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睛是怎么回事?简直,简直如同太阳一般!
……你为什么要流泪?害怕吗?我觉得不是。
我输了,输给了你,也输给了我自己。来结果我吧。
为什么不动手?……唉呀……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光芒?那眼瞳真的是太阳的颜色吗?将所有的热量都释放,袒露全部的哀伤与绝望。啊!你也经历过这样的情景吗……看见美好的东西在面前溃灭……就象棺材里的尸首,面具下腐烂的哭泣脸孔……
啊!!!!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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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对你说些琐碎的话
说二月的雪又霏霏了
说纵有你的温情
我的眼里依然是寂寞”
----这是骷髅挽歌,这是不死族的歌,这是怨念凝结成的种族,在长风呼啸的夜色中,朝着靠近它的、活着的、温热的生物,借着穿过它枯黄身躯的猎猎大风,大声唱出的歌!别试图温暖一只骷髅,如果你还活着。不是你不够温热,而是它太自我。常常想,对于古战场上那些龙牙变化成的士兵来说,当起死回生术的黄色光芒包围它的那一刹那,该有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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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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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丹,我来喽!”
我忽地转过身去,欢喜地笑出声来,全身轻快,将疲惫抛到九霄云外。他高大健硕的身躯就象沙漠里最坚硬的植物,粗糙地挺立,在风中巍然屹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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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豺狼人扑上来时,我甚至嗅到它们口里恶臭的唾液。
我并不害怕,只是有些遗憾,我没有力气再战斗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发现有人已经挡在了自己身前。他巨大的身躯连月光也遮盖住了,飞扬的乱发下,是他冷冷地看着豺狼人的眼睛。
他抖手抽出斧子,血浆从豺狼人的脑后激射而出,在地面上洒出一道血线。
另一只更大的豺狼人举起长戢猛刺,气势比刚才那只更加惊人,我这才感觉到恐惧,大声叫着让他快躲。而当注意到时,才发现他的嘴角浮起一丝残酷的笑。
他举手扔出大斧,斧头旋转着劈入了远处的一只豺狼人的身体,我们的战士涌上,救起了那只豺狼人身下的伤者,而他的另一只手掌死死地卡住攻击我们的豺狼人的脖颈,任凭它的武器在自己的胸膛上划出深深的伤痕。
他手臂上的肌肉突现,块块隆起。狂吼声中,咔嚓一声脆响,豺狼人的脖子被生生拧断,握着的武器也立刻软软的垂下,从松开的指尖掉落地上。
一切似乎都停止了,他轻蔑地看着眼前黑压压的豺狼人大军,松开手指。
瘫软的豺狼人尸体在他的身前落地,发出扑通一声。这声音让豺狼人的军队触电般地后退了几步。
他的表情更加残忍,他甚至象那些豺狼人一样,向对手挑衅地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
他回身对我一笑,丢给我一把斧子,就立刻大踏步地向着豺狼人群冲刺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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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巨大的赞美坦帕斯的赞歌声中,豺狼人抛下零乱的尸体退却了。
蜜酒之厅中的部族载歌载舞,我红着脸坐在那里,一改往日的大口,慢慢缀饮着手中的蜜酒。
我打听到他的名字。
他叫格雕,棕熊部落中最强壮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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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坡上高高跃起,在他粗犷的大笑声中投入他的怀里,他钢铁搬坚实的肌肉挤压着我的胸膛,脸上粗糙的胡碴子刺痛了我的脸。而我开心得直想高歌。
我从没对他说过我为什么会爱上他,就象我从来也没有说过,我是部族中最壮大的雄鹰部族的族长,埃泊斯的女儿。
我只告诉她我叫赫丹。
他说我是她的公主,用胡子使劲扎我的脸,我呵呵直笑。
我真的是个公主,而且一旦父亲统一整个野蛮人部族,我会成为所有人的公主。
但我不想告诉他这些,我不希望给他带来困扰。
他是驰骋在天上的鹰,是沙漠中的骄傲,他的心思应该花在如何斩下敌人的头颅,而不是花在如何在部族中的勾心斗角上。
因为我爱着他。
如此如此地深爱着。
因为当他挡在我面前的那一个瞬间,除了他宽大的背影之外,我便什么都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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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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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又一次震怒了。
他不同意我与格雕的来往。
他一直说格雕不象外表看起来那么单纯,他的冷静在族人中一支独秀,他甚至都没有一个野蛮人应有的缺点。当这种智慧与他的力量相结合,他就成为了一个相当可怕的人。
父亲震怒的时候,所有的战士匍伏在他的脚边颤抖。
我的心口从未如此激烈跳动,我只想逃开这份怒意。
但是我做雕,如此如此地深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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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棕熊部落中来了人,那个老迈而尊贵的巫医,他带来了不好的消息。
七个丰年之后是七个灾年,如果向坦帕斯献上部族中最高贵的chù_nǚ的鲜血,那么就可以得到避灾免祸的神喻。
我是最部族中最强大的部落,雄鹰部落中的公主,这个祭祀的任务理所当然该由我来完成。
也许不幸就是从这时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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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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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雕约我在春花烂漫的河畔。
我本来不该前往,祭祀前的chù_nǚ不应该沾染上男子的气息,但我还是去了。
因为这是近期内我与他唯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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