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淇…….你是我唯一的好朋友,我现在好难受,我觉得我快要死了,你能不能,请你过来陪我一下好吗?"是sally的声音,她哭的说不清楚句子。
"请你,我只有你一个朋友了,我只想你陪我一下,可以吗?我不想一个人…….我在wynard火车站等你……"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她最后的这句话,在火车窗外的蓝天中四处荡漾。
我看着澳洲最让我欣赏的,没有建筑物阻挡的蓝天白云,我的心一点也不明媚。昨天一夜没有睡,那事情我也不觉得是真的解决。我发现原来面对真的变心的发生,我却不能像我自己当初说的那么潇洒,就此了断,反而我是去帮他找借口,推卸他的责任到我自己的日记上。我的心里始终有个念头,觉得自己是不对的,但我又无力去打开这个局面,不愿意从这段感情中抽身离去。我想起以前那个疼我三年的男朋友了,他每一次原谅我的时候,是不是也带着我这样的痛苦心情,我才发现他对我的感情是那么真实那么无我。我的眼泪一颗颗的垂落,在一节没有人认的我的车厢中痛哭,我才发现我伤害别人是那么深,那么彻骨,因为我现在明白被变心的人伤害竟然会有这样的感觉。我任由自己的心疼变成泪水蔓延开来,在这个没有人会关心我,询问我,甚至多看我一眼的地方。
在火车站的出口时,我又接到了sally的电话,她在担心我会不会爽约,接着我才看到了她的背影,斜倚在一个方形的柱子旁。
当我看到她的脸时,我才发现我的痛苦比起她来竟然就像鹅毛一样轻。她变了,不再是那个毕业典礼时候美艳动人的她,而是一个眼睛和鼻子都因为过度的哭泣而红肿的憔悴女人。她本来就很薄弱,此时却瘦可见骨,我甚至看到她颈上因为过瘦而突起的筋,那种奇瘦无比的模样已经不能用惹人怜爱来形容,我只感到心脏都被惊骇到麻痹。她特地戴了一顶渔夫帽,好希望低低的帽檐可以遮住她肿的无法睁开的双眼,我看到她的那时,她仍然在用手中的纸轻轻拭着眼睛。本来我对她那种不满和恨意,也随着她的出现而烟消云散。这不是那个平时喜欢大声说话,满不在乎的她,这简直就像是一个被折磨的濒临崩溃的小动物。那一瞬间,我心里闪过了未出国前,最后一个后备,当初,我就是那个在他身边,为了他一天天枯萎的sally,现在我看着sally似乎看到了过去的自己。不对的人到底是谁?是因为写了日记的我,还是er,还是那个和我摊牌的sally?
在一条阳光下的长凳上,我和她坐在一起,我不敢多说什么,只有听她说话。我居然现在是帮我的男人收拾着外面的残局,我何德何能可以担当如此大任?
她断断续续的,下定决心似的开口:
"你知道吗?这种感觉,我真的很害怕很害怕,我本来以为我没事的,我难受一下子便会过去了,可是我发现当我今天一个人上了火车之后,我又被那种无休无止的感觉抓住了,就像……就像…..我高中时候我第一次恋爱分手之后的那种感觉一样,我好像回到了十年前,我就像被关进了一个巨大的玻璃缸里,我想呼喊我想挣扎,但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我好怕……我一直都没有忘记那种被人伤害的感觉……..对不起,除了你,我想不到还能和谁说说我的这些痛苦,我觉得我不说出来我会疯了,你知道吗?宁淇,你是我在悉尼最好的好朋友。"
接着,我听到了sally最大的秘密,那一切都发生在十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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