则断,放弃这份情感是智者所为。
李国画苦笑一声,拍拍镜子:“再见了,我的美人!”卷起换洗的衣服,毅然装包出门。
残阳如血,天高云淡,出租车到了偏僻的北郊,在一座大院前停下。
院落占地大得惊人,至少有上千亩,原是一座大型工厂,围墙高大陈旧,铁门锈迹斑斑,甚至于可以看到一座百米高的烟囱,依然耸立在院内。
门铃只响了几秒钟,大门自动打开,李国画笑了笑,进去后关好铁门。
破旧的厂房重重叠叠,看不到一个完好的墙壁、窗户,有的屋顶倾斜,有的四壁来风,有的只剩下半截危墙支撑,基本上被爬山虎所占据,成为绿色房屋,一片生机盎然。
水泥路面坑坑洼洼,污水纵横,路边水沟纵横,淤泥堵塞,覆盖着茂密的杂草,又肥又大的老鼠乱窜,甚至于肆无忌惮的从身边跑过,屋与屋的空地是一堆堆小山般的废渣,铺满了绿色地毯,树木随意生长,有的枝繁叶茂,有的枯黄干瘦,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恶臭。
这里好像废弃了多年,早就被人遗忘,枝叶摇曳间,发出“哗啦啦”的响声,似有无数阴鬼在飘荡,不知名的小动物在草丛里穿梭,鬼鬼祟祟,偶有“吱吱”的尖叫,胆子小一点,肯定是魂飞魄散。
一声令人心颤的低啸,李国画朝不远处的一棵大树望去,茂盛的树冠里隐藏着一个黑影,一双蔚篮色的眼珠闪烁着阴森的光芒。
李国画笑了笑,从行李包里掏出一个蛇皮袋,抖了几抖,一只大公鸡尖叫,拍着翅膀在空中乱飞,这是他顺便在路边的菜市场买的。
那黑影纵身而下,恍如一道黑色闪电,瞬间咬住了公鸡,凌空翻了几个漂亮的筋头,悄无声息的落在地上,一阵狼吞虎咽,公鸡进了肚子,地上的血舔得干干净净,连鸡毛也不剩一根。
这是一只身材小巧的黑豹,体长不到半米,外表很像一只大黑猫,光亮乌黑色的毛发,修长而健美,鼓鼓的肌肉蕴涵强大的爆发力,一股雄性的阳刚之气毕露无遗。
美餐一顿,在地面蹭干净血迹,伸出鲜红的舌头,舔舔李国画的手心,呜呜轻鸣,细长的尾巴上翘摇晃。
李国画摸摸它的尾巴,黑豹一跃而起,稳稳的蹲在李国画的左肩,身子依靠于李国画的脑袋,圆圆的脑袋高高在上,如同一个小孩骑在父亲的肩头。
李国画一手托住它的身子,摸摸柔软的肚皮,笑骂道:“你这家伙,这几天偷懒了吧?越来越胖了。”
转过几座厂房,眼前是一座大广场,面积超过上万平米,烟囱竖立在正中间,如同一根粗大无比的旗杆,爬行的铁梯越升越高,几乎延伸到云端。
李国画只看了一眼,大步走向广场南边,一位坐轮椅的老人,裤腿空荡荡的,手执拐杖。
黑豹慌忙溜下地面,小心翼翼的缀在李国画后面,不安的望着老人。
“迟到半分钟。”老人的头发白了一半,脸上堆满了皱纹,眼神却非常厉亮。
“堵车。”李国画有些敬畏。
“喝了酒,哼,还抽了烟。”老人的目光在李国画身上一扫,语气更冷。
“放假第一天,送送朋友。”李国画实话实说,心道:“鼻子贼灵,比狗还厉害,当天的烟酒都能闻出来。”
“一万米!”老人没有一句废话,摇着轮椅进屋。
李国画也不含糊,立即放下行李包,开始围着广场跑步。
见老人没理它,黑豹松了口气,散懒的趴在屋檐下,静静的看着奔跑的李国画。
长跑是李国画的常规科目,每天早晚两次万米,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风雨无阻,习惯成自然。
完成处罚,李国画汗流浃背,一看表,28分钟15秒,满意的笑了,世界记录也不过26分多,他毕竟是业余选手,这个成绩已经相当了不起,
黑豹小跑过去,呜鸣几声表示祝贺,李国画抚摸它柔软的身躯:“谢谢!”拎起包,走进南边的厂房。
这是以前工厂的主车间,足有千余平米,屋高五、六丈,大院唯一完好无损的房屋,除了一些健身器材,几乎是空荡荡的,此时灯火通明,万籁无声,那老人静静的看着李国画。
李国画不用吩咐,将包扔在一旁,脱下上衣,收腹吸气,在屋内慢慢的跳跃、小跑。
万米长跑消耗了大量体力,足足过了一刻钟才恢复如常,调整到最佳状态,准备深蹲。
黑豹先知先觉,远远的躲在墙角。
老人瞥向其中一个杠铃:“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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