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年轻的小宦官见秦王一脸杀气,吓得大气不敢出。献公打量着周围的几个内侍,用宝剑指着一个身材和自己差不多的人恶狠狠地说:“快,把衣服脱下来。”
换上内侍的衣服后,献公把他们几个全捆成了一团,用衣襟塞了口,这才大摇大摆地出了大帐直奔乞术的大帐而去。
乞术本来处理完军务正要休息,忽然听说高硕求见,只穿了中衣就出来了。
“大人深夜到访,想必是有什么军情?”
“倒也不是,只是大王说做了一个噩梦,让我来请大人圆梦。”高硕说着将竹简交给乞术。
“这倒奇怪了,这种事情大王应该问卜官······”乞术一面说着一面接过竹简。
“大王还说什么了吗?”
“没有。”高硕也一脸疑惑。
“来人啊。”乞术忽然大声吩咐,“把这个阉狗给我捆了。”
高硕只听明白了一句“阉狗。”还没等他还嘴,几名虎贲卫士早冲上来将高硕捆了个结实。
“你,你这是做什么!”高硕气得说不出话来,徒劳地挣扎着。
“有什么话,你等着和大王说吧。”乞术将竹简扔到高硕眼前,“这是军中报急的阴符,意思是主帅被困。大王在上面写了一个“箭”字,分明是嘱咐我让你有来无回。”
“满口胡言,你等见了大王,哼······”高硕后面的话没说出口。恶毒之情溢于言表。
“万一是我老了,理解错了。”乞术嘿嘿笑道,“你也活不成了。”说着,身边早有人将一杯毒酒灌进了高硕口里。
“你!你个老狗!”高硕骂道。
两个人正在说着,献公穿着一身内侍的衣服就进来了。他看了一眼捆在地上的高硕长出了一口大气,与乞术相视一笑。
“大王,大王。”高硕尖着嗓子哭叫着。
献公拉出宝剑,一下子顶到了高硕的嗓子上。半男不女的哭声一下子就停了。
“我问,你只答是或者不是。”
“是。”
“是不是魏军已经知道我军的动向了?”
“是。”
“是不是太子故意命你们走露的消息?”
“是。”
“是不是太子要借这个机会将朕至于死地。”
“不是啊,不是啊,陛下,太子只是要陛下退位,还要奉陛下为太上皇,要送陛下到骊山养老。卫队换防也是怕······”
献公狠狠地一嘴巴抽下去,打得高硕的脸歪了半边,“住嘴。他是怕魏国挟持朕,好在危险的时候动手对不对。”
“陛下!”高硕只是哭,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寡人还没有老糊涂,我问你,魏军打算什么时候进攻?”
“魏军说明日丑时有大雾,打算趁那个时候。”
献公吩咐:“把这个家伙拉出去。”早有几名虎贲卫士横拖竖拽的将瘫成一团的高硕拉了出去。
“大王······”乞术正要说什么,被献公制止住了,“这是朕的家事,不用大夫插手了。不肖之子,不肖之子啊!”献公接连感叹了几声“不肖之子。”转而问道:“大司马身边还有多少宗族卫队?”
“虎贲五百,重车三十。愿听从陛下调遣。”
“大司马的儿子可在军中?”
“臣的儿子就在帐外听命。”
“叫他进来。”
乞术转身出去,不大功夫带进一名精干的小伙子。“犬子乞明,见过陛下。”
“好,朕就命你为郎中令,掌管宫中宿卫。统领朕的宗族卫队。”
“遵命!”小伙子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双手接过秦王的宝剑浑身只是乱颤。要不是乞术在旁边拉他一把,他几乎站不起来。
献公一面在大帐中踱步,一面下达命令:“传朕的命令,命公子稷领后军,乞术领右军,卫鱼领前军。即刻到任,交割兵权,有抗命不从者就地问斩。今夜没有朕的手令,右军,前军和后军皆不可擅自行动,兵符节杖一律作废。命宜安候现在将太子舍人就地拿办。至于左将军公孙范,郎中令狐明着姬服就地擒拿。命他权令左军。今夜朕的大帐就设在这里。”
“得令。”几名虎贲卫士接过了秦王的令箭转身出去。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的的功夫,后军,右军,前军陆续传来回报,洛河邑方面也射出了鸣镝。只是中军方面全无动静,派出去打听的人只是说刚才中军方面忽然起火,不过很快就被扑灭了。大家正在猜测着,忽然姬服在帐外求见。
“姬大夫怎么如此轻慢。”公子稷大声责备道。“害我王担心。”
“公子见怪了,若不是听到洛河邑方面得手我怎么敢下手呢,万一走漏了风声,你我君臣岂不要成瓮中之鳖。”姬服不紧不慢地说。
“刚才那把火是你点的?”公子稷被人抢白,气得恼羞成怒,“那不暴露我军的位置了吗。”
献公听到这话气得几乎笑出来:“竖子!不足与谋。下去伺候。”
乞术在一旁拍手大笑:“姬大夫大功一件啊,万马军中取上将如探囊取物。”
“哪里哪里,不过是烧其必救而已。臣于其中趁乱取便罢了。”说完向秦王谢罪道:“臣一把火烧坏了中军宝帐,请大王降罪。”
“大夫何罪,我刚才还和各位大臣说,要换我也不知道如何才能直取二人。”他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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