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禵抱着青樱,心里却在长叹,虽然他与青樱已成了亲,可她阿玛却以君子之道当以恪守为己任。除了年节礼外,老头私下从不与他来往,对青樱的态度也是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爱理不理的。有时他真的羡慕八哥,福晋、几个侧福晋的阿玛们,都是攒足了劲,可劲的帮着八哥。自家的老泰山难道就那么自信,算准了自己不会冷落了青樱?要不他试试,冷落冷落青樱,看老头会不会急?理理他,只要他肯开口,一句话,顶他说十句……不过,这回他说的倒是不错,西北是个虎狼窝,除了阿拉布坦,西北大营需要肃清一番,否则就是诸葛亮再世,也别想打胜仗。那个地方,各个阿哥渗透进去的力量,各方力量牵扯,别说打仗了,自己作就能把自己作死。况且皇阿玛现在也拿不出那么多钱打仗,三年生息,三年整顿,他要等,等六年呀,想想都觉得替自己伤心。既然还要等那么长时间,不如生个儿子玩玩,他对怀里的青樱坏坏一笑,青樱的脸已经熟透了……
胤禵还有六年可以等,而清月,一个月都等不了了。
一个月前,“粮食”发出去时,各位阿哥们安插的人全都动起来,清月除了看到暗中通敌的葛天,还看到了无数“内奸”往京城跑,分别安排漕帮的人一路跟踪,这些人进了三爷、四爷、五爷、七爷、八爷、十四爷、十六爷的府。令她汗颜的是,还有一个通过内务府,偷偷与十三联系,他都被圈禁了,居然还有人在外面替他卖命。从这点来说,康熙囚禁十三,真是应该的。清月擦擦汗,交待童凌,仔细找找太子的人,或许他们遗漏了什么。这真是那个什么——有其父必有其子!
可陕甘粮仓发生的意外,让清月意识到,还有漏网之鱼。否则阿拉布坦怎么知道葛天那份布防图是假的,又怎么知道“粮食”也是假的,还有陕甘府五万大军是倾巢出动呢?就算他是神仙,绝不会一两千兵力只身犯险。最关键的是,她和甘总督私下制订的拖延战术,阿拉布坦是如何知道出发时间的?还提前准备好了逃跑的马匹。
处理完葛天,清月找到了甘总督,把自己的疑问告诉了甘总督,甘总督一拍脑袋,眼里闪着火花,阴沉的说,只能是他!他吩咐人,去把管家找来。等了半天,找人的人回来说,管家已不知所踪。甘总督一屁股跌坐在椅子里,摇着头说,完了完了。清月却不动声色,她相信童凌,一定会帮她反败为胜的。果不其然,一个时辰后,童凌把甘总督的管家丢了进来。甘总督气急败坏的,也不顾及自己身份,脱下鞋子,开始抽他的管家。闹了好一会儿,清月才止住了他。
然后童凌禀报道:“按天使的要求,我放出陕甘府上也查出内奸的消息,便守在陕甘府。此人,趁夜色就要逃跑。我跟了他一宿,除了他,接应他的人,阿拉布坦在本府建立的联络点——一家皮货铺,我也全都拿下了。”
清月问甘总督:“甘大人,请问你们这里有好的拨皮师父吗?”
甘总督不得头绪,想了半天,才明白清月的意思,恨恨的说:“陕甘盛产羊皮子,找个拨皮的,还不容易。您放心,我找一个活最好的,连头盖骨一起拨下来,给您做鼓。保证敲得山响。”
管家一听,哭得稀里哗啦,带着丧音道:“老爷呀,我吃了牛屎,堵了脑袋呀。我眼里糊了浆糊,瞎了眼睛。我愿意全招,求您不要拨我的皮做鼓呀。老爷!”
甘总督踢了他一脚道:“别说那些没用的!”
管家顾不上疼,抱了甘总督的脚:“老爷呀,你待我恩重如山,我猪油蒙了心……”甘总督又给了管家两耳光:“让你说重点。”管家才说:“是,是,是。老爷,您别上火,伤了身体,我说,我说。”见他还在啰嗦,甘总督又想再下手,管家抱头道:“老爷,别打,别打。我说,我说。您也知道,我老大不小的了,也没成个家。今年春天,我去皮货铺定件过冬的衣服。我不是人呀,老爷,老爷,那家出来个小妞,长得,长得比您三姨太还漂亮,我一时没忍住,就上了套了,上了套了。我对不起您呀,对不起您呀!他们承诺我,我给他们消息,他们把那小娘们给我。我不是人,我该死……”
清月哀叹,她全盘完美的计划,就让这么一个乱七八糟的人破坏的干干净净,还赔上了五万担粮食。
“别哭了,你再帮我给阿拉布坦送条消息。就说穆彰阿签收了五万担假粮食,而陕甘府却不认五万担粮食有假,所以穆彰阿再次领兵到了陕甘府,两边已经剑拔弩张了。”清月揪着管家的耳朵吩咐,管家一万个点头答应。接着她转向童凌:“童凌,你带着他和皮货铺的人下去,皮货铺还要照常开张。你和你的弟兄们看好他们,把戏做足了,不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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