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阿朵无助的点了点头,但他马上又抬起头大声说道:“但我决不当你的阿加,就算你杀了我也不行!”
“我刚才说了,我给你自由,但是你也必须给我做件事才行。”
“什么事?只要我能够做到,我一定做。”阿朵的声音非常急切。
“这个嘛——我还没有想好,在我想好之前你得一直跟着我,你看怎么样。”
“好的,但不能太久。”阿朵说完之后,又加了一句。“只有一件哦?”
“当然只有一件。”威尔说道:“现在你先带我去你们村子怎么样?”
“这算一件事吗?”阿加用起了自己的小聪明,可是对于奸诈的魔鬼根本无效。
“当然不算,不用你带我还是一样能去,这里都能看到那个村子了,除非你不是那个村子的。”
渐渐平静下来的阿朵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可是……能不能……”
“什么?”
“能不能……能不能……等天黑我再带你下去?”阿朵的声音有点不自然,尤其是看到盗贼调笑的表情的时候更是显得扭捏。
“为什么?”威尔的表情变的更加戏谑了。
阿朵本来青紫的脸变的更加难看了,低着声音说道:“你看……我的脸……下面正在举行我姐姐的婚礼……我……我这个样子……”
“莫非……莫非……你的情人是伴娘?”
“不……不……只不过古俐扎可能要来。”
“哈哈哈,我们的勇士发qing了。哈哈哈——”伴随着阿朵的话语盗贼传出了张狂无比的笑声。“好,好,我们就晚上下去。”
于是打劫的路匪和反打劫的盗贼在路边坐了下来,开始了整整一个下午的聊天,而两个酒鬼的话题自然就是从那半皮囊“咂酒”开始。
“你那是什么酒?味道不好,但是真他妈的够劲儿,我喜欢。”
“那是当然,都说“汉人贵在茶,彝人贵在酒”(彝族谚语:“火木哪党依,启木吱塞俄”汉译),我们彝家人都喜欢喝酒。我们饮酒可不象汉人那么麻烦,别人都说我们‘有酒便是宴,饮酒不用菜’。饮酒时不分什么地方,也不分生人熟人,席地而坐,围成一个一个圆圈,一端着酒讯依次轮流饮着,所以彝家人又叫饮‘秆秆酒’。”
“但我们还有规矩的,比方说客人来了要进门三碗酒,喝了才是朋友,一会儿你下去可得小心点。”
“他妈的,你们这里真他妈的是天堂。喝酒我怕谁,我老爸可是开酒馆的,天下什么酒我没喝过,葡萄酒、鸡尾酒、自贡白酒、杭州黄酒、威士忌、伏特加……越烈我越喜欢。”
“你……你……你说的都是什么酒啊?我怎么一样都没有喝过。”
“放心,只要跟着我混,好酒少不了你的,来,尝尝,这是我带的老白干,他妈的,这味儿才叫够劲。”
…………
或许酒这个东西真的是一种润滑剂,两个酒鬼抱着酒囊就在石头上真的饮起了“杆杆酒”。而话题也逐渐扩展开来。
…………
“给我说说你的小情人啊?她漂亮吗?”
“当然漂亮,四邻八寨就她可以和我姐姐比。”说起自己的爱人,阿朵似乎眼睛都直了,声音里满是憧憬,似乎正在想象古俐扎和自己成亲的样子。
“那你有没有,有没有把她给喀嚓了。”威儿一边问一边把一块手巾递给旁边的人。“把你的口水擦擦。”
“什么是喀嚓?”阿朵拿起手巾真的擦了擦嘴,顺手就塞进了衣襟,他可是已经发现了这快手巾的不凡之处,真他妈的软。
“就是……嘿嘿……就是把她摁在地上……做造人运动了。”威尔不动声色的解释道。
“没有了。”终于听明白的阿朵似乎变的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脸却没有红,因为他的脸早就变成紫色的了。“那样是不行的,会被‘德谷’(寨中德高望重的老人)惩罚的,我们彝人有规矩的。”
“什么规矩?跟我好好说说,我现在可是孤家寡人一个呢。”某王老五兴趣来了。
“你想听我就跟你说说,不过你可别以为我们彝家女孩好骗。每年正月十六、二月八、三月会,大家会到街会处去跳左脚舞,一直跳到太阳从东方升起才休息。然后就互相认识了,互相看得起,就在一起说定约会的日子,说定在哪里相会,到时间男女双方都到说定的地点相会。到相会地点后,男的弹着弦子,女的吹着树叶或竹哨,然后就可以一起说说私密话了。”
“在一起跳左脚舞相会几次后,女的就要看准男的的脚有多大尺码,身材多高,然后买布来缝好衣服、做好鞋子,到相会地点,四、五个人的合在一起送给男的。还要说:‘麻布衣服缝不好,请情郎小哥在放牛放马时穿穿’。男的答‘小妹小手真灵巧,巧缝针线一定好,小哥一定正明光大的在众人面前穿’。然后接下衣服,拿回来后哪个合穿哪套穿哪套,并不知是谁缝的。其实女的在缝衣服时,心中早有谱儿,只是男的不知道。等下一次相会时男的把衣服穿着去经女的认后,男的才知道自己穿的衣服是某某女缝的……”
“再接下来就是吃小定酒,大定酒了,这里面规矩也多了,首先是礼物………”
“你们这里银子很多吗?怎么都是银器?”
“是啊,我们这里有银洞。你不就是来换我们的银子的吗?”
“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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