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之一路奔驰,一步跨出便是数十米,不到片刻,便到了街头岔口,仍望不到离开的车马贼人。心下更是急切,功聚双耳,顿时,周围百余丈所有声响都进入耳中,纷繁杂乱。
一列列衣甲摩擦的哗啦响声从一个方向传来。李行之知道这是宵禁开始了。再仔细凝听,果然听得车轴转响的声音。
他避开开始巡夜的甲士,直往那车轴转响处追去,没多久。便见得一辆马车再望!
李行之刚想现身将马车拦住,却不料,马车转了道弯,偌大一个宏丽巨大的宫殿群出现在眼前,气势恢宏至极!再看那那巨大的朱漆大门之上。是一块巨大的金光牌匾,上书两个大字——东宫!
李行之见此,心中已有了猜测。看了看背上侍女,见她已经昏昏睡去,呼吸尚且平稳,便寻了个安稳地处将她暂且安置。
此时,马车一转,转到偏侧,从旁门而入。李行之足下稍一用力。便跃上了丈来高的高墙,又在墙上一蹬,直直跃到了那辆马车之上,翻过身来,贴着顶部听了听车厢内动静。只听得几个呼吸声。其中一个略显细微而平稳,当下放下心来。
从李行之自墙外跃入到上到车顶上,周围虽然暗卫重重,竟不知为何。无一人瞧见李行之的身形模样,就连驾车的、坐在马车里面的几个武夫。也料想不到这车顶之上竟然还趴着一个人!
马车行到一间厢房处才停下,几个大汉从车厢里出来,手里抬着个大布袋。看那布袋的模样,几成人物形状。一个大汉揭开布袋,露出一个昏迷的少女。少女脸色尚且红润,不过眉头紧皱,颇有些痛苦之色。
大汉将少女抬了起来,在房门上敲了敲,里面传来一个人声——“进来!”声音显得嘶哑难听,还带着几分少年的狂躁骄矜。
大汉听得声音,打开房门,扛着昏迷的少女,走了进去。他没有看到,在他关门的一瞬间,虽他而来的其余几个大汉一声未发,皆倒地不起!
李行之将那几个已经了无声息的大汉丢进那辆马车。就在这个时候,那个大汉又从房里出来,李行之又依法施为,将他也丢入车厢之中。做完这些,他才在窗上戳了个小洞,想看看里面那位到底想做些什么。
此时,人已经找到,便也不着急了。
屋里一派豪奢景象,金银玉器满屋都是,映得富丽堂皇!一个少年面色青白阴厉、跛脚,倚案而坐。他手里拿着一壶冷茶,泼到少女身上。
少女被这么一泼,陡然惊醒!正瞧见眼前那个单薄削瘦、面无血色,颇有些阴沉的少年,惊道:“太子?!”话说着,这才注意到自己的不妙处境。
“雪雁妹妹,你可害得我好苦啊!!”李承乾看着一脸惊魂不定的李雪雁,脸上殊无笑意,全是狰狞之色。
李雪雁听得太子的话,愣了一愣,方回转神来——那日太子座下牛发疯,撞到了她的马车,后来又听说太子因为偷牛而断脚一事,兀自忐忑不安,但是数日没有其他消息传出,一颗心也就渐渐放下。
哪知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在李承乾明察暗访、威逼利诱之下,终于还是暴露了出来。
李雪雁回过神来,心下惴惴,看着眼前面容狰狞已经丧心病狂的李承乾,强自镇定道:“不知哥哥要将我如何?现在,恐怕我们早已经乱了!圣人一旨将我召来,也不知有什么事!”
李承乾面色不变,脸上愈显疯狂,双眼赤红,嘶哑着低沉道:“即便父皇知晓你在我这里又如何?你说是你这侄女重要呢?还是我这太子重要?!”
“嘿嘿——你看看我这只脚!”李承乾扯开鞋袜,露出一只畸形偏斜的脚来,伸到李雪雁面前,脸上青筋突兀,怪叫道:“看看……看看!这个模样我还能当我的太子吗?我父皇当了皇帝,几个叔叔伯伯就被杀了个干净!你说我如果当不了皇帝,会怎么样?啊——!”李承乾说道这里,用力的扳着那只瘸了的腿,又用脚狠命的踹着沉木案几,连血流肉突也不管!他对那只脚已经极端的厌恶了,如果可以的话,他甚至想用刀子将那只恶心的脚剁掉!
李雪雁看着眼前这一幕、看着这个已经完全疯癫的太子,面色惨白一片,显出惊惧之色!她看着眼前这个疯子一步步的向她走来,慢慢的往墙角退去——她已经几近绝望!
就在这个时候。门晃铛一声开了,一个内侍闯了进来。
“殿下、殿下——不好了!走水了!”
李承乾见着闯进了的内侍,正要发怒,待听得这内侍的话,往窗外望去。却见窗外赤红一片。隐隐间,还有一股焦臭之气传来。
“哼!”李承乾怒哼一声,整理了一下仪态,方随那内侍走出房间。也不看躺在角落,已经虚脱了的李雪雁一眼。李承乾在走出去的那一刻,只觉脐下一麻,也未多在意,却不知被人打中了脐下要穴。此穴中之。则阳根截断,日久而人愈显阴沉、浑身乏力,最后免不了要瘫溺而亡的下场。
李承乾刚走出房间,又有一道人影冲入房间,将瘫软在一旁的李雪雁抱了起来,如一阵风一般冲出房间,足不点地,不过片刻,便到了东宫外。
此时。长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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