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瓜,阵法是用来破的,不是用来撞的。”淡青色的长衫轻轻摆动,修长干净的手指刮了刮白罹湿漉漉的鼻尖,唇畔潋滟出一朵绝美的笑容之花。
白罹黑黝黝的双眼紧紧地盯着身侧的赤煜,有些不敢置信的伸出爪子揉了揉眼,又抓了抓赤煜的衣袖,倏地窜到赤煜肩头,在那光洁的脖颈处使劲嗅了嗅。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觉,熟悉的话语,熟悉的人儿!
“你怎么才来啊!”低低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甜蜜的埋怨,更多的是久别重逢的惊喜。
欢喜之情溢于言表,柔软的黑色狐狸尾巴轻轻地缠绕着赤煜的脖子,完全忽略了不远处震惊到胡子都飞起来的老观主。
如今的世界,分灵境之后便不得不飞升,因为这个凡界太脆弱,超过分灵境的实力,很容易引起世界崩溃,故而所有达到分灵境的存在,都会在第一时间被天界的人接引而走,飞升而去。上万年来,从无例外,天界对此看管极其严格!故而在凡界,分灵境的高手,特别是即将渡劫的分灵境,几乎可以说是无敌于天下!
老观主一直压制着修为提升,如今已经可以说只差一只脚,便是真正的分灵境神灵。在这个分灵境都少的可怜的凡界,绝对数数一数二的高手!
可如此实力,全心全意设下的阵法,精心布置的一切,竟然被人勾勾手指尖就破解了,更关键的是,他从未发现这名男子的靠近!
无声无息的接近,无息无声的破阵,让老观主那一双一向冷静深邃的眼里露出不解与惊疑。此人是敌是友?
“你是?”老观主惊疑不定的问道,手中的拂尘戒备的握紧。
赤煜将白罹从脖子上抱下来,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对着老观主轻轻颔首:“仓息观主好,在下赤煜。”
“你是……”
前后相同的句子,却因为不同的语气,代表了完全迥然的含义。
赤煜微微点头,将一脸疑惑的白罹护在怀中:“白罹生性贪玩,若惹恼了观主,还请多多见谅。”
仓息轻轻摇头,若是计较,这只小狐狸又怎么可能活到现在。只是可惜没办法给徒儿送上最后一份礼物了。
仿佛听到了仓息心中的叹息,赤煜薄唇微启:“天劫在即,全心应付即可,愿观主早日得道飞升。”
看着赤煜那沉静如水的双眸,仓息低声一叹:“果真是宿命轮回,因果循环。罢了罢了,一切随缘。”
“心有执念,飞升之劫会更加艰难,望观主小心应对。有时候顺其自然,更能收获意想不到的结果。”
很平常的一句话,却像是黑暗中点燃的孔明灯,照亮了一片小天地,拨开了仓息一直以来迷茫的前路。沉思片刻之后,仓息收起拂尘,对着赤煜恭敬的行了一礼道:“多谢提点,愿君长安,告辞!”
看见那贼道人消失在天际,白罹这才从赤煜怀中抬起头,疑惑不解的问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赤煜低下头,轻轻地在白罹小巧的眉心一点,若有似无的灵力迅速的融入到白罹身躯中。
跳下诛仙台的时候,意料之中的千刀万剐般的疼痛全被赤煜给阻止了,白罹一度觉得自己所走过的别的神仙完全不敢靠近的诛仙台就像是在走过一个下坠的空间通道而已。
只是从天界和凡界诞生以来便存在的通道,在天庭建立之后完善的通道,诛仙台又岂是那么好跳的?若不是赤煜在她跳下去之前将她一身灵气本源给封印了。若不是所有的风暴都被他一力承担,当时不过分灵境,还不到融灵境的白罹,早就被诛仙台的杀伐之气诛杀干净。饶是如此,也让白罹的实力在坠落凡间的时候跌落了不少,更是让两个人坠落到了不同地方。
所幸,一切都已过去,他找到了她。
从掌心处跳跃而下的玄狐,在夜色中让人舍不得移开双眼。
赤煜朗润的双眸中,渐渐倒影出一团氤氲雾气里走出来的娇俏佳人。这丫头,还是没有长大啊。也希望她永远不要长大才好。
他待在司花神君的身体中几千年,从最初的暴躁不安,到后来的阅尽千帆。从最初的剑锋凌厉,到如今的寒刃内敛,一切的打磨所依靠的,不外乎时光二字。
白罹是不幸的,也是幸运的。
仓皇中的逃生,跨越了岁月和时间,保留着最初的纯真以及烂漫。见识过太多天庭的勾心斗角,见识过无数的阴谋权力,赤煜越发的觉得,或许看似单纯,心有明镜的白罹,才是最幸福的一个。
哪怕你早已看破红尘,却依旧只有活得糊涂才是幸福。
白罹愣愣的看着自己白皙的双手,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脸颊,软乎乎的。她真的再次化作人形了?
赤煜看见傻愣愣的白罹,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发顶:“小九……”
似乎从她再次学会化形以来,她就不怎么想要恢复原来的狐身了。不是不爱,而是因为爱得太深。而随着赤煜帮她解开封印,有些不敢触及的回忆也开始汹涌而出。
一声小九,仿佛要将她撤入记忆的风暴旋涡。
那些早已消散在时光中的声音,毁灭在风暴中的记忆,每次在她变回狐身的时候就忍不住冒出来。提醒着她,她已经不再是青丘那个无法无天的小九,不是那个上天下地无所不能的闯祸捣蛋鬼了。
爷爷的笑骂,红爷爷酿造的桂花酒,七姐的飒飒英姿,早就随着青劫渊的爆炸消失得一干二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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