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从柳尘阁出来后,来到梧桐园的梧桐古树下站立,内心五味杂陈,脑海里均是清弦甩也甩不掉的脸庞......
罂粟拼命地摇摇头,欲将浮现在她脑海的清弦驱赶出去。龇牙咧嘴地对着梧桐古树说,“树婆婆,好想杀了清弦啊。”
梧桐古树被风吹得飒飒作响,没有如期地听到树婆婆的答复。
“树婆婆,你游历还没有归来啊,真好......无忧无愁地闲云野鹤,我也想像以前那般无忧无虑地活着,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好像已经不能活得像以前那般潇洒了,心总被什么纠缠着,想放下,却又放不下......最近的我,变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这样的我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我也说不出来,要是你在就好了,这样你就可以倾听我的心结,为我指导迷津了......”
罂粟说完,疲乏地跌坐在地上,背靠梧桐古树枝干,看着蔚蓝如洗的天空发呆......
微风吹过,鼻翼间闻到带着血腥味的味道,想起抚月说:“师姐,他对你也有救命之恩,他不惜用他的血喂你解毒......”
罂粟看着身上这身红得耀眼带着血味道的衣服,脑海里一幕幕厮杀的场景突兀在脑海中闪现.....
刀光剑影、死伤无数、哀鸿遍野、血流成河......
哀嚎的声音,血腥的味道,耀眼的红色充斥天地间......
罂粟痛苦地闭上双眼,厌恶地起身,飞至仙临池,一跃而下,整个身躯没入池中,顿时全身湿透......
欲洗涤全身的痛苦、悲痛以及那抹不知何时冒出的烦躁......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百竹林。
空气清新得另人心旷神怡,一排排青竹舒展长臂,长驱入云,抖起了一片浓郁的轻纱。
临风中,竹枝翩跹,一排排整齐的竹林开始流转起来。
竹林的尽头,一条小河在中间缓缓地流着,泉水击石,淙淙作响。那锦缎似的河面上,起伏着微微的涟漪,在阳光的倾泻下,别样熠熠生辉;
小河周围柔嫩的小草衬着小雏菊,显得无比娇艳。美丽的蝴蝶在竞相开放的花丛中时隐时现......
一道黄色和白色的身影综合交错,冰冷的兵器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突然黄色的身影在空中一跃,跳到地上,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着。
“师兄,我不练了。”
白色身影执剑往黄色的喉咙刺去......
黄色女人一动不动地看着剑锋直直地往自己的喉咙刺去,随即嫣然一笑,脸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霎是可爱......
白色身影立即收剑,轻轻地落在黄色女人面前,严肃地指责着,“抚月,你怎可如此粗心大意呢?万一......”
抚月在隽彦面前开心地笑了笑,“师兄,我相信你不会的。”
隽彦无奈地看着抚月,随即温柔地注视着她,心里因为她脸上的愉悦而受到了感染.....
“咻咻咻......”
突然,两片竹叶在两人的缝隙中穿插而过。
隽彦快速地拉过抚月,避开树叶的袭击。
隽彦怒道,“何人偷袭?”
顿时一抹白色的身影从林中飞过......
如瀑的长发自然垂落腰间,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纤尘不染,犹似笼罩着一层轻烟云雾,如梦如幻,姿容清丽秀雅,神韵脱俗,风姿端丽,迷离深邃的丹凤眼风情万种,莫可逼视。身上所散发慵懒而又清冷的气质慑人心魄,让人生人勿近。
只是,大病初愈,肌肤间少了一层血色,多了一丝苍白,但依旧难掩清逸如仙、淡雅超群的气质。
隽彦和抚月看到那抹身影后,喜形于色。
抚月从隽彦的怀里出来,看在此刻落在地上的罂粟,“师姐.......”
“师姐......”隽彦看着罂粟点点头。
罂粟轻轻颔首,双手交叠置于胸前,慢悠悠地走到两人的面前,“不好好习法,在这里谈情说爱,不怕我禀明师傅吗?”
抚月一脸娇羞地解释,“师姐冤枉啊,在你来之前,我们有好好练剑。现在只不过在休息而已。”
“是啊,师姐。”隽彦辩解着。
罂粟嗯了一声,转身背对他们,“是吗?”下一秒双手快速地向抚月袭击。
抚月见后,措手不及,一个踉跄,往后退了两步,施展轻功飞起来,腮帮子鼓鼓地看着罂粟,“师姐,你竟偷袭。”
罂粟冷哼一声,“偷袭又怎么样?你要躲得过才行啊。就你这蹩脚的三脚猫工夫,别人随便一偷袭,你就死翘翘了。”
说完,罂粟空手对手中执剑的抚月。
隽彦在一旁光看着......
不一会儿,罂粟在空中一个旋转,踢了抚月的右肩膀,“嘭”的一声从空中摔下,“哎呀......”
隽彦见状,忙着扶起抚月,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抚月摇摇头,看向此刻双手交叠抱胸、不急不缓地走过来的罂粟,“抚月,你的底子太差了,已过四千年,现在竟还停留在化神第四重级,不能仅仅练习剑法,修仙法经也要每天修炼。”
“是,师姐。”
罂粟看向隽彦,“隽彦,你已经修炼至炼虚第五重级,空手,用法术与我对决。”
“是。”隽彦回答。
隽彦将手中的剑递给抚月。
抚月嘱咐,“小心点。”
“嗯。”
于是,隽彦掌心凝聚着一团如火般燃烧的气体。
“出招。”罂粟看着隽彦说。
“师姐,我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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