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得到了我的答复,不再说话,虽然他似乎看我不太顺眼,但毕竟还是知轻重、明大局之人,况且身为谋士多年,亦知筹谋布局之中三味。
这时,荀攸捻着胡须边思边说道:“丞相,鲜卑三族皆为狼子野心之辈,由以轲比能为著,此人能有如今之势,非浪得虚名,此次三族来朝之事,其必明之中含义,是故若趁机吞并素利、弥加,而成不可变之事,也不无可能,再者元直为人谨慎,当不至空穴来风,以攸之见,子翼、元直之忧不可不虑,如今中原之况,实不容塞外多生变故也。”
曹操听毕依旧面如止水,丝毫未有所表示,仅是礼节性的点了下头,而后扭头问贾诩道:“文和所觉如何?”
我望向贾老狐狸,只见他淡然一笑,半睁半眯的双眼似乎从我身上微微扫过,道:“丞相,轲比能既要夺人之地,自不可使其得逞,至于应对之策,元直既已察觉、子翼又熟知鲜卑之事,想必早有对策。”
“这老狐狸!”我心中暗自嘀咕了一句,他这轻轻松松一句话,便将先前的争执一扫而过,不过虽然言外之意是支持了我和徐庶的判断,但同时却也把麻烦又抛给了我。原本我可是打算借曹操之口说出那三策地。这样也可以免去受人责问之苦。
果然,贾诩此言一出,曹操也顺坡下驴。脸上微带了一丝笑容,望向我道:“元直未在,子翼不妨便将你二人所谋之策说来,以解塞外之乱也。”
无奈之下,我只好又将徐庶那三计说了一遍,言毕厅堂之上一片寂静。在场之人均低头思量起来。
一刻钟后,曹操轻咳一声,将众人地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而后面无波澜的道:“子桓,你觉此三计如何?”
曹操问的轻松,但曹却显然不敢马虎,忙起身恭敬地拱手道:“丞相,觉可行。然议郎督幽州军事田畴田大人染疾在榻,调动兵马之事不可轻忽,进退尺度尤为重要,是故还请丞相慎择领军之将也。”
曹的回答中规中矩。到真是符合他沉稳的性格,曹操点了点头。但却未就次结束发问,而是略微叹了口气,继续道:“子泰之疾患,本相久忧于心,早有意招其来许诊治,此番用兵实不忍再使其劳,只是此番用兵重威而不重力,若无一熟知鲜卑之事者操持,实难令人心安,却不知你可有其他人选否?”
曹闻言思索了一下,道:“丞相,以为蒋干蒋大人熟知鲜卑之事,且机智过人,可当此任,而徐元直大人则可出使步度根部。”
曹此言一出,我便不由心中“咯噔”一下,来不及抱怨徐庶被他打法离开,坏了我,借他之力对付司马懿那家伙的想法,而是不解起其举荐我前往幽州之事,他此言,到底是只为此事,还是另有深意?若是真可离开许昌,不论趁机溜走的机会有多大.总比困在这里的好,但是,一切便是如此简单么?这其中,可有司马懿地影子?
我心中虽是揣测,但却也不能表示什么,因此只好沉默不语,只见曹操摆了摆手,让曹回坐,并未露出丝毫所思。
“子建,你于次事有何见解?”问完了这个儿子,曹操再次把问题抛给了另一个儿子。
坐于我下手的曹植闻言起身,拱手道:“禀丞相,植于徐、蒋二位大人之策并无疑异,然觉幽辽地远,轲比能既有此阴谋,恐事不可拖延,故觉度辽将军鲜于辅可当此任,再请田大人加以照应,当无忧也。”
“鲜于辅加上田畴,这的确也是个不错办法,鲜于辅此人本就是渔阳郡人,又曾辅佐刘虞,对幽辽一地甚为详熟,而且一直在田畴麾下统兵,实是占有天时、地利、人和的优势。”抱着些许私心,我对曹植这个提议很是赞同,至于用谋方面,虽不如徐庶,但有田畴在旁边帮忙,也不会差到哪去。
我正私下高兴,却不料曹植继续道:“蒋、徐二位大人之计中,派使前往步度根军中亦是重要,是故植觉到不如命徐大人前往更佳,徐大人于并州多日,熟知其地其人,正可前行。”
看到曹操听完之后脸上带的那细微的笑意,我不由暗自叹息一声,心道,“莫不是
然,难道徐庶终免不了着这番远行?”
且不说我独自在一傍感叹,此刻只见曹微微皱了皱眉,而后沉吟不语,这时忽见程拱手道:“丞相,如今中原为重、塞外为轻,故用兵不可贸然,鲜于辅虽久在幽州,然论用谋却恐不足,即便有田畴带恙为助,恐仍不稳妥,何况原本田畴都督兵马,如今未调其职而命其部属统制,一旦调配失当,唯有碍大局也。觉不若暂命田子泰提防鲜卑动向,而速命徐元直往幽,至于并州步度根处,举荐一人,长史徐奕可为使也。”
“程大人,徐季才(徐奕字)虽可为使,然如今子泰卧榻日久,平日督率兵马已是勉励为之,这筹谋之事实不当再使其劳,而自许至幽,纵是日夜兼程,亦要二十日上下,若其间田畴……,只怕事得其反也,到不如便命鲜于辅先整顿兵马,虚以作势即可,而命徐邈于公孙恭、素利、弥加处散布谣言,如此一来,幽辽皆动,如今正值初春,水草不丰,那轲比能选此时出兵,无非欲出奇不意,然若无奇可依,其又有何可惧?”
程方才之言虽未点明,但显然更倾向于曹先前所言,而荀攸这则是第二次反驳程之言了,且话语之中,则偏向于曹植,如此一来,厅中地气氛不觉开始显出些许的异样,我微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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