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洪坐在延平的县太守的大椅上,摆着一个个的姿势,比以前的县太守还象县太守,差别只是以前太守坐在这里的时候下面总是列有两排人,而现在的大堂上除了蓝洪就再没有半个人了。摆了一会蓝洪觉得有些累了,他已经在这里摆了好几天的姿势了,自打6天前会稽郡衙发来一纸文书,县里就变成这样空荡荡的了。上至县太守,下至看门的衙役全都收拾东西走了,不过在走之前衙役在街上找了蓝洪这个小乞丐,然后给兰洪换上衙役的衣服,吩咐要兰洪留守等一个叫陈炎的人来接收。
蓝洪看了看放在案边的大印,暗想:这什么陈炎还来不来啊?自己都守了好几天了,都没见过半个人影,再不来我就要拿这大印当一回太守了。一想起前两天自己穿着衙役的衣服回到以前哪个破窖里,自己那帮年岁相近的伙伴们那羡慕的眼神蓝洪就觉得高兴。要是今日那陈炎还不来自己就换上放在内堂的太守的衣服,回去再炫耀一番,只怕那些伙伴全都会傻眼了吧。
就在蓝洪做着自己白日梦的时候大门处传来了敲门声,“笃笃笃”的声音敲得蓝洪一阵心慌。慌忙离了大椅,跑到大堂中间,却不知该去开门还是不开,焦急了好一会才颤声问道:“谁,谁呀!?”
“快来开门,我是新到任的太守。”蓝洪听了又慌了起来,却又不知道为什么慌,好一会才咬咬牙走到大门处开了门。门口站着两个人,一个二十多岁的模样,另一个则要年轻许多,两个人都有些黑,虽然比起蓝洪还是差了点。
“你,你们来干什么的?”蓝洪还是有些慌,他才十三岁,莫名其妙的就做了这衙役,那带他来的人除了告诉他等个叫陈炎的人来后什么都没说就走了。他现在是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是新来的太守,这是我的委任书。”年纪轻些的从怀里拿去一个竹筒递了给蓝洪,蓝洪接过翻看了一下才苯手苯脚的拔开竹筒口上的塞,拿出里面的绢布,又摆布了一下才说道:“这是什么?我看不懂。”那年轻的苦笑了一下,说道:“我叫陈炎,是新来的太守,这是我的委任书,你看不懂便到里面请看的懂的人来看看。”
“里边没人了,就我一个,你说你是陈炎就可以了,进来吧,我都等你好几天了。”蓝洪让了一步,陈炎看了看廖化苦笑了一下就走了进去。
“这里真的就你一个人了吗?”陈炎看着空荡荡的县衙心里明白这里没别的人了,可还是不甘心,又问了一次蓝洪。
“是啊,我还是前几天才来的呢,我原本是出来看看能不能找点什么吃的回去的,却被衙里的大人带了来这......”接着蓝洪又把自己做这衙役的经过又说了一遍。
“岂有此理!那帮混蛋!!说是让我当太守,全权处理这临边的问题,我早就知道他们不会给我好果子吃!却料不到竟做的如此决绝!!连衙役都不留下半个!!存心要我一年期满之后什么都没做到回去让他们砍我脑袋!!王八蛋!”陈炎气愤的说道。
“那现今怎么办?不如现今就逃回襄阳吧。”
“不行啊,此去襄阳行程不下万里,一路上穿州过界的,那些该死的垃圾文人知道我们走了还不严加追捕?哼!”
“那现今如何是好?”
“还有什么办法?先在这待着吧,周瑜说了会暗中助我的,不然打死我也不会答应来。唉,我那夜说话是有些过了,那帮子腐儒是恨我入骨,想必周瑜就是抓住这点追出去说服那帮混蛋答应我来这里的吧。”
“哼,这比不答应还毒,现今我们来了这边荒之地,人都不多一个,却要我们收服山越,那还不如叫我们死了好。阿炎你也是,怎可答应那周瑜的,莫不知此行凶多吉少么?”
“我知道,可不答应不行啊,唉!那日周瑜说的虽是客气,可你注意没有?他的眼睛就没离过我,我一说推辞的话他就的眼睛便要寒上一分,盯得我直发毛,若是我死硬推辞不去只怕当时他便要把我推出去杀了。”
“不会吧,当日他只是说那帮腐儒同意由你主持收服山越了的啊,只是要你先在一县之地试验,若是效果好便实行。你肯去便去,不肯便罢,怎的又成了你不去就要杀你了?”
“我第一次说不去,他叫我再好好考虑,我一听就知道我非去不可了,然后他说会暗中支持我,你没听出毛病吗?那就是说在明里我是得不到半点支持的,那帮家伙想整死我,那现在那帮家伙肯让我来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周瑜把我卖了。既然他能把我卖了那要是死撑着不去你说他会不会又把我卖给阎罗王?”
“唉,早知如此当日我便该早早回襄阳,现今却接了这苦差使。”
“我没的选的,自打我到孙权那里闹的时候我就注定要走到这一步了,这都怪我,廖大哥,你还是只身先回襄阳去吧。好过和我在此活受罪。”
“我怎可自己先走?你帮我当什么人了?现今还是莫要说这么多了,先安顿下来先吧,一路上你就常说船到桥头自然直,现今为何又如此悲观了?”
“路上我也是自己说给自己听的,再说当时也还有些幻想,本以为以一县之力应该还是能做出些成绩的,可现今到此一看心都凉了。这里那叫一个穷,烂!还敢说是县!根本就是一个破烂村落!听说还老有山越来滋扰,只怕一不小心我们就要被山越杀了,还敢说收服山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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