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为着她洗了孩子大部分的衣服尿布,于悦对她一直很尊敬。但就是这个洗衣服又实在是件头痛的习惯,她洗衣服很仔细,揉揉搓搓,洗的很干净,但荡得很浑浊,她总是拿个小脸盆,一堆衣服在里面荡,水龙头在上面不停地冲,到后面的结果就是,水去掉了,厚衣服还是残留着洗衣液,于悦很久以后才发现她这个习惯,之前只是发现晒干了的衣服拿进来肥皂味道还非常重。于悦不喜欢盯着人做事情,好像不放心人似的,不太尊重的感觉。但有一次,她刚好站在阳台上看到一堆衣服就想去洗,结果呢,手一抓就滑掉了,原来啊,家娘喜欢用肥皂在衣服上抹了一遍又一遍,接着就放半天,等什么时候有空了再冲。“那怪肥皂消得那么快!”于悦恍然大悟,“一块肥皂最多一周就没了”。于悦不敢说,怕家娘误会于悦嫌弃她多用了肥皂和水,实际上于悦在乎的是这么多的肥皂泡泡根本荡不干净。
比起这个来,家公的强势又是于悦不可理喻的了。他在家的时间不多,就是年前年后两三个月,他几乎对什么都看不顺眼,而且有很多不可思议的态度,比如,在饭桌上讲他那些社会见闻,讲到全国各地的农村人为了生孩子背井离乡多到矿山上,大家都要人,谁想断子绝孙?谁不想传宗接代?谁愿意连个墓头草都没人料理?于悦只吸取他的社会见闻部分,对他津津乐道的社会评论则直接忽略,出于她的职业习惯,她总是对社会问题多一份关注,关于计划生育她一直觉得那已经深入人心了,一说到逃避计划生育的首先想到的是那些标语,什么“越穷越生,越生越穷”;“晚婚晚育,少生优生”;“生男生女一个样,女儿也是传后人”,而家公带来的信息是关于社会的黑暗面,也就是说,这个社会还又多少能见度是于悦从未知晓的?她开始关注起那些违反政策的人群来,发现他们除了短暂的辗转流离之外,现在大部分生活还是不错的,尤其是很多逼上梁山的,不少还暴富了,生活是件磨人的事,逆境生存者更需要智慧。政策落实性的失效刺激更多人铤而走险,他们的理论是”有人才有一切”,“指望谁也不如指望自己人”!“关于”人“这个话题,真是几千年都说不完。于悦在了解这些事情的过程里她看到了《大国空巢》,其中列举的数据还是很让自己吃惊的,她从未想过养老问题,那是因为年轻不会怕,而家公家娘正是这尴尬的当下,他们什么政策保障都没有,唯有三个孩子。
家公来自底层第一线的社会见闻录是于悦乐于倾听的,但那些理论就实在……,这些都无所谓。但最恐怖的是他总是要留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给榕榕吃,这让于悦绝对无法接受。有一次于悦看见他往龙龙嘴里塞“鸡梁子”,她叫了一声,“你给他吃什么?”话还没说完就不及了,榕榕咬了一口,于悦不顾形象赶紧把它挖出来,“以后不要给他吃这些,吃了没有好处!”于悦涨红了脸,什么尊卑态度都顾不上了。家公很不快,“你懂什么,这些都是最精华的。要吃了才又大,才有用!不给他补,以后来不及补,别人都是这样吃过来……”,于悦已经气急败坏,“别人是别人,我的儿子不能吃这些。”家娘听到声音,赶紧出来看,一看桌上的情况马上心领神会,“这么小给他吃这个干什么,牙都没长全,哪里会吃?”“这不是还小的问题,以后也不能吃!脏死了!”家公看她意志坚决,只好作罢,嘴上还是不服气嘀嘀咕咕的。关于杂碎,于悦不是完全反对。毕竟很多内脏都是入药的,像鸡内金。但于悦主张有选择性的吃,诸如“鸡梁子”,“鸭梁子”“牛鞭”之流都是动物的性器官,激素的集中区,孩子吃多了肯定不好,再比如鱼肠子,猪肠子,总是怕寄生虫多。像猪肝,猪心,猪肚,鸡胗鸭胗类的都还不错,处理好了还是很有营养的。
榕榕是三四个月的时候开始冒牙尖的,于悦的****开始备受折磨,越是叫就越是咬得开心,正因为如此,于悦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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