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沉默着走回了正院,。
方才的事情耽搁了太多时间,这会儿已近黄昏了。胤禛和晴鸢两人似乎都没什么食欲,匆匆吃了点儿东西之后便让人撤下了。不一时宝哥儿等人进来给晴鸢请安,看见胤禛也在这里顿时喜出望外,晴鸢也体谅地让几个孩子多留了一会儿,跟胤禛好好相处了一阵,这才由奶娘带着各自下去休息去了。而宝哥儿并没有跟弟妹们一起离去,只是在一旁悄悄地拉了拉晴鸢的袖子,暗示地眨了眨眼睛。
晴鸢会意,跟他一起走到角落,问道:“什么事?”
宝哥儿有些担忧地道:“额娘,听说今儿个白天出事儿了?”
晴鸢有意没让其他的孩子们参加荣哥儿的满月礼,几个孩子于是照常上学去了。回来的时候却听说了今日白天的纠葛,宝哥儿顿时吓了一跳,赶紧就想要来向晴鸢问个清楚,却不料看见胤禛,只得压下了满腹的话,。
这会儿胤禛正被其他几个孩子吸引了注意力,他便趁机问出心中的话,晴鸢听了,心头不由一暖,摸了摸他的头道:“不碍事,你放心吧。这种事情还不至于会对额娘产生影响,你要相信额娘。”
宝哥儿一向都对母亲相当信服,闻言便松了口气,点了点头道:“如此就好……额娘,这可真是有人贼心不死了!我看,不能再这么姑息养奸下去,怎么也得给某些人一点儿颜色看看!”
晴鸢皱了皱眉头,道:“你做什么这么大的戾气?你还是个孩子。大人们的事少管。再说,报复不是那么简单的事。牵连到很多事情,尤其是你阿玛的计划,不可胡来!”
宝哥儿被训斥了一顿,却有些悻悻然,偷眼觑了一下背对着他们的胤禛,颇有些不满地说道:“阿玛也真是的!不管他有什么计划,总不该让额娘受委屈才是。若是要用额娘的快乐来换取某些东西,我情愿不要!”
晴鸢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斥道:“别胡说了!额娘哪儿有不开心?若是这种程度的事情就能导致额娘不开心的话。那额娘也太没用了!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小小年纪的。应该想的事情是如何学好学业,将来也好助你阿玛一臂之力。”
宝哥儿撇了撇嘴,没有再说话,但看那表情显然还是有些不忿的。
孩子们都走了之后,晴鸢发现胤禛并没有到别的地方去的意思,于是便揣度着他的心思,命人端来了洗漱的水和用具,服侍着他洗漱完毕。便上床休息了。
晴鸢睡在里侧。胤禛睡在外侧,正迷迷糊糊间,忽然她觉得有人从背后抱紧了自己。
睁开了睡眼惺忪的眼睛。她颇有些无奈地问道:“爷,怎么了?”
胤禛的声音瓮声瓮气的,闷闷地说道:“这些日子以来,你受委屈了,!”
她不由一愣,这没头没脑的唱的是哪出?
于是她只好小心翼翼地说道:“爷这是什么意思?若是说的家中之事的话,那就完全不必了,那本是妾身该做的事情。”
胤禛支起了身子,在黑暗中借着窗外洒进来的点点月光凝视着她的脸,近乎叹息地说道:“有时我也在想,付出了那么多的代价,就为了达到那样的目标,究竟是否值得?宝哥儿说,若是要以你的快乐来换取我的成功,他宁愿不要,仔细想想,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晴鸢这会儿算是彻底醒了,万万没料到他竟然听到了自己和宝哥儿的一番话,不由有些哭笑不得,转身面对着他,道:“爷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如此多愁善感起来?要得到就必然要先付出,这是不变的真理,任谁也无法改变。爷想要得到的东西比一般人的都要大,这就注定必须付出更大的代价,妾身这点事情算得了什么?况且妾身是真的没觉得受委屈什么的,您大可不必放在心上、耿耿于怀了。”
胤禛深深地凝视着她,突然紧紧将她抱进怀里,声音有些可疑的颤抖,说道:“晴鸢,有妻如你,我何其有幸!”
晴鸢只得无奈地笑着。
所谓受委屈,是建立在当事人自己在意的基础上的。她从不曾在意胤禛对她的态度如何,也不曾想要争夺些什么,唯一能牵动她的也就只有她的孩子们而已。所以她能够大度、能够坦然,能够毫无困难地接受发生的一切。
然而这种心情不是人人都能理解的,就像胤禛,直接将之解释为她对他的体贴,这种阴差阳错般的误会实在有些好笑,但却对她十分有利,便也就不去辩驳了。
之后的几天里,胤禛绝口不提满月宴那天的事情。而晴鸢也像是从未有任何事发生过一样,神色平静、一如往常。这倒是令年氏提心吊胆,有些疑神疑鬼起来,。
而奶娘知道了年氏做过的事情,顿时吓白了脸色,捶胸顿足,后悔不迭。早知如此当初她就该细细询问年氏想要做什么才是,也好及时阻止她如此不智、近乎于愚蠢的行为。她便恨铁不成钢地对年氏说道:“主子怎能做这种事儿呢?且别说是否能有效,就算您成功了,那也是得罪了您的兄长。激怒了他,将来他对您撒手不管可怎么办?!”
“怎么可能?”年氏不解的说道,“他是我的哥哥啊,又怎会扔下我不管?”
奶娘顿时无语。
没有人规定亲人之间就会有毫无保留的包容,一般情况下也就罢了,人们心中总是有那么一丝亲情在,能帮的帮上一把也无伤大雅。可如果某一方所做的事情超出了另一方可以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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