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冷朝里看去,只见厅上各角落里已经点燃了几十根巨烛,照得大堂一片明亮,大堂左边的一排椅子上,坐了三个人,有一个老者,两个中年人,其中一个生得国字脸,满面英雄之气,身型高大,一看就觉得气势夺人,留着一口乌黑的胡子,静坐于那,俨然有一股指挥若定的风范;其中一个则脸上神情萧索,轩疏举止,气势也极为逼人,脸上少了一份王者之气,却平添了一份霸气,但能给人一种一见倾心的感觉。那老者则稀疏平常,看不出什么特别之处,只是一双眸子精光闪烁,叫人望而生畏。
大厅上首,坐的应该是轩夕的父亲轩子范,但见他容颜清秀,儒雅袭人,脸型与轩夕有几分相似,嘴角总带着一种平易近人的笑容,却又令人高深莫测,一见到吴恨金等人走进大厅,中间还有一个衣服破旧的孩子,脸上瞬间闪过一丝疑惑,却什么也没表露,笑道:“吴先生再度驾凌,请恕轩某有失远迎。”吴恨金道:“总镖头不必客气,我先给你引见一下。”指着左边的张汝舟道:“这位是太行山的张汝舟。”轩子范哈哈一笑,站起来道:“久仰大名,如雷贯耳。”
张汝舟行了一礼,道:“今日得见总镖头,张某三生有幸。”轩子范还了一礼,豪气道:“幸会,幸会。”吴恨金指着独孤冷,道:“至于这位吗,乃是在下的弟子,复姓独孤,单名一个冷字。”他有意抬高独孤冷身份,便把他说成是自己徒弟,听到他的介绍,旁边那个神情萧索的中年人脸色一动,不过什么也没有说,轩子范亦是容颜稍动。独孤冷心中不知何种滋味,这就是轩夕的父亲吗,以后我要是娶到轩夕,那他岂不是我的岳父,不容细想,学着张汝舟的样子,行了一礼,道:“山野小子,见过总镖头,见过在坐各位前辈。”说着一一作揖。在坐之人的目光同时向他扫来,纷纷带满惊讶,他们可能不惊讶别的,而惊讶独孤冷小小年纪,居然会如此礼数周到,朝自己鞠躬,当然也可能惊讶独孤冷的淡定从容,想自己是何等名声,某些江湖后辈见了自己,无不激动抽筋的,眼前这小小毛孩,转念一想,可能是不知道自己名声吧。其实假如独孤冷日后行走江湖,若真知眼前这些人的名气时,肯定是会心情颤抖的,他今日有何等的幸运,当然也离不开吴先生的一番苦心了。
轩子范哈哈笑道:“想不到一向来独来独往的铁棋公也收了徒儿,怎么从未听你提起过,这是你的关门弟子吧,果然明师出高徒。”吴恨金一咧嘴,露出他的两颗老黑牙来,谦逊道:“承蒙寥赞,鄙徒以后还得多仰仗总镖头和座各位关照。”独孤冷在一旁生疑:吴先生为什么要跟轩夕的爹爹说我是他徒弟,而不说是他学生,他这不是欺骗他吗,他却不知吴先生有培育他之意。
轩子范笑道:“好说,好说,我也来给几位引见一下。”指着那位老者,道:“这位是湘西名宿,江湖人称追魂掌刘义山即是。”张汝舟和吴恨金不禁容颜耸动,这刘义山曾以追魂掌打败过一个人,那便是衡山掌门琴若离,琴若离是天下不多的几个高手之一,能打败他,其掌下功力可想而知。不过随着轩子范的往下介绍,吴恨金倒没什么,因为他之前已见过长空,张汝舟就不止是惊讶了,他万万没想到,那个神情萧索的汉子就是武林中只听闻名,不见露面的大侠长空,这么多年,自己一直无缘一睹其风采,想不到却在这里终于见到他的庐山真面目。这下连独孤冷也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最后一人虽不是江湖中人,却也足以让两人震惊,他正是让金人闻风丧胆的荆州镇守将军韩士忠,难怪气质如此不俗,一番客套,轩子范请坐了下来,下人端上茶水。
独孤冷这才趁着机会打量了一下大厅,只见厅首上挂着一块牌匾,书写着义薄云天四字,字迹苍劲有力,有若雕琢。厅下左首摆放着一个兵器架,十八般兵器齐整无缺。厅壁右上挂了一幅丹青,乃是一副山水画,除了画的图景之外,上边还提了韦应物的一首诗:
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画工精致,字迹委婉,应该是出自女子之手。
他一边细看,一边却听到轩子范在向吴恨斤问话:“吴先生去而复返,必定有什么指教。”吴恨金噎了一口茶,才道:“我也是刚从这位张兄嘴里得到一位朋友带来的口讯,此事事关重大,我不敢耽搁,急忙赶来,想与总镖头商量商量。”轩子范道:“这里没有外人,吴先生直说无妨。”吴恨金清了清嗓门,道:“如果不出什么变故,金国将在五月五日对我大宋进行偷袭,拟定端午节趁我大宋无备,星夜进兵,直取东京。”
他话刚落,效命朝廷的韩士忠最先反应过来,道:“老先生,你这消息是何处得来的,可靠么?”吴恨金道:“这是一位潜伏金国大都的志士所传,消息千真万确。”韩士忠凝思叹道:“金人终于还是来了。”吴恨金道:“韩将军可知道朝廷有什么动静?”韩士忠道:“上次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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