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带学生剥剥花生、玉米什么的呀,边剥边教学生算术,怎么不好?”白丽开导妈妈说道。
“麻烦你搞清楚点,这是小学,不是幼儿园。”白丽妈妈没好气地说道。
“妈,你干嘛总是这样较真呢?要跟上时代潮流嘛。”白丽不耐烦地说道。
“什么潮流?纯粹是瞎胡闹。”白丽妈妈说道。
白丽被妈妈一阵子地抢白后,气得跑回了家,几天都不再回去。忽然有天学校来人通知她,说她妈妈因心肌梗塞被送进县医院去抢救,白丽正在布置红卫兵搞宣传的事,听来人一说,也顾不上许多,赶紧朝县医院跑去,来到急诊室门前,只见门关着,白丽心急火燎地敲打着门,被护士走过来劝开,白丽只好一人在空荡荡地门前心浮气躁地来回走动,不时地看着急诊室的门,双手搓揉着,心里期盼妈妈能挺过来,此时白丽感受到一个人好孤立无援,身边无人帮着她去告知吴昊一声,就算是吴昊帮不上什么忙,可此时如果吴昊能站在她身边陪着她就心满意足。
白丽坐在门前的木凳子上,双手抱在胸前,突然竟想起了读中学时,有一次自已逞强,一口气爬上篮球架上去玩,却不小心没抓牢支架,竟摔了下来,当场把老师和同学们都吓坏了,而平时文静的玉兰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背起她就朝校医室走去,还在校医室守了她一个下午。白丽心想如果同玉兰还是从前的关系,玉兰肯定此时就会在她的身边陪着她,可如今却早已物是人非了。唉,白丽叹了口气,搙了搙纷乱的思绪,重新强作镇定起来。这时急诊室的门打开了,医生和护士都走了出来。
“医生,我妈她怎样?”白丽慌心站走来走过去急促地拉着医生问道。
“唉,你自已进去看看吧。”医生说完低着头走开了。
白丽一时哑然,忙推开急诊室的门走了进去,只见妈妈躺在手续台上,双眼闭着,两手摊开,身上盖着白色的被单,白丽轻轻地走近妈妈身边,试着去拉妈妈的手,却感到冰凉,再轻轻地呼唤着妈妈,却听不到妈妈答应,原来妈妈因抢救无效已撒手人寰,白丽感到如五雷轰顶,大声地叫喊一声“妈妈”便扑倒在妈妈身上痛哭起来,空荡荡的急诊室里回荡着白丽那孤独的哭泣声。
白丽心里悔恨莫及,简单地料理了妈妈的后事后,同吴昊之间的裂隙越来越大,白丽恨吴昊成天唯唯诺诺的,一点都帮不上自已的忙,可是又碍于面子,不敢同吴昊提出离婚,更担心怕因婚姻问题影响自已在县革委会的形象,于是就以工作忙为借口,宁愿在单位里多耽搁点时间,也不肯早点回家,等白丽回到家后,吴昊早已招呼弟弟妹妹吃过饭上床去睡了,白丽见桌子上还有剩的饭菜就随便吃点,有时就在街上随便买点东西边走边吃,回到家后就倒头上床睡觉。
在单位上,吴昊因对搞运动、开批斗会、贴大字报等都显得十分被动,自已完全不知道应该干什么,性格内向的他总是被人家推着走,时常陷于迷茫迟钝间,行动总是慢半拍。同时,自从父母亲去逝过后,家里两个年纪尚小的弟弟妹妹就全都指望着他,学校里又搞停课闹革命,于是弟弟妹妹就成天家里家外地到处玩耍,这让吴昊成天在单位里安不下心来,幸好有白丽挡着,大家的焦点都集中在白丽那里去了,自已则成了单位里可有可无的人,于是也乐得个逍遥自由,单位里只要组织出去贴大字报或是去开批斗会时,吴昊就悄悄地溜回家去寻找贪玩的弟弟妹妹,招呼他们吃饭睡觉。虽然有人看见吴昊这么不积极也私下里有些意见,但因碍着白丽的面子不好说出来,生怕招忍白丽担上是非,于是也就听之任之。
白丽知道吴昊向来都是胆小怕事,在外面忙起来的时候没时间去理会他,但只要白丽一回到家里,就总是左右看吴昊都不顺眼,动不动就朝吴昊发脾气,说他一点都不知道给自已长脸,遇到事情就只会缩手缩脚,让自已一个女人家在外面打拼。而吴昊却认为自已向来就帮不上白丽什么忙,于是就抱着只要不要给她添乱,就是最好的想法,任凭白丽怎么找茬发脾气都不吭声,更不同她斗气,对白丽的指责也习以为常,每天只把心思放在弟弟妹妹身上,这倒让白丽奈何他不得,于是自已说累了、骂累了也只好照常该吃饭吃饭、该睡觉就睡觉,日子仍然得照常地过下去。
白丽忙起来的时候,根本就照顾不到他的弟弟妹妹,以前白丽是经常给弟弟妹妹买东西,陪着他们玩,帮着指导他们温习功课,让弟弟妹妹对她这个当嫂嫂的心生依恋之情,同白丽的关系十分融洽。可是后来白丽不紧照顾不到他们,还时时当着他们的面对吴昊发脾气,弟弟妹妹也渐渐地觉察到这个嫂嫂不象以前那样地亲切对他们了,还常常当着他们的面指责哥哥无能,让弟弟妹妹站在边上茫然地看着他们,有时只要一见到白丽回来,就悄悄地走开,这让吴昊不由对白丽心生芥蒂,渐渐地不悦。特别是后来看到玉兰和陈刚都被白丽打倒后,心里怎么都想不明白,在吴昊眼里,陈刚和玉兰在商业系统可是视为楷模的呀,而玉兰和白丽又曾经还是那么要好的朋友,怎么会一下子就给批斗了呢?好几次吴昊在大街上远远地看到玉兰和陈刚沦落为扫大街的,心里实在是想不通,可是碍于白丽的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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