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只为帮村叶家渡过困境而来,这般斤斤计较却是不能,当即撕毁契约实在不妥,毕竟是岳父亲笔所书。疾步踱过这旁书案,润了润笔头已在最后添上了一条,至关重要的来。
“什么?二十年后转赠与叶家长孙……。”提高了音量,险些将门前守候的老家人,冲忙推门而入。还在一旁本就是相熟的蔺管事摆手示意,才免了这误闯之事的发生。
略定了定神后,已是恢复了平日的音量,再度为难起来:“妹婿这是何意,如今待我叶家一如往昔的,已是微乎其微,更别提那些平日里百般巴结之辈,更是唯恐避之不及。如此以诚相待之人,也仅有为数不多了,我们两家虽是姻亲,可这金银之事还需算得分明,才好!”
却见这旁卢临渊,缓缓摇了摇头解释道:“舅兄有所不知,这些年来我们二房的家资,并非仅凭我在职的俸禄而已,另有你胞妹的一份功劳在。就拿京城我卢家与人合股的那桩,便是得了娘子的诸般好提议,只是她一内宅之人终是有所避讳,不足为外人道罢了。”
略作停顿,才接着道:“舅兄既是自家人,与你明说也是无妨。”
随后之言已是无需多提,本就是多年官场在任,又与自家胞妹息息相关,他叶青庭岂能不明这其中利弊。自是默默点头,也算是就此告一段落了。
片刻沉吟后,再度抬头指了指桌上,那份被卢临渊修改过的契约无奈轻叹了一声:“只是父亲大人之命,我又岂敢轻作决定,还需妹婿同往道个分明,才是要紧!”
这旁也是欣然点头,取过外袍便随了大舅兄一并上了车马。待等面见了岳父大人后。自是条理清晰,字字明确。将事情的始末,道明当面。继而又将来时夫妻俩早已拟定一份,详实有序的田庄计划,铺展叶家父子面前,仔细讲解了起来。
原本经历了前次购置田亩,筹建田庄一事,已是刮目相看几分的这位女婿,今日再一细瞧更不由得纳闷万分:“分明是难得之才,留在户部必定有所作为。即便更进一步希望渺茫,但有如此实干,这出头之日并非可望而不可即!”
得父亲一句感叹。这旁兄弟俩对望了一眼,亦是连声附和:“父亲所言极是。自当日提出筹建田庄一事后,也有几次便是妹婿他细心提醒与儿子的,只是那时忙于各项事务,并不曾多有留意。如今看来绝非灵感偶得,必是早做了详实的功课,才会这般地了如指掌!”
“又或者曾有筹建的经验,也是为尝可知之事……。”那旁叶家次子半句才刚出口,却被这旁的兄长叶青庭摆手,笑道:“哎。二弟有所不知,自那年得中举人之名后,便不曾出过自家府门。直到三年前授命去到京中任职。才得以步出书斋罢了,再则他卢家此前未有田庄在,又何来经验一说?”
闻言顿时愣了愣神,才释然含笑,点了点头道:“果然是二弟我不知详情。也确实太急于妄断了!”拱手一旁坐了,又接过父亲推至面前的契约。细细读了起来,也同样是暗自感叹。
待等这旁叶青庭将妹婿那番说话,转述后更使得叶家父子俩吃惊不小:“不曾想,竟然还这般的奇思妙想!”
“哪里是妹婿一人所得,其中那份绘制精细的图卷,便是出自我们家四娘之手!”一言才出,越发让叶家老爷是连连惊叹道:“出嫁之前就听她母亲时常夸耀,花样子描得好,可哪里想到不断数年,如今都能绘制这般的……。”
看了再看,索性将整套图纸悉数取出,铺展开来:“不对啊!这哪似平日专会女红的四娘所为,分明是出自工部……。”已是顿感其中必有隐情,不由抬头看向这旁的面露无奈的长子。
而这旁的叶青庭也是有准备,略点了点头,便将适才妹婿处的全部所得,一并讲述了起来。听到女儿早已暗自练习多年,不由自主重重颔首:“终是个女儿之身,何苦得了这般的才华,确实可惜了!”
就在叶家小院中,父子们忙着细观那份详实计划之时;这边厢客栈之中,夫妻俩也是长长松了口气。好歹已算落到了实处,如今是田产也置办在名下了,屋舍也已是修缮过半了,只等佃户们到来便可补种齐全了。
想到方才相公与自家长兄提及那桩,不免也是含笑摇头道:“你也不怕早年我屋里的丫鬟、婆子道出截然不同的来,可怎么了得?”
“早先在你屋里的下人?只怕为了瞒下此桩,也是三缄其口,又怎会寻了来问,自是无需担忧。再则,方才也已点明是暗中练习多年之久,这般一来更是再无旁证可寻!”
还真是如此,恐怕除了叶家太太事后获悉一二外,其余之人再无得些消息的。即便是二房媳妇,亦是从未听闻过一句有关,家中姑奶奶专通绘制图稿一桩。
深知如今的世道,并非容不得女子有才一事,而是太过与众不同或许还是祸端再起之因。加之,叶家此刻的处境,哪里还敢节外生枝自寻烦恼的?
想通了此点,自是大方将图稿绘制之人,如实告知了叶家长子也算是恰到好处。毕竟得知自家女儿,在有参与其中且功劳不小,他叶家一门才能收得安心,去了三分愧疚之心。
这才是夫妻俩的用意所在,别看刚才多添了一条赠与的条款,却早已料定对方,决计不会安然收下。到最后,势必回到原先那份代为看顾田庄的契约之上。
显然娘子也已想到了此处,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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