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新培育的品种,皇宫自然也不能见。嘿嘿,牛郎织女,jinfeng玉露,只怕要比二乔要高上一品。”
“师哥,今早的一本风尘三侠,你卖了多少银两?”
鹿柴扉道:“公道价,一两五钱银子。”
柳絮飞悠然道:“到了三月街那天,这价钱只怕要涨上十倍以上。”
鹿柴扉点点头:“外来的客人,对咱们大理的山茶花,总是加倍的钟情。”
大理山茶花驰名境内外,一般庸脂俗粉不说,名贵品种实不易得,上上佳品更是可遇不可求。便是柳絮飞这样的名家,栽植起来也并不容易,有些年份,一些名种仍难毕备。
另有一些花匠,终日在深山采寻,也有遇到野生的名种,尚比手植的更为紧俏。
十八学士这品茶花,当年段誉在曼佗罗山庄,着实吹嘘了一番,唬得王夫人目瞪口呆,心驰神往。却不知那位段公子也是信口雌黄。他虽贵为小王子,十八学士也仅仅是幼时见过一次罢了。不过欺生不欺熟,行外人如王夫人之流,难免要听的大为信服了。
十八学士是茶花当中的帝王,富贵庄严。如段誉所说,十八瓣花瓣颜色各异,每一瓣又是纯极,半分混杂没有。形状大致相同。至于齐开齐谢,或有可能,却非定数。
柳絮飞多年经营,也不过是第一次栽植成功。因此加意爱惜,每日里都要在一旁看很久时间。不远不近的每瓣花香一一闻过。
鹿柴扉也代为欢喜,他深知这个师妹爱花如命。对香气和音律极其敏感,没日里除了植花之外,还要调调素琴。新近从傣族人那里学来了葫芦丝,音色迷人动听,更加爱不释手。
一个四管葫芦丝每日黄昏时分,十八学士旁边,细细吹奏。
柳絮飞常常笑骂对牛弹琴,声称只有花朵儿明白她音律中的意味。鹿柴扉并不置辩,只是微笑,坐在一边,一言不发,听她翻来覆去吹奏。有时候也拨弄花枝,轻轻抚mo,脑子里却充满了柳絮飞的欢歌笑语,娇嗔佯怒的神态。
鹿柴扉在花丛中察看,生怕有哪本花长出毛虫。
“师哥,你刚才见了师傅么?”
“见了,师傅的故交老友过世了,是以心里难受。”
“是那个小山公么?”
“你怎地知道?”鹿柴扉奇道。
“一大早师傅就在这里吟哦,那是咱们功课里学过的《御街行》”
鹿柴扉点点头,问道:“让我考考师妹有没有偷懒,你来背一背这首《御街行》”
柳絮飞道:“当然没有偷懒,师傅交代的攻克,哪个敢偷懒?”
“那你便背来我听。”
“背就背。”柳絮飞道:“街南绿树春绕絮,雪满游春路;树头花艳杂娇云,树底人家朱户。北楼闲上,疏帘高卷,直见街南树…”
柳絮飞一气呵成,将一首《御街行》背了下来。
鹿柴扉击掌夸道:“当真是情境结合,师妹如果能自度一曲,定能传世。”
柳絮飞听得此言,先是兴奋,随即沮丧道:“大理懂得音律的人不少,但我听得人言,大宋才是真正的音律之帮,我若能学到自己度曲,那该有多好?”
“我今天在酒肆结实一位大哥,是个江湖游侠,见识广博。他肯定知道,天下间谁最精通音律。”
“你问了他么?”
鹿柴扉讪讪一笑道:“我们说的都是江湖中的典故。”
柳絮飞对江湖之事并无兴趣,听鹿柴扉这样说到,登感兴味索然。
幽幽道:“吐蕃大轮明王须菩提,听人说也是妙解音律的人物。一手十三弦冠绝西域。”
鹿柴扉道:“筝弦十三,音阶递增。唐人李商隐诗云‘十三弦柱雁斜飞’,既写筝形,又写速弹指法,当真是传神的很。”
柳絮飞痴痴作想,念道:“纤指十三弦,细将幽恨传……弹到断肠时,春山眉黛低。”
鹿柴扉看着沉迷的柳絮飞,一时间也呆了,也跟着念道:“双眸剪秋水,十指剥春葱。”
柳絮飞一怔,道:“什么?”
鹿柴扉沉吟道:“香山居士这句诗送给师妹,是恰当不过了。”
柳絮飞横了一眼,笑着将眼光移向花丛,双手抬起,放在身前,相互翻弄。
半晌又道:“我这双手整日里栽植山茶花,哪来的春葱?哪来的纤细?”声音清幽,似带忧愁,如同清泓过溪,幽幽喑喑。
鹿柴扉心头荡漾,欲说还休,只轻轻的叫了声:“师妹。”
柳絮飞道:“师哥,三柳伯伯家的花肥多,我央他分些给咱们。他应了,等会儿你去搬好么?”
鹿柴扉道:“这个自然。”突然又想到点事,复道:“今天在花市里,来了几个恶人,在街面上拍马疾驰,相貌可恶,听人说就是吐蕃的使者。”
“那么须菩提快到了吧?”
“须菩提前来天龙寺听经礼佛,等闲人哪里见他的到?”
“三月街是纪念菩萨的节日,我不信出家人不上那看看。”
鹿柴扉道:“对,天龙寺的长老也有人去。”
“师哥,你说咱们皇爷会去么?”
“皇爷日理万机,哪来得空闲?”
“你当咱们是大宋,大辽么?哪来那么政事好理会。”
“皇爷去便去了,他难道会来贪图咱们的茶花么?”
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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