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不远处有一个气场让人无法忽略之人,且又不知目的为何,这餐便不免让人觉得食之无味了。见吉田裟罗放下了筷子,几人也没了什么吃饭的心思,却还是时不时夹一筷子,磨磨蹭蹭的始终不愿意离桌。那位先生远远的扫过来一眼,轻哼了一声:“磨磨蹭蹭得像什么样子,吃完了就出去。怎么还等着再吃一顿吗?”
“再吃一顿怎么了?银桑就想再吃一顿。”坂田银时抱着碗一脸破罐破摔的模样,眼见对方轻飘飘的瞥过来颇具压迫感的一眼,挺起了胸膛分毫不让。高杉晋助墨绿色的眸子微微眯起,眸光里透出几许冷冽,他伸手理了理吉田裟罗落下的几缕发丝:“阁下未免管得太宽。”
坂田银时嘴角抽了抽,矮杉这家伙显然是不爽了,瞧这暗讽的话语,明显讽刺对方多管闲事嘛。却见对面的那位先生面色不变,依旧神色冷淡的一副‘没事就滚出去’的模样,简直明显得很。
桂小太郎却在此时神来一笔:“再吃一顿?吃什么呢?每种都很好吃。”一副纠结得愁肠百转的样子。在场几人安静了一瞬,不知还是夸奖桂小太郎不自觉的天然黑or天然呆?还是掩面这家伙丢脸丢到外人面前。
吉田裟罗轻轻一笑,白皙的手掌落到桂小太郎头发上,目光里透着笑意和温柔:“吃多了可是容易积食难受的。小太郎想吃什么不妨记下下次再吃如何?刚吃完不如到院中散散步,你们皆可一同。”见着几人因着这话语皱眉看向自己,吉田裟罗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周身透着乳白色光圈的男子,收回目光认真的看向面前几人:“你们依先生之意,不出现于先生面前便是了。”却是话中有话。
高杉晋助了然得弯了弯唇角,望向吉田裟罗的目光里带着缱绻温柔:“有事的话边叫我们吧。这世上什么都是有办法对付的,自然也包括鬼魂。”妥妥的目中无人和满满的挑衅意味。
清水月姬忍不住在给高杉晋助点了个赞,矮油从来没觉得有一刻看矮杉那嘲讽全开的脸这么顺眼过的:“鬼魂对于本小姐来说可是比人好对付得多呢。”
“说起来,我还没审讯过鬼魂呢,想来也是很有趣的。”冲田总悟笑容清澈明朗,说出的话语却是让人不由得一汗。
桂小太郎眨眨眼左右看了看身边不知道为什么都突然开启嘲讽模式的众人,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们可以出去了吧?这人要是对裟罗不利我天诛伺候。”
看着几人陆陆续续离开,直至最后一人拉上门扉,吉田裟罗与那位鬼魂先生方才在茶几两端落座,室内一下子安静下来。
“你这几位朋友倒是待你不错。”那位先生看了关上的门扉一眼,意味不明的说了这么一句。吉田裟罗愣了愣,顺着对方的目光落处望了一眼,眉眼弯弯:“先生勿怪才是。”
那位先生那句话语过后,再度安静下来,只是看着吉田裟罗,目光里透着怀念和欣慰。吉田裟罗也不急,坦然的任由对方大量。
良久之后,那位先生的目光落在在吉田裟罗的手腕上,似是叹了口气:“‘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你这手链倒是寓意极好。我曾经也送过一人这样的链子,只可惜她却是至始至终都不曾接受。”话语里透着几许惆怅。吉田裟罗的手腕上带着一串手链,每一颗珠子皆是由剔透的水晶打磨成骰子的形状,极为小巧,仔细看去,每颗骰子中都镶嵌着一颗红豆。
吉田裟罗知道这位先生的往事,两人非亲非故的,倒是不适合谈起,便转而谈起了红豆此物:“在东方的国家有一首诗是这般描述的:红豆生南国,春来花几支。问君多采拮,此物最相思。”两人便继而谈起了红豆的典故。
一盏茶的时间后,那位先生望着吉田裟罗,唇角弯起,露出了一个极为柔和的笑容。他这一笑,整个人的棱角都显得温柔起来。吉田裟罗却是望着那位先生的面容,恍惚得呢喃出口:“父亲。”那位先生闻其言,眼里的情绪明灭,复杂难辨,望着吉田裟罗的目光却是更显温和。
吉田裟罗一晃神后,却是收敛了情绪。她自然知道面前这人不可能是她的父亲——吉田松阳,只是适才冲击之下,才会恍然出口那句呼唤。比较这位先生与父亲吉田松阳的样貌有七八分相似,只是这位先生气势太面容倒显得其次了。加之那双宛若寒谭的金银双瞳,往往人们第一眼只会注意到那双眼睛而忘却其他,也无怪乎,他们这么多人竟无一人发现这位先生与父亲的面容如此相像。这位先生就宛若出鞘的利剑,而父亲却如温润的玉石。而今这一笑让这位先生周身外露的气势收敛了起来,便显露出了他与吉田松阳相像的面容。
“失礼于前,先生见谅。”
男子摆了摆手示意并未放在心上:“岁月如长河流逝,终不可复,吾却一直都想见见你。”话语里的情绪太过复杂,带着沧桑之感,昭示着面前这位先生的年龄已不年轻。
“我姓安藤,与你母亲……”男子想了想却为将这句话说下去,而是换了话头,“亚纪严格说起来算得上我出了五服的表妹。”
出了五服,那么这血缘关系已经稀薄得可以忽略不计了,而且这位先生姓安藤。吉田裟罗蹙了蹙眉,记忆里曾经久远的回忆一点一点的浮现,最终串成了一条线。这些年里不知名之人恰到好处的帮助,高杉晋助偶尔提及的些许话语,初来江户之时低价买下的这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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