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张允觉得兵部和工部的官员也很不错,至少这份预算案做得中规中距,横看竖看都没有多少的水分,不过这回的差使毕竟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于是又递给了旁边的太子,希望他也把把关。
可太子却微微一笑道:“你拿主意就是,你办事,父皇和我都放心!”
得,张允觉得自己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思量再三之后,在预算案上签署上了自己的名字,而后又加盖了官印,不过临交给那俩主事之前,张允笑眯眯地道:“银子给了你们,本官希望一分一毫都能用到实处,若是有一丁点贪墨之举,呵呵,本官不介意再多杀几个人给其他人提醒!”
“是,是,下官谨记大人教诲!”这俩人连连点头,拿着预算案,召集了各自部里的人,搬运银子,而后去筹集各项战争物资。
也许,在大明朝后期的各次战争的准备工作里,这一回是最高效也是最廉洁的一次,因为买罪钱刚刚结算完毕,剩下来的一些罪不容赦的官员就被枭首示众,而这十几二十个四品以上的官员用生命来证明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张允不只是会用板子打人屁股。还会用刀子砍人脑袋。
无论是兵部还是工部的官员们,无论是谁,都没有胆量再来试探一下张允地底线,而且他们也不知道张允何时何地会再来这么一出,于是乎一个个玩了命似的办理张允交代下来的差使,生恐稍微有点怠慢,就成了刀下的亡魂。
而在这段时间里。已经被兵部任命为辽东督师的熊廷弼又到张允家里拜会过一次,除了感谢张允兑现了他的诺言之外,也是来辞行的,因为他着急赶往辽东准备即将到来地大会战。
在送行的宴会上,张允也把守信的把袁崇焕介绍给了熊廷弼。而袁崇焕的言谈。见识也很让熊廷弼满意,大赞张允又给他送来了一个将帅之才,张允心里那叫一个美,颇有些我就是伯乐的感觉。
同时张允也没有忘了叮嘱熊廷弼一定要善加利用雷火这种战争利器,在面对女真人时。一定要发挥大炮和城池等长处,尽量减少野战,特别是不能够玩什么分兵进击地招数。同时他也偷偷得告诉熊廷弼,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也会尽快前往辽东效命沙场。
熊廷弼听了这话自然是哈哈大笑,握着他的手道:“张兄弟,你若是来了,必定能把女真蛮子都杀个一干二净。”
张允握了握他的手,一本正经地道:“没有我,你也能做到。”
而后有些微醉的张允放声高歌:“狼烟起江山北望。龙起卷马长嘶剑气如霜,心似黄河水茫茫,二十年纵横间谁能相抗,恨欲狂长刀所向,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乡。何惜百死报家国,忍叹惜更无语血泪满眶。,马蹄南去人北望,人北望草青黄尘飞扬,我愿守土复开疆,堂堂中国要让四方来贺。”
以一首慷慨豪放地《精忠报国》为熊廷弼,袁崇焕送行。
回来的路上,与他同来的朱常洛和他并辔而行,低声问道:“允兄弟,你真打算前往辽东吗?”
这段时间,朱常洛几乎成了张允地影子,除了晚上要回皇宫睡觉之外,基本上一天到晚都跟在张允身边,也不知道是受了张允的影响,还是骤然醒悟,过去的懦弱的性子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刚直而不失威武,渐渐得有了些王霸之气的感觉,不过和张允的关系却比以前更加的好了,少了些敬重,却多了些亲近。
张允侧过头来看了看朱常洛,坚定得点了点头,而后道:“殿下,记得我曾对你说过不止一次,女真人是我大明朝背后地一匹狼,若是任由他们作大,用不了多久,怕是真得会闯进中原来褫夺天下,而这绝非我汉人之福,也许这不是我大明朝的最后一场战争,但对于我来说,却是关乎着我大明朝国运的一战,因此我想亲身去体会一下,也盼望着能够杀上几个辫子兵。”
“要不我与你一起去吧!”朱常洛忽然问。
“不行!”张允想都不想就一口拒绝了,将左右的随从屏退,仰望着头上的蓝天白云,悠悠然地道:“殿下,有些话我不想瞒着你,皇上地龙体是一日不如一日,而辽东的战局也是千变万化,不知道何时方能了结,且不说皇上未必肯放你离开,就算是允可地话,若是皇上有个三长两短,你不在京城,只怕又要生出一场变乱。”
朱常洛目不转睛得看着张允,见他深邃的眸子里满是真诚,默然良久之后终于是叹了口气,轻声道:“也好。”
张允见不得朱常洛这种忧心忡忡的模样,笑吟吟地道:“其实啊,我最担心的是皇上肯不肯放我离京,唉。”
“你想去辽东,不行,朕绝对不会答应的!”事实也真如张允所预料的那样,熊廷弼前脚走人,张允后脚就来到了万历的御书房,刚把自己想去辽东打仗的想法说出口,万历就急了,把个脑袋摇晃得跟拨浪鼓一样。
“为什么不行?”张允反问了一句。想必这紫禁城里也只有他有这胆量跟万历这么说话。
“张允,父皇不肯放你走,也是担心你遇到危险,打仗不同于别的,刀枪无眼。你一个堂堂的三部侍郎,若是有个什么闪失,让我……让你家里的妻儿老小怎么办呀?”一旁的许淑温声劝解道。
自从许淑平安回宫之后,基本上一天到晚都陪伴在万历左右,虽然没有再跟张允单独见过面,不过每次张允来见万历时,总不免被许淑那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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