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了伊里尔,他是这里唯一的男性吸血鬼,在没有加入素食主义的吸血鬼队伍前,他在为沃尔图里效力。
虽然他离开了沃尔图里,但无疑他的内心还是偶尔会怀念起阿罗,他觉得沃尔图里维持着吸血鬼世界的秩序,他很多时候是赞同他们的。
我可不想跟他争论沃尔图里是怎么滥用自己的权利,我现在没有那种兴致勃勃的精力。
我给爱丽丝打了个电话,看着书房外面下雪的景色,光着脚,电话那头爱丽丝的声音传来。
“爱德华,我看到你想去攻击她,可是你最后还是改变决定。”她为了我感到骄傲,因为凯厄斯的原因,几乎所有人都知道歌者的概念是什么。
我想去袭击贝拉,无数次我都这么渴望,现在我放松点,因为福克斯距离这里还是有段距离的。
“爱丽丝,我会回去的。”我其实更想让爱丽丝不要告诉卡莱尔他们,因为这会让我无法在卡莱尔面前抬起头,我差点毁掉所有,内疚与自我厌恶占据我的内心。
“我已经开始想念你,我知道你会回来,不管这段时间有多么的难熬。卡莱尔已经知道你的去向,他让我告诉你,不要责备自己,这是一个意外,而你没有失去控制,你永远是他最值得信任的孩子。”爱丽丝轻缓地安慰着我,她旁边一定围着所有的家人。
我大声地“嗷”一下,这让我很像刚才那只被我干掉的灰狼。全部人都知道我因为什么而逃走了,我觉得非常丢脸。
克莱尔的表姐就是我的灾难,超级大灾难,如果可以,我这生都不想遇到她。
我在阿拉斯加呆了近一个星期,期间我完全放空自己,什么都不去想。我不知道克莱尔怎么样了,我更多时候是不会去想福克斯的一切,因为贝拉斯旺的脸孔,她鲜血的味道总是会因为我去担心别人的时候冒出来。
我没有哪个时候这么不堪一击,她打败了我,让我不得不去拼命想念她,想念怎么去杀死她,好获得她身上的鲜血。
一个女孩子,她什么都没有做的情况下,却将我折磨得憔悴不已。
我已经在计划,或者我该离开福克斯,就留在这里,或者我随便去哪里都好,北极圈,欧洲还是随便一个国家,反正让我离开伊莎贝拉,越远越好。只要躲藏个一百年,我就永远都不会见到她,多么简单实用,这是吸血鬼独有的方法。
我已经可以看到自己遇到这个女孩,遇到一次逃一次的可悲未来。
我觉得自己不可能像是凯厄斯那样,对克莱尔身上的血液无动于衷,他那是因为深爱才能办到。
坦尼娅一直陪伴在我身边,无论是我在雪峰上,还是卧倒在雪地里看星星。她一直在犹豫着,因为她很想挽留下我,但是这种自私的想法又让她非常羞愧。
她领导的家族都跟我们一样,是坚定守着素食主义的一方。
她与她的姐妹们是我们的同类,我们拥有相同的黄色眼睛,这让我跟卡莱尔感到不再孤单,因为我们都有不愿意靠吸食人血而渴望和平的愿望。
我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抑制自己,去想象伊莎贝拉这个人的一切,这对我来说太新奇而疯狂。我会去回忆克莱尔的话,她曾经讲述过这个女孩,一个能很好地照顾自己的母亲,并且固执有自己主见的人。因为某些相同的特质,克莱尔与贝拉,她们都一样的内向不善交际,所以克莱尔会对她有一种类似同情的理解。
她很安静。是的,安静得让我觉得奇怪。我一定是遗漏掉什么?在这个女孩走近我的时候,在我还没有凶性大发前,她安静得如同不存在。
太奇怪了。
这让我产生一个荒谬的想法,克莱尔时常断层的内心,我听不到她的想法。差别是克莱尔只是偶尔接受不良,而伊莎贝拉却是完全屏蔽。
这是个不确定的推理,而且我在她面前逃得太快,她一定会发现什么。例如我用杀人的眼神狠狠瞪了她一整堂的生物课,看来我比凯厄斯还像是神经病,她一定发现我不同寻常的地方。
不知道她会不会去询问克莱尔,例如关于卡伦家各种奇怪的表现,不过我清楚克莱尔会替我们隐瞒一切。
坦尼娅的心里充满了各种猜测,都是些无稽之谈,她竟然觉得我会是因为女人的问题而逃到这里。难道我长得那么像是被女人抛弃的家伙?
这种没有一点根据的想象让她变得抑郁难受,也连带着让我难受。我希望她别把心思放在我身上,她值得更好的人去保护她。
可是她无疑给我离开这里,回家的理由,她希望我能振作起来,因为在她心里,我不是那种会被怯懦打败的失败者。她的开导与期望让我重新得到勇气,家里现在还离不开我,克莱尔的未来随时可能成为残酷的现实。
在离开的那天早晨,我一个人跑到高峰上,天空包围着我,我跳跃到松软的积雪层中,没有什么能打败我,哪怕是伊莎贝拉。我发泄一样地击打下陷的雪层,却制造出小规模的雪崩。洪流的冰雪将我推倒,这种碾压似的力量让我直接躺平,被白雪掩盖。这里每年都会有数十人因为雪崩而死亡,而对吸血鬼而言,这种灾难只是让我静静地躺着,承受着很有实质压力的重量。
我屏息地埋在雪里,久到我以为自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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