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不叫人记恨那个始作俑者:查韧毅。说到自己跟那个畜牲的暧mei关系,她心里恼羞异常。恼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衣冠qín_shòu,阴魂不散,总是给自己家里带来一个又一个所谓灾难。羞的是,自己曾经对他心存幻想,投注过感情,即使到今天,每每想到他还是不免有点藕断丝连。应该早就明白,实际上他一直是在欺骗自己。第一回上他的床,应该说是一种简单的交易,他为自己出证明,自然得回报点什么。可在以后,是他主动找上门来,包括安排工作,都是他对自己大献殷勤的表现。说什么跟原配已经毫无感情可言,只等一个合适的时机断弦重接。一而再,再而三,一旦玩腻了她,却装腔作势起来。宛如一个素不相识的陌路人,对她避之惟恐不及。
开始她不是没有憧憬过,不说稳操胜券,至少不是一点希望也没有,无论长相还是品位,那个纺织女工应该不是自己的对手。倒不是什么敝帚自珍,他也不是什么金不换的童男子,再说上有老下有小也谈不上什么逍遥自在。算来算去,他们两个最多扯上一个平手。说实话,一旦动了感情,她还真不稀罕他所谓的官位,对日后的生活也不会抱多大的奢望。她只需要健康强壮的一个男人,最好有那么一点品味,能够疼自己,爱自己。一个擅于关爱,懂得体贴的男人。她李石媚什么艰难困苦都熬过来了,再也不会对所谓的幸福生活抱什么不现实的想法。
这是她的一个秘密,至少目前家里人还不会知晓。恐怕外面的人在传言,也仅仅是一点绯闻而已。他们绝对不会料想到,查韧毅曾经对她如何赌咒发誓。当时自己虽然将信将疑,只是经不住人家再三诱惑。事过境迁,只要她始终保守秘密,恐怕再也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查韧毅自然不会没事找事。去年竟然拿什么诗词事件来要胁,让她差点送命。倒不是自轻自贱,也不会过分看重自己。倘若那个畜牲只是玩弄了一下自己的ròu_tǐ,倒也罢了,作为无可奈何的一种手段,不能不说她已经有点习惯成自然。关键是他确确实实玩弄了自己的感情,不仅让人陷身其中几乎不能自拔,而且还在众多公开的场合恣意羞辱自己,那种洋洋不睬的态度比任何严酷的惩罚更叫人难捱。仿佛是在向天下人布告,李石媚天生就是yín_dàng下作的婊子。恶劣之中透着高超的手段,愈是高超愈是显得恶劣,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明摆着要将她最后一点赖以生存的面子统统撕去。
旧恨新仇,不是不报,只是时辰未到,苦于找不到合适的时机。这种人,假如只是简单地从ròu_tǐ上消灭,恐怕有点过于便宜。食其肉,寝其皮,千刀万剐,恐怕都不足以解除心头之恨。三哥心里还在怀疑自己,但怕自己旧情未了。实在怪不得三哥,任何人都不可能知道自己的真实心思。实际上谁也不比她仇之深,恨之切。
她所希望的结果,绝对不是一般手段所能奏效。要么不动手,继续忍声吞气苟且偷生。一旦动手,就必须置他于死地。既不是简简单单的一死了之,也不能让他再有机会黄狼翻身。必须让他求死不得,求生不能。自己所经历的各种心灵上的磨难,虽然无法叫他一一重受煎熬,至少也要让他好好体会一下在社会最底层苦苦挣扎的滋味,让他也体味一下什么叫做生死一念之间。办法不是没有,早就想好了计划,绝对残酷到位,只是狠不下那个心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虽然是一个圈套,但对于这种家伙正好适用。就象老鼠夹子,针对的就是老鼠的癖性。只需选择一个合适的时候,邀他出来,再找一个合适的地方,让他上当。是只猫到死改不了偷腥好膻的贼性,不用担心他不会上钩。至于理由,无非是又有什么事情需要有求于他。一旦入彀,外面埋伏的人立刻冲将进来,当堂捉奸,抓个现行。人证物证俱在,再巧舌如簧,也叫他百口莫辩。
现在只差两项,一是自己必须尽快恢复,如此瘫痪,别说逮人,就是逮个蚂蚁都是力不从心。二来必须有几个帮手,捉奸在床,人少了绝对不行,不是让他侥幸逃脱,便是人证相对不够。查韧毅行伍出身,一般的个子还真对付不了他。关于帮手,她心里不是没有人选。阿三看来对自己有点意思,加上那天晚上帮忙的过程中也显现了他的为人不凡。应该说是一个非常讲义气的江湖好汉,而且品味绝对不在那个畜牲之下。从前她从不把他放在眼里,那夜之后却时常有一点挂念。只是人家跟自己的事情毫无牵挂,会不会心甘情愿跟自己去趟这种混水。关键是难免栽赃陷害的嫌疑,弄不好偷鸡不着反蚀一把米。自己反正是破罐子破摔,可拖累人家似乎有些不应该。倘若不找阿三,实在凑不起那点帮手。两个哥哥肯定不行,毕竟还没到需要破釜沉舟,合家拼命的时候。大哥你都别想跟他多说什么,一个树叶掉下来都怕砸破脑袋的老实人,不说则已,一说恐怕第一个就吓死他。三哥对报仇的想法肯定愿意,只是顾及到要牺牲自己的妹妹,恐怕也会反对,说不定那样反倒会刺激他,情急之下一挤眼,他很可能会干出傻事。不能过分招惹,不啻催他走绝路,拿鸡蛋去碰石头,管用的话,也不至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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