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直接送自己进监狱了。
万韵程的表情变得有些茫然。
原来一直都是自己强求么?
付左笙见到她的表情,突然叹了口气,伸手在万韵程的肩膀上拍了拍。
付左笙这一拍好像带着某种魔力似的,让她的灵魂位置震颤,某些丢失了的东西突然回来了。
她想起了最开始对万宜宁的爱,那是跟自己完全不一样的东西。那时候自己是真的为之痛苦发疯,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完整的人,发自真心地觉得不如就此死去。
而现在呢?
那些澎湃的,汹涌的爱意全部消失不见了,变成了三个字:不甘心。
因为求而不得不甘心,因为血缘带来的“不可能”而不甘心,因为一次又一次失败而不甘心。
所谓的“爱”呢?
万韵程的心突然柔软起来,想起了许许多多被遗忘的东西。
万韵程突然哭了出来。
这可真是……
万韵程边哭边笑,泪眼朦胧里恍惚看到高中时候的万宜宁站在演讲台上分享自己的经验。朋友们调侃她不如自己姐姐,她却自豪得很,说:“那也是我姐姐,我的!”
重点原来在“姐姐”,而不在“我的”么。
万韵程哭着哭着,突然想起自己现在的模样应该不太好看,于是说:“你出去!”
可惜句尾哭腔太严重,并不严厉,反而像是恼羞成怒的娇嗔。
付左笙叹了一口气,默默走了出去。
万宜宁就在门外等着,见到付左笙出来,连忙迎上来,问:“你跟她说了什么?”
来之前付左笙神神叨叨的,看上去高深莫测。万宜宁旁敲侧击问了好几次,但付左笙就是不说。现在事情都办完了,自然更不会说了。
付左笙笑了笑,对万宜宁说:“对着她撒气而已,你家家长不会因此瞧不上我了吧。”
万宜宁从门缝里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万韵程哭得梨花带雨,竟然让万宜宁看出了一点小时候的娇憨。
万韵程对着万宜宁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表情看上不如之前阴鸷,反而柔和不少。
万宜宁心下诧异,这“撒气”竟然比医生还要管用的。她追上前一步,问付左笙:“你到底说了什么?”
付左笙仗着自己腿长,向前跑了几步:“就是不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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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不知道,病房里吊着葡萄糖的万韵程睡着了,脸上还挂着眼泪,但神色却是无比安详。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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