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们都疯疯打打,吵吵闹闹,在繁华地带一一走散,大家没有再联系,各回了各的家。只剩我和lizzie两个人。
我问她,连游乐场这种地方都快被我们踏平了,还有哪里可以去?
亚伶……lizzie把脸凑过来,笑得很神秘,一副损友样。你想不想去另外一个世界?
我眉一皱,心想定没什么好事,说:
违法犯罪的事情可别拉我下水,不揭发你就够意思了。
lizzie来了火(还好是小火),说话请积德,我难道是那种人?
难说,不过我会在你出卖我之前就先背叛你的,呵呵。
lizzie大叫我伤了她幼小又天真的心灵,所以硬拉我走,算是道歉了。
lizzie是我高中时最好的朋友,她我当然信得过,虽然古灵精怪,也挺有文学水平(写学校作文很会唬弄人,中了邪的老师都给她高分)。只是多年未见,跟她也有些生疏了,不知天高地厚地开玩笑,搞得原本贴心的知己,都像酒肉朋友了。
不过lizzie这次也真损到家了,左弯右拐把我拖到一家同志水吧前。我脸一下子就阴了。
lizzie,你常来?!
不,不。lizzie连忙解释。我要写一份有关同性恋水吧的东西,总得实地勘察一下吧,唬弄人也需要材料啊,容易吗我!
……
刚进水吧,lizzie就钻不见了。没办法,我只有很小心地坐在一个角落,尽量不引人注意。对我而言,出现在这里是件相当尴尬的事情。
五分钟过了,平安。
十分钟了,还好……
十五分钟……
就在这时,一个女人走来坐在我的对面。她完成这个动作根本没有征求我的同意,这样的人,往往不是太霸气就是太自信。
她应该属于后者。我没有生气,只是沉默着看她。酒红色的头发卷得很慵懒,随意地散落在肩背,钻石耳钉从发隙里闪出光芒,红色露肩上衣配红色皮裤,看来价格不菲,一点淡淡的香水味,更彰显了她高雅的品位。
对不起,我不是les。我礼貌的对她说。
她嘴角轻扬,只露出一个浅笑,然后拿出一副粉色太阳镜戴在我脸上。
她说,我知道,别这么容易让人看穿你。
她把手肘放在玻璃桌上半支撑着身体,神态微酣。那样子像谁说过的,用在好女人身上叫风情,用在坏女人身上就叫风骚。不过她倒没有让我觉得反感,我喜欢她的头发,卷而慵懒的。甚至开始厌烦自己这种大街上千篇一律的长直发,什么“韩流”、暖流,一点个性都没有。
我说,我喜欢你的头发,也考虑自己是不是该换个造型玩玩了。
如果你失恋,就剪掉长发吧,剪一地悲哀成短发……
我不会失恋,他很爱我。
她笑了。几年前我就对异性失望了,所以我跟同性拍拖。
我心中一凛,不知说什么好。她笑得很苦楚。我们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接着话,看来她喜欢跟我聊天,我也是。
她把身体向我这边倾斜,轻轻地告诉我:
我叫香馥。
我叫香馥。这四个字像风一样撩动我的心湖,美如其人。这时候我才发现,她的胸前纹了一只蝴蝶,而我的锁骨处,有朵郁金香。
你呢?香馥轻轻地问。
我叫亚伶。这是我印象深刻的第二次自我介绍。
⑸
hey,honey!亚伶,亚伶!
我沉着脸转过头,看见lizzie夸张地朝我招手。这家伙在这样的场合跟我来这套,确实让我有点窝火。略微思考,打算同样的温柔回敬同样的lizzie。
lizzie!lookateandeyes……
很多道目光射向我们。
juryou……
?
gettohell!
全场笑翻,lizzie脸色很难看。管她的,报仇最重要。
忽然,香馥取下我脸上的太阳镜然后拉过我的手臂,用眉笔在上面重重地写下一串数字。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跟我联系。你若觉得没必要,就洗了它,我们不会再见面。
香馥说完就起身离开了,留给我一个美丽的背影。
那么美丽的女人,一个令同性都神魂颠倒的香馥。我一直想着她,扔下lizzie独自回家。都市的夜是让星辰都黯然失色的,华彩交错,风光如昼。这样的夜很真实,让人的思维变得感性,情不自禁流露出本真的一面。同时,这样的夜,也让人不堪一击。乔言会不会想我?离开了我是让他度日如年,渐渐憔悴而明白不能没有我吗?或者,习惯寂寞,笑容明朗,拥抱自由,令结新欢……
我很担心,开始怀念那个怀抱。
拿出手机,乔言……我的乔言……可我却按了我手臂上的那个号码。
接通了。
听香馥的声音,她好像很疲劳,有点乏味:
优,别再找我,让我冷静一阵,我需要时间。
……
优?
对不起,我是亚伶。
亚伶?sorry,我弄错了。我以为你不会打来呢。香馥的声音忽然开朗。
香馥接我去了她的家,很大的房子,她一个人住。香馥在窗边望着我,甜甜的笑,肩上的长发卷而慵懒,她像只人鱼。
自这夜起,我天天都去香馥家。我搞不清那是种什么样的情愫,不是爱又超出友谊。
我们呆在一起,开始喜欢聊天,到后来又经常跑到一个废弃了的大宅院里。什么都不做,你看我,我看你。我们接触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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