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冷还是有点不放心,道:“长空是什么人,他比独孤求败还厉害吗,他能保住轩夕他们家的平安吗,张大哥,今天你说的一切就像书本里的故事一样。”
张汝舟道:“我说的句句属实,长空没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也没有人知道他姓什么,说他是剑客,其实他也不是剑客,因为他根本就不需要用剑了,草木竹石在他手中均可为利器。他来无影,去无踪,武林对他的传说很多,有人说他来自东海的冷月岛,有人说他是南荒的哀牢山人。但他在北方一直行侠仗义,却是铁一样的事实。他刺杀金兵,常常解救百姓于厄难之中,北方的百姓说道长空没有一个人不竖起大拇指的,久而久之,江湖上也流传了他的事迹,很多受过他大恩的人就把他与独孤求败并排起名,先前只有南独孤,后来就成了南独孤,北长空了。”
独孤冷听得悠然神往,道:“这位长空倒是值得敬仰,那个独孤求败听来让人感到他杀气太重,既求败若渴,可见他生平好斗。长空做了那么多好事,却没有人知道他来身何处,他不为名声,却有高人一等的风范,我看啊,那个独孤求败排名应该处于长空之后才对。”
张汝舟万不料他会去想这些,倒不知如何回答才好,道:“独孤求败成名在先,况且他的剑法在武林已经是有目共睹,而长空只是百姓心目中的英雄,之所以将他与剑魔的名字并驾齐驱,无非为一侠之义,至于他的武功,终究还没有人看到过。”
独孤冷慨然感道:“武功可以制服身体,却不能束缚心灵,侠虽是一种道义,却能深入人心。如果一个人习武,只为与人争斗,博取名利,那么不学也罢,做人一定先想到别人的难处,再来想自己的难处,只有一颗仁善的心,才能去制服天下,张大哥,你觉得呢?”
张汝舟以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独孤冷,他的见解愈发让他有些意外,隔了半晌才道:“可世上又有几人有一颗真正称得上仁善的心,人与人之间,不是尔虞我诈,就是你死我活,兄弟如此,师徒如此,父子亦如此,有些仅为一些小利而已,天下不太平,江湖更是一块是非之地,就拿这本亡龙决来说,其实它只是皇宫之物,如其是皇宫之物,但那么多人已经为它丧身亡命,人们传说它是一本可亡天下得天下的书,可它传下那么多年,也未听说世间有人想推翻宋朝,轩子范能够夺书,那肯定是他不愿见再有人为这本书流血,他这是为国为民。哎!金人眼看就看要渡河南下了,而大宋不论朝廷,还是武林,都是内乱纷纷,同室操戈。国之将危,很多汉人尚不知道觉醒。”
独孤冷隐隐听出一些眉目来了,道:“张大哥,你莫非就是为夺那本亡龙决才受的伤。”
张汝舟道:“是啊,当日我在汉江边上听到消息后,就赶往了雷公峰,我也想一睹独孤求败和长空的风采,那时山上各路闻风而到的英雄豪杰已经集聚到一块了,只是诸派高手还没有到来,到时才知主持大会的是汉江船帮的闻通海,想不到一直不见下落的亡龙决居然在他手中,他想就此机会扬名立万,使船帮闻名天下,不过,这里面有一个天大的阴谋。”说到这里他的脸色一寒。
独孤冷心里也跟着一紧,只觉张汝舟说的事太过神奇,简直不敢相信,道:“什么阴谋?”张汝舟道:“这汉江船帮不过是一个小小门派,闻通海武功也稀疏得很,他既然得了亡龙决,为什么还敢召开什么论武大会,他难道不怕有人灭口夺决,那一定是他身后有一个强大的靠山,而这靠山就是金国,因为那日伤我的人极有可能是影子客,闻通海平日在江湖上也只干些杀人越货的小买卖,这次居然会和金国勾结,实在令人难以想象。”独孤冷道:“那这次大会后来怎么样?”张汝舟道:“闻通海在大会上立下规矩,只要是武林中人,在擂台上以武艺决高低,不论生死,谁技胜于人者,便将此书拱手相送,任何人不得再夺取。于是各路好手纷纷上台竞技争夺,大家既然不问生死,出手自然不容情面,不一会儿擂台下便躺满了十几具尸体。我生性好打抱不平,看着有些不忍,自认为学武已有二十余年,深得恩师真传,上台想把书夺下,以免有人再为他丧命,上来和我对阵的均非庸手,但我对付得还是游刃有余,十二场比武,我只是点了十二人的穴道,并未伤他们姓名,正以为可以取书之际,不想一个坐在闻通海旁边的黑衣人站了起来,他带着人皮面具,可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一上来也不和我答话,便拔出一把短剑来向我攻击,他的剑法好快,我甚至来不及闪躲,他的剑招也非常古怪,好象不是中原门派所有,我施展全力,却根本不是他的敌手,勉强支撑了十五招,我只觉我的胸部与肋下一凉,便被那人踢得飞出,掉在擂台下面晕了过去。后来我刚醒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两个人的谈话:书被荆州镖局的轩子范与长空夺去了。帮主与影子客已经在想办法,只待金国大国师到来,亡龙决必然会重新夺回。另一个问道:“这些死尸该怎么处理。”其中一个道:“都补上一刀,扔到梦泽湖里去算了。”接着我便觉得身上一凉,一阵剧痛传来,再度晕了过去。后来等我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身在河水里,我努力爬上岸,但到一个草丛下却再也没有力气爬了。”说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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