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兵大喜:“你是怎么发现他的?”
“呵呵........”李处耘笑道,“不是属下发现他,是他对手下招手呀。不过也幸亏属下一直注意地上,本来就想找他。”他说着,抽出腰刀,一刀砍下了刘沙虎硕大的头颅,“有了这个东西,将军对各方面都有了交代。”
郎兵微微一笑,知道李处耘是为自己着想,有了刘沙虎的脑袋,这功就铁了,刚刚升了官才几个月,这官是升不了,皇帝的嘉奖却无论如何少不了,算是积了一大功。笑罢,他微微蹙起眉头,奇怪地道:“这刘沙虎怎么会向先生招手呢?又怎么会把藏宝告诉我们呢?”
李处耘笑道:“这没什么奇怪的,沙盗生活在大漠,条件艰苦,生活困难,干的全都是杀人放火的勾当,嘿,整日刀头舔血,还要抗衡大漠的风沙雪灾,自己什么死了都不知道,思维本就和正常人不一样。刘沙虎表面是高傲的人,实际上属下以为他是自卑的,为人执拗的近乎偏执。他的想法和做事方法和平常人更加不同,你认为错的,越是不想让他们做的,他就越是想去做。属下刚才听到刘沙虎死前最后一句话,大概猜明白了他的意思,定是党项人在以为生还无望之时,不愿意刘沙虎落入我们手里,才来个玉石俱焚,想将其杀死。郎兵哈哈一笑道:“这么说,党项人还帮了我们的忙喽?”
“谁知道呢,不过像刘沙虎这样的硬汉,想撬开他的嘴真的不容易。”
郎兵点点头,默默看向西方,党项人早已看不见了。吐蕃骑兵在视线里也越来越小,“等吐蕃人走远了,我们就去贺兰山取出刘沙虎的财宝来,应该可以解决半年地军饷。”
“不!”李处耘看向郎兵,神秘地一笑,“财宝在那里跑不了,或许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更重要的事情?”郎兵不解地道。刘沙虎已被剿灭,党项人已经遁走。吐蕃人已经后撤,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藏宝的事情,将军先别告诉别人,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李处耘靠近了郎兵声音愈发压得低,“我刚才说的重要事情,还要先问问才能下决定。”
郎兵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一头雾水。不过基于对李处耘地信任,他点了点头,下马和李处耘走了回去。搞的这么神秘,以李处耘地为人性格,肯定是非常非常重要了。
李处耘先神秘兮兮地把马忠武叫了过来,面色严肃地问道:“马将军,你来的时候,牛万回怀远了吗?”
马忠武一愣,拿手搔搔脑袋道:“没有见到。牛万不是你们一起的吗,对了。我怎么没看到他?难道.........他殉难了?”马忠武对牛万一丁点好感都没有,语调都是幸灾乐祸的。
牛万带着八百名朔方军士兵忽然背叛,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怎着也是自己人,说出去谁脸上好看?这几日又忙于追赶党项人,因此马忠武还不知道牛万在两军对垒时背叛的事情。
李处耘把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又问道:“那有人回到怀远吗,小兵也算。你在路上遇到什么朔方军的士兵了吗?”
马忠武摇摇头:“没人回怀远,路上也没遇到朔方军士兵,倒是遇到了几个受伤地沙盗,哈哈,都被我杀了。一个都没走漏。”
李处耘松了口气。马上又急声道:“将军,你马上让人快马追上马庸霖将军。让他走的慢些,要是到了怀远城外百余里,那里就停下来,不要让任何人入怀远,等我们过去。”
郎兵听他的说得急,马上叫过王侯,照李处耘的意思下了命令,王侯更是不解,见二人神色郑重,亲自带人一骑三马往前方奔去。
“先生,现在可以说了吧?”一阵马蹄声响过,王侯等四人已经去的远了,郎兵笑吟吟地对李处耘道。
李处耘斜睇了马忠武一眼,神色俨然地道:“马将军是自己人,听一听也无妨。”
马忠武用力地点点头,一脸兴奋的神色,李处耘学问高深,他早已钦服,禁军将士个个都是硬邦邦的好汉,让他大有好感;至于郎兵更是没的说,堂堂的龙捷军左厢都指挥使拍着自己的肩膀称自己为兄弟,冯继业与之一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冯继业来怀远巡视,连正眼都没看过自己,上次他拼死保住了怀远,却还派人警告自己,要严守消息,不要让朝廷知道。刚刚知道了冯继业指使牛万公然背叛,很显然,冯继业和刘沙虎有了某种勾结,更是让他心寒,根本不需要考虑,如果在两人之间做出选择,他会毫不犹豫地选择郎兵。士当为知己者死,不是吗?
郎兵看马忠武地神色就明白了他的心思,当初他第一次见到柴荣也有同样的心思,李处耘不动声色地把马忠武绑在了自己的战车上。
李处耘神色严肃地道:“将军,如今灵州仅仅守军三千,还要分守数个城门,正是兵力空虚的时候,我们有骑兵四千人,且都是饱战之士,远非冯继业那些没经过大阵仗飞护卫可比的。”
郎兵心里巨震,吃吃地道:“你是说,偷袭灵州?”
马忠武被他们的话惊呆了,眼珠子左右转动,几乎要凸了出来。灵州坚城,他们居然想用四千骑兵去偷袭!周军攻打大周的城池,这........这有点太离谱了,他脑袋像短路一样,反应不过来了。
“不错!”李处耘认真地道,“冯继业地计划的确实是天衣无缝,要不是将军福星高照有人来给马将军报信,说不定我们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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