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白丽妈妈去世的这件事情上,吴昊也意识到自已当时未能在医院里陪着白丽,而是第二天知道后才赶过去,讪讪地帮着白丽料理了后事,由于心中内疚,那段时间吴昊对白丽殷勤小心,处处让着白丽,还特意嘱咐弟弟妹妹少在白丽面前惹事,让弟弟妹妹很是不悦,不明白为啥哥哥要这么迁就白丽,于是就干脆见到白丽就躲开。白丽此时因妈妈的离世心里正觉得孤独无靠,迫切需要有一个温馨的地方让她排遣一下心中的落寞,吴昊送过来的肩膀让她别无所选,于是也稍稍地收敛起昔日的锋芒,同吴昊的关系也暂时有了缓和。
不久,一场打击翻案风又掀起,白丽一下子又恢复了原先的气势,在罗列古城的批斗分子名单上,白丽毫不客气地加上了陈刚的名字,于是陈刚又被抓上台去批斗,还未完全养好的腰伤又被人下手伤害到,让陈刚疼痛得欲哭无泪,批斗会结束后,陈刚完全瘫倒在台子上,开会的人竟然说他是在装腔作势,还明白地告诉陈刚说装也没有用,过两天还要押着他到乡下公社去斗,然后一行人径直离去,玉兰让人回家叫来洪顺,一起帮着把陈刚背回了家中。
“玉兰,我这次可能是真的不行了,我实在是挨不过去了。”陈刚躺在床上对玉兰说道。
“别说傻话,你好好休息,坚持敷药,一定会好起来的。”玉兰一边给陈刚上药一边说道。
“玉兰,我要是真的不行了,看在咱们未出世的孩子面上,你说啥也要坚强地活下去呀。”陈刚拉住玉兰的手说道。
“我不准你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你要是真的不行了,那我也随你一道走,咱们一家三口到那边生活去。”玉兰哭嚷着说道。
看着玉兰和陈刚相互依偎在一起说着这些话语,洪顺和灵芝心里很不是滋味,俩人坐在院子里寻思着怎样才能帮玉兰和陈刚逃过这场灾难。
“要不然,就让他俩一起悄悄地离开古城吧。”灵芝对洪顺说道。
“让他们去哪里?”洪顺愁眉不展地说道。
“我小时候遇到灾难,就是叔叔带我离开古城隐身在深山生活,后来才回到古城的。”灵芝说道。
“可是现在陈刚动弹不得,玉兰又怀起身孕,他们这样如何离开呀?”洪顺摇摇头说道。
“唉,要我看,就是不能离开,也得找个地方躲一下,玉兰还好,怀起身孕,他们不敢动手,可是陈刚是他们的眼中钉,要不就找个地方把陈刚隐藏起来吧。”灵芝若有所思地说道。
于是俩人站起身,走进屋子里去对玉兰和陈刚说道:
“你们俩就这样待着也不是个事,总得想想办法,刚才我俩在外面商量了一下,看能不能找个地方让陈刚先躲起来,先避开这个风头再说。”灵芝说道。
玉兰听灵芝这么一说,脸上泛出惊喜的目光,忙拉着灵芝问躲到哪里去好,灵芝说还没想出个头绪来,玉兰说躲到商业局宿舍他们的屋子里,洪顺摇摇头说那里不行,人多眼杂,随时都会被发现的,玉兰沉思着想了想,忽然想起陈刚先前住过的百货公司单人宿舍,自从陈刚搬到商业局去后,隔壁的几个年青人也陆陆续续地搬走了,如今房间都空着,平时也没人上那里去,灵芝觉得可以,洪顺思虑了一下,决定明天先悄悄地过去打探一下究竟,然后再确定。
第二天,洪顺来到百货公司,趁着中午百货公司人多时,悄悄一人独自从后门溜出来,找到上阁楼的狭窄楼梯,故意装着找人的样子,沿着楼梯抓着扶手爬上顶楼,迎面挂着一床被丢弃的白床单,上面积满了灰尘,洪顺用手撩开床单,只见过道里全是一些废弃的杂物,洪顺慢慢地走过去,从一间间的空房间前的窗户台边向里张望,房间都是空无一人,里面东西七零八乱在堆放着,洪顺来到陈刚以前住过的最里间,这里显得更幽静,门没锁,洪顺推开门,里面一股霉味刺鼻,洪顺打开窗户,有意让屋里的空气对流开来,四下里看去,床、桌子、椅子都还在,电灯被拉在半空中悬挂着,洪顺试了下开关,电灯还能亮,又赶紧地关上,心想陈刚躲在这里来是绝对不能开灯的,好在隔壁不远就是厕所,也还算是方便的,只消从家里带些铺的盖的过来就行,洪顺觉得这地方确实妥当,于是关上门走出来,后想想又回去仍将门开着,然后伸出头到处看看,见没有人,才轻手轻脚地走下楼梯,来到后院里打量着,见南边一处低矮的围墙边有一个小土堆,就走到小土堆那里,轻松一跳,就从里面跳到了外面一处小巷子,沿着巷道往外走,就到了大街上。
洪顺回到家后,将看到的一切全都告诉了灵芝和玉兰及陈刚,一时大家都很高兴,洪顺说事不宜迟,最好当晚就悄悄地过去,于是玉兰忙着给陈刚去准备铺的盖的,洪顺让灵芝多给陈刚做点馒头和烙饼,这样就不用天天过去给陈刚送吃的,免得让人看见,灵芝点点头,转身去厨房准备,洪顺找出一个旧的热水瓶试了试,见还能装水,只是没有木塞,洪顺找出一张旧报纸揉成一团,又剪了块纱布将旧报纸扎起来,装了点水进热水瓶,将自制的木塞塞进热水瓶口,把热水瓶倒过来,没见里面的水溢出来,便觉妥当。
晚上,玉兰把垫单被子包成一卷,灵芝将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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